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睡了一大觉,但吴越现在的感觉确实累极了,就像不眠不休的和别人斗了三天法。虽然没有睁眼睛,但吴越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是睡在一张床上,记忆一点点的浮现,白云城,血皇,仙灵,白长川,道果酒
梦里的记忆却开始有些模糊,吴越很累,不仅是身体上,更多的则是心灵上的。自己在梦中可是过了五百年啊,整整的五百年,但自己又记得了什么?仙族的法术,全然没有印象,还有那一个一个本来很鲜活的人,也开始慢慢的不清楚。而有一个和尚,那是一个叫做拈花僧的和尚。
“这就是我的选择吗?”吴越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完全没有脱离梦境的快乐,而是一种心痛,回不去的心痛。那里有自己的恩师,有自己的伙伴,还有她自己的妻子,
那绝非只是一个梦境!
不对!
好像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有着很多的不合理,比如最大的不合理,自己的那个妻子
吴越猛然睁开双眼。
烛光刺眼。
一个女子背对着自己,青丝犹如瀑布。
“你醒了?”清冷的声音。
吴越压下自己的不安,这里是白府,既然对方能够在这里若无其事,肯定不会是歹人,至少不会轻易的害自己。于是他没有直起身来,因为他现在真的不想动,所以他干脆动也不动直接的说道:“我睡了多久。”
“三个时辰。”女子淡淡的开口。
“才三个时辰?”
“你以为过了多久?”
“五百年。”
“呵。”
话不投机半句多,尤其是现在的他,心情处于即悲伤又欣喜,又复杂又难过的时候。
“姑娘有什么事吗?”吴越懒懒洋洋的说道,逐客的意思清晰可见。
“无事。”
“那就请回吧,毕竟孤单寡女的,传出去对在下的名声也不好。”吴越说的很认真,但对于这个女子来说,已经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愤怒,平常谁敢对她这般说话?
“大胆。”这个女子蓦然站起身来,倏地一声就出现在了吴越的身前,双眼含煞的盯着吴越,杀气毫不掩饰。
吴越这才有机会看到这个女子,苍白的面貌,瞪着眼睛,一头长长的青丝。
“在下的胆子向来很小,姑娘还是莫要吓我。”吴越微微的一笑,平静地说道,不管是梦里还是梦外,加起来活了七八百年,这点心机他还是有的。比如眼前的人,看起来虽然极为愤怒,但却绝不会对自己出手。
“很好。”这个女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佯装压下怒气,“你很好。”
“这个”
“住嘴!”
这次吴越还没有说出来,这个女子就直接打断了,本来是大怒的时候,但脸色看起来却更加的苍白了。肯定是有什么伤势,但女子的修为显然不凡,那么估计应该是功法的缘故。吴越就知道有好几种功法,虽然威力强修为提高的快,但对于修炼者本身也有着一定的危害。
“我叫白榛泉。”这个女子的呼吸慢慢地平复下来,轻声说道。
白。想想现在的地方,吴越不得不注意到这个姓氏。那么这个女子的身份就不难猜测了,肯定是白长川的徒弟或者女儿,而后者的几率明显大一些。
“我叫吴越。”吴越不知道自己自己是多少次这般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每次说到“吴越”这两个字的时候,吴越都有一股强烈的自豪感,为自己还知道自己的自豪。
“我知道。”白榛泉点点头,然后下一句彻底让吴越陷入了震惊。
“对于我以后的夫君,我肯定是知道的。”白榛泉的语气毫无波澜,就像说着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但吴越听来却无疑震撼不已,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白榛泉却好像一点都没注意到吴越的震惊,淡淡的继续说道:“你最好也早点记住我的名字。白云城的白,榛树的那个榛,泉就是泉水的泉。白长川是我爹,我是他的大女儿。”
吴越这时候也慢慢地回过神来,这件事要是真的话那就太荒谬了一些。
“为什么?是不是名义上的?那我有什么好处?”震惊过后吴越就开始考虑现实了,自己说的是最有可能的。
“笑话。”白榛泉却露出一丝讥笑,冷声道:“你几时看出来我是在和你开玩笑?我说的自然是真的,你我结为道侣至死不渝。”
吴越没有回答,他在想这些为什么?还有的就是,自己能够怎么逃跑,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
“你好好准备一下吧,五月二十六是个好日子。”白榛泉还是一副淡然无比的语气,好像这些事都和自己无关。
吴越突然的笑了,这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在梦里的一个人,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轻声道:“女孩子应该多笑一下,那样才会好看的。”一时之间想的竟然有些痴了,看着眼前的白榛泉,越看越像梦里的那个人青笙。
突然手上一疼,吴越发现自己几乎已经贴在了白榛泉身上,尤其是两个人的脸,对方的出气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吴越这时也才发现眼前这个女子的气息好微弱。
“你离我远点。”白榛泉说道,说话呼出来的气吐在吴越的脸上,让吴越有股痒痒的感觉。若是换一个男子恐怕早已经把持不住,如此之近的距离,对面又是一个美貌的女子,而且还马上要成为自己的道侣。不过这些都得是不看白榛泉的眼神的情况下,这个眼神就像一潭死水的女子,实在有些让人提不起神,
但吴越还是退了回去,一脸的失意。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为一个梦伤心?
白榛泉本来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手里有蓝光一闪消失不见,刚才的出手就是这个法宝。
“说吧,我要知道这是为什么。我需要一个理由。”现在吴越是什么心情?求之不得的感觉,回也回不去的感觉。就这么的一会,那五百年的记忆已经模糊的不像话了。
吴越还不至于因为一个梦伤心,但这份失意是真的呢。
时间真假有几多,原来一份我愿意,还有几分我不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