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密和坚固就像一对反义词。被林留誉为即使是个半成品也足够在宇宙名列前茅的东西,却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宇宙内一群普通的生灵毁掉。
好像只是刚刚进去,意识才有些模糊,整个机器就炸开了。也不知道基因有没有转换成功,吴越勉强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瘫倒在地上。
一群人朝着自己冲了过来,个别还拿着稀奇古怪的东西。并非是所有人的法宝都是刀剑之类的武器,有些人更倾心于别的法宝造型。而且仙灵界的法宝行业并不发达,所以可以供选择的法宝也是极其的匮乏。
所以只要有机会选择的话肯定要选个心仪的,毕竟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所以难免就比较千奇百怪,比如那个白发的老头,挥舞着一个琉璃玉屏,倒是赫赫生风……
人们来势汹汹。不知道那条冰霜巨龙去了哪。反正吴越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变化,难道这次转基因失败了?还是转了一些无用的基因?不过也该习惯了,自己的运气可是向来的差。
这时候也顾不得想这么多了,吴越赶紧把生牌抛进人堆……不然这么多人冲过来,一人踏一脚,自己就完了。
生牌砸在人堆里,于是人群开始混乱。吴越刚松了一口气,大致的找了一下,发现一直极为显眼的紫衣和白衣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说好的生死相向呢?吴越暗骂一声,然后……一个声音响起,冷酷无情。
“任意抹杀无生牌之人,第二次抹杀开始。”
人群更加的慌乱,而吴越的确很倒霉。好像是被蚊虫咬了一口,一丝充满毁灭的能量就冲进了身体内。然后炸开…疼痛,就像有人在用刀片一点点切割着身上的肉,从里到外。在这般难以忍受的疼痛下,意识自主的开始混沌,但那一丝丝疼痛却清晰的传入灵魂深处。
吴越血肉模糊的趴在地上。倒霉的不只有他一个,这一次被抹杀的人的数量明显更多了一些。但唯一有些意外的人,别的被抹杀的人都是直接被炸碎,而吴越只是被炸了个血肉模糊。区别还是有的。
不过没有人注意吴越这个生死不知的人,他们都在抓紧抢着生牌。但又因为情谊的束缚,有生牌的人无法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死去,所以生牌之间的人也无法形成合作。但在生死关头下,只凭情谊也无法形成合作。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各个地方。有人洪福齐天,刚好拿到生牌。也有人大难不死,侥幸的没有被抹杀。但还有的就是倒霉人,被无情抹杀。
密境这种东西,开始总是吸引了无数人来前仆后继,结尾总是以无数人的死亡而结束。而风险和收益往往成正比。一般都是这个套路,但就在这一次,发生了巨变……
——
天门线,小茅屋。
一个投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敲一下那些玻璃瓶,发出清脆的声音。大档头不解其意,但也无人能询问。只好呆呆的看着那个画面,看着里面的人搏杀或者莫名其貌的炸开,他听不到那个抹杀的声音。现在他心头也闪过一丝侥幸,这个自己捡便宜得来的秘境,远远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若是他在外边的话,他自然就能明白。那个投影每一次挥动那个琉璃小锤,每一声玻璃瓶响就是一次残酷的抹杀。
突然,第一个投影把锤子砸向一处空地,另一个投影也扭过头看向那个地方。然后,白云动了,想一个普通人一样奔跑…然后锤子刚好落在白云身上,而那个人的目光同样刚好看向白云身上。
若是顺序颠倒过来,白云先动的话,这一幕倒也没什么。但现在看来,却是极其的诡异。好像事先已经是安排好的……大档头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四个字——命中注定。
“好一个未卜先知啊。”白云大声的喝道,锤子砸在他身上,然后落在地上融化消失…但他的身形只是一顿。一个东西从他身上掉了出来,化作火团。
“天机果然是人死心不死,这么多年了还着记仇。”其中一个投影蓦然开口。白云不说话,朝着一堵墙撞了过去…
“你好大的胆子。”另一个投影开口。然后好像时间倒流一样,明明快撞到墙的白云又原模原样的退了回去…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大道至高绝不容侵犯,娜尔斯你该死!”
“世间万物皆在理,我知理,如何不敢制造天道?”两个投影齐齐说道。
——
看着眼前的景物,大档头怔怔出神。白云就站在他的前面,躬身轻扣柴门。刘二黑走在最后,深情有着一丝丝惶恐不安。时间又回到了刚才,一切都没有变化,好像只是自己在很短的时间内做了一场梦。
他们三个人只是刚来到这里,然后看到这里有一个茅屋。而白云一会就会说“老前辈,我等身怀故人遗物来此。”……多么清晰的记忆。
白云直起了身子。然后扭头说:“走吧。”
不对,这里不对。他们一会还会进去,里面是两个投影…难道一切都是幻觉?可又是那么的清楚!那不是梦!白云身上的光影消失了,他把那个纹章拿了出来之后就消失了…
白云说完就走,和大档头擦肩而过,却是无言。刘二黑看了看大档头,又看了看白云,然后也跟着离开。
只剩下大档头还在原地,看着眼前的茅屋。眼神不停的闪烁,最后大档头还是没有勇气进到里面去一探究竟。于是只好跟着白云离去。走了四五步,大档头有些不甘心的扭过头,然后瞪大了眼睛,神情难以抑制。
茅屋开始荒芜、破败,然后倾倒,最后消失不见,没有一点痕迹。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完成了岁月的流转变化。
“儿子,我给你新起个名字吧。”白云突然开口。大档头狠狠的愣了一下,这份震惊不比天门线的消失来的轻多少。
“父亲以后会照顾好你的。”白云看向大档头,满面是慈容。两个人都是黑袍。仔细看着两人,就会发现两个人的眉眼有好几分相似。
白云沉思了一会,道:“就叫白三生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