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是苍劲的两个字——沸羊。相传是那位祖师亲手写下,里面蕴含着无上道法,但却无人能看破其中的奥秘。这样的传说大概每一个门派都是有一些的,不然如何显得其门派久远。
这个往日冷清的地方,这时候却有着数十个沸羊宫弟子结阵以待,其中修为最差的也是筑基,阵心则是七个结丹修士。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中年模样人,虽然同样是青衫,但看上去要有气度的多。想必就是那个新上任沸羊宫掌教。
这时候所有人都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能被这样严阵以待的人,自然是吴越这几个先兵后礼的不速之客。毕竟吴越几人上山的时候不曾有过刻意隐瞒,所以被发现也是正常的。
几个修为被废的沸羊宫弟子这时候看到了自己的师门长辈,好像一下子就来了勇气,似乎很快就能够报仇雪恨。一个个飞快的跑了过去,想要投奔到这个大集体中,顺便哭诉一下自己的不幸。可惜只是刚刚跑了几步,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副悲愤模样。
一阵寒风过,任如意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几个人顿时化作冰块碎了一地。画面倒是唯美得很,任如意人美杀人更美。不知道对面的人的内心是什么模样,但是作为同伴,侯白羽感觉自己已经被吓坏了。毕竟他是第一次看见任如意。
沸羊宫的新掌教看也不看地上的那些门人,反倒是行了个礼,道:“在下沸羊宫掌教于正道,不知我们沸羊宫可曾的罪过几位道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说完还笑了笑。
一阵风吹来,头上的束冠轻轻的摆动着,风度倒是十足。尽管身后的弟子已经义愤填膺,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生气。否则,沸羊宫倾覆在即。
“只是想借贵派门中一术一观,误会应该是没有的。”任如意缓缓说道。
“不知道是什么法术?”于正道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下意识的一缩。不管是什么法术,岂能轻易借人观看?但这时候却是进退维谷。
“酿灵夺生术。”任如意说道。“不要说什么没有,如果你说没有的话。我就把这沸羊宫的弟子一个一个杀完,直到你能找到为止。”白衣飘飘犹如仙子的任如意,说的话却毫不客气,血气翻滚。
本来看着任如意的颜值奇高,大家还是抱着一副宽容的态度。但这时候只有无尽的愤怒。这个人太狂妄了!
于正道呵呵冷笑道:“这位姑娘好大的口气。我身后有凝气修士一百二十八人,筑基修士三十六人,结丹修士七人,再加上我这小小的结神。
凑巧能够组成逐鹿阵法,就算是蜕凡修士也能困之,若舍去性命,杀之也不难。不知道这位姑娘又是什么修为?又凭什么能够杀尽我沸羊宫之人。”
于正道长袖狠狠一甩,身后一阵阵灵光浮现,气势顿时滔天而。
任如意步履缓缓,一步步向前走去,叹了口气道:“倒是好大的阵仗,这样对付我们这么一个小女子,真的合适吗?”
“我们沸羊宫却是没有那等无道之术,所以请姑娘莫要相逼。”随着任如意的一步步走来,于正道发现自己竟然有一股胆颤心惊的感觉。
“对了。”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任如意眉头一蹙,然后舒展说道:“你刚才问我是什么修为,这个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小女子不过是蜕凡修为。”
此言一出不知道引起多少惊呼声,这样修为与美貌并重的女子,实在是少之又少。
“那在下只能舍弃这一条性命了。”于正道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话是如此。但这可是个蜕凡真人啊,这个境界不正是自己仰望的境界吗?但眼前这个女子,却已经站在那个境界了。
但是不管如何,于正道都没想过退缩,他身后的沸羊宫弟子同样是如此。这是个门派荣誉大于一切的世界。
于正道向后飘去,最后立在阵中。任如意倒是毫不在乎,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只是远远的看着。
“起阵。”于正道说道,声音清朗好像是山寺清晨鼓钟声。随着这两个字,一道道灵气飞起,凝聚成一个个符文形状。
“第一鹿,山间鹿。”于正道的声音愈加的飘渺,好像从九天之际而来。他说完,然后底下之人齐齐念道:“山间鹿。”
一个由灵气构成的鹿慢慢成型,好像真是山中的小鹿,在山中自由欢快地嬉戏。任如意依旧是一动不动,看得饶有兴趣。直到这头鹿向自己飞奔了过来,才缓缓抬起了手。
这一只手看上去也是美丽至极,犹如羊脂美玉,让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中把玩片刻。可注定没几个人有这份造化,这时候这只手代表着的是一个蜕凡修士的力量。
这头鹿欢快的奔来,但却是凝聚着这百十人的力量。结丹修士碰之必死无疑,结神修士也难免要狼狈。可惜他碰到的是任如意,这个货真价实的蜕凡。
任如意只是轻轻的一拍,这头鹿发出一声哀鸣变溃散不见。而沸羊宫众人又八名凝气弟子一名筑基弟子直接倒地而亡。而任如意又站在原地,依旧是一动不动。
“她究竟想干什么?”吴越清楚地知道任如意不是那种狂妄的女子,如果有机会用最简单的办法完成事情,那么她一定不会用复杂的。而今天这样的作风很明显不是任如意平常的习惯。
“吴越,你觉得怎么才能最快跨入蜕凡?怎么才能最快的拥有力量。”李文章突然的开口道。
还没等吴越说话,突然有人开口道。
“这逐鹿阵恐怕是拦不住阁下的脚步了。”
“那就把《酿灵夺生术》交出来。”任如意却好像早已经知道这个人。
“阁下这般惊人的修为,何苦要寻求这无道之术?难道不怕遭了天谴?”这个人继续说道。
这时候沸羊宫的人群里也响起一阵骚动。出现的是一个灰衣的老者,手中还拿着一把大大的扫把,一脸的悲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