“太卿,始后有旨。”一个太监跑了过来,慌忙至极的模样,显然这里的事情始后已经知道了,而且可能有些接受不了,有些快要发疯了。
“不听。”陈衍昆淡淡回答道。本来刚刚开口的太监猛地一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情况他没遇到过啊。
“你去告诉始后,就说我不在这里。”陈衍昆说道。
“这”太监一脸的为难,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事啊,自己现在回去了,恐怕始后会杀了自己,就算放过自己,以后的前途估计也没了。可看看陈衍昆,这位太卿大人也不是他能得罪的,一个抗旨的名头他肯定不敢按的,再说人家也有理由啊,就说没看到自己。
再看看周围的人,一个个目光阴冷,不用说也知道他们不会帮自己。于是太监就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如何。
“呵呵呵,公公你据实回报就好。”一个人突然地说道,太监扭头看向此人,急忙的行礼。这个人却抢先摆了摆手,然后道:“你就说,太卿说你找不到他。”
太监倒不觉得这句话荒谬,只要有一个理由,一个人那个他能够回禀的理由。别说是这个理由,就算是风太大把声音刮走了,所以太卿没听到,这个理由都行,更别提现在的了。
“这样可好吗?”太监却没敢急着离开,而是看向了陈衍昆,若是没有这位如今的朝中执牛耳开口,他是万不敢回去,直到陈衍昆点了点头,太监才慌忙谢过了这个人,急忙的离开了。
“睿奉,你倒是个好心肠。”陈衍昆淡淡的说道,倒也听不出喜怒哀乐,目光却一直看着吴越。
陈睿奉轻轻一笑,道:“那只是个小太监,始后妇人无知,但迁怒旁人就不好了。”刚说完这句话,又看向在光芒里面的吴越,感叹道:“第一次在皇宫见面看到这小子的时候,那时候也没看出他哪里不一样,现在”
陈衍昆也默默的点了点头,那时候只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晚辈,想着稍微的提携下,成则好,不成也就算了。哪想到变成了现在的情形,若是早就知道了今天,估计他早就痛下杀手了。
“你说时候会说些什么?”
“这一道旨意肯定是务必要杀了此人,绝不能丢了皇家的脸面。”
“那太卿的意思,还会有第二道旨意了?”
陈衍昆瞥了一眼陈睿奉,对于这个最擅长装糊涂的远方表亲,他也懒得破,毕竟每个人都有打算,但也没有继续说话。
看到陈衍昆没有理自己,陈睿奉也不在意,自言自语说道:“下一道估计就是以和为贵喽,皇宫的底子可没想的那么厚。”
没人觉得就凭这些光芒就可以杀得了吴越,现在吴越给了人一股不能战胜的感觉,他就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却好似无敌。从头到尾他没说过多余的话,甚至连神情也没有变化,受伤了也不喊痛,杀了这么多人也无感,就像是一个雕塑,就像是一个木偶,不会有一丝感情。
可谁又会知道,正是因为对一个人感情深厚,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吴越,宁愿以身涉险,宁愿百死不屈。或许这不是她想要的,但这却是他能给的,最多的,也是最好的了,他别无选择。
之前的光芒,并非像众人看来那样,吴越毫发无伤。面对这样的能量光束,就算是吴越的身体,也不敢一直硬挨,只能开启了《九阳宝瓶术》,灵力第一次有了巨大的消耗。
光芒散尽。吴越站在原地,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损坏。
虽然很多人都猜到了这个结果,但如今算是亲眼看到了,才知道这个人究竟有多么恐怖。离这里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在里面站着数人,赫然都是秦国的大官,有太卿陈衍昆,有礼师陈睿奉,还有刚续了命的三城防御使孙韬略,其次还有着几人,在朝中都是穿的紫红官袍。
“太卿,这人到底是什么修为,这般轰击下,就算是了缘,就算是生玄也不能这样吧。”有个人轻声问道。
陈衍昆没有回答,倒是陈睿奉乐得说话,在这么多人里面,也只有他自己脸色正常一些,其余人都是阴沉沉的。
“于亭先生这就不知道了,只要是学问之道都能称文人,可文化却有多少之别,就算都是状元,这学问也不一样。所以这修为也是这样,虽然都是生玄境界,这个人却是里面的大学问家。”陈睿奉说的头头是道。
于亭虽然听得糊糊涂涂,但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反正听着蛮厉害的。陈睿奉见状,也只是呵呵的笑。
孙韬略一直阴沉着脸,这里面就他的脸色最难看,毕竟被人打得快死了,若不是用了宫里珍藏多年的灵药,孙韬略也没机会在这心情不好了。也难怪他这样,先不说看到仇人是怎样的心情,也不说自己丢了多大的人,就说那灵药,那可不是白吃的啊,还有自己的这条命也不是白给的。
这都是皇宫的恩情,是需要还的,而且还是带利息的那一种。甚至弄不好整个孙家都会为此付出代价,基本上彻底绑上了皇宫的战车,确切的说是李氏的战车,滚滚的向前冲去然后很有可能的车毁人亡。
“太卿,现在该怎么办?不如派军团出击。就算他是生玄大能又如何,我秦国甲士也不是没杀过。”孙韬略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这时候别说这些大臣,就连他旁边的洪玉玺都觉得孙韬略有些疯了,这可是皇宫啊,要是真冲进来几十万大军,那时候到底是保卫皇宫,还是要造反?而且还不说那么远的距离。
吴越拿着一把长剑,随手挽了几个剑花,看也不看周围的士兵,他每走一步,这些士兵就向后退一步,吴越直接的朝着陈衍昆的方向走了过去。他的目光里充满着平静,不带一丝杀意,但这样却让这里的数人心里猛的一寒。
这个人究竟想要怎么样?
陈衍昆手指击打着前面的桌子,好像在等些什么,看上去竟然有一股心不在焉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