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
南海域也越发的不平静,各种古怪的势力在这片汪洋大海中兴起横行。
甚至一些势力背后,隐隐站在咒界十域各大万古强族的身影,由于‘灰雾鬼海’在南海域的即将出现,无数错综复杂的势力全部都把手掌伸向此域企图分薄利益,甚至据闻一些大族的绝世宗主也暗中来到此处。
南海域,已然是咒界十大域的风暴中心。
甚至一些来自十大域的年轻俊杰,绝世天才也陆陆续续来到这片宽阔无垠的蔚蓝海域,行走在这片沉默的风暴中央,与其他同龄天才俊杰交流切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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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垠的蔚蓝大海之中。
一艘巨大的船只,在孤零零的航行在海平面上。
这是行驶在南海域的雇佣船,几名粗犷的赤~裸半身大汉盘腿坐在船头,全身散发淡蓝色的灵力波动,显然是化咒入体了水系神通,负责感知附近的海底中海灵兽可能出现的袭击。
而船上巨大的风帆之上有一个坐台。
一名干瘦的灰袍青年盘腿坐在风帆坐台其上,全身灵力微微涌动,是化咒入体了风系神通,在用神通强行鼓动风帆,加速船只的前进。
而甲板上,却隐隐有一些低阶咒师、甚至普通人在来来往往的行走。
他们都是这艘行船的客人。
此时却吹着清凉的海风满是惬意,有人趴在甲板的栏杆上看向海岸线上看着风景,有人淡然坐在甲板上的座椅上品茶,更是有人直接垂钓。
可是这一片惬意悠闲的航海气氛之中,却骤然传来不一样的声音。
“这两位客人,您不能”
甲板上,一名这艘船的船夫此时略显尴尬。
他看着眼前一瞬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是客人,他们作为船夫自然知道不能轻易得罪,可是光天化日在甲板上搂搂抱抱,太过让人满红耳赤了。
“恩?”
可那两人在亲密相拥之中骤然扭头,不约而同一脸排斥的看着眼前的船夫。
仿佛打断他们的亲密浪漫,是极为值得愤怒之事,其中相拥的那名男子闪过恼怒之色,声音暴怒而起,“你是质疑我们纯白无暇的爱情吗?!”
“不,不是”
那船夫是正常人,感觉这一顶大帽子被凭空扣在脑袋上,此时也极为尴尬,连忙摆手一脸歉意:“只是,只是两位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
可是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那男子开始搂着女子开始一脸兴奋的陈诉。
“我们的爱,是挚爱,没有任何人能够质疑。”
男子轻轻扭头,仿佛当做眼前的船夫是空气一般,淡然对着怀里的女人一脸亲密,死死相拥,旁若无人:“你是我的唯一,我愿意为你付出我所有。”
“秦郎”女子在男人怀着爱意浓浓。
“娇~娘”男子在女子耳边磨砂,抱得更紧了。
而边上。
甲板的角落之中,一名看似青涩的十三四岁少年,对着身边面目无神的中年汉子,开口道:“父亲,那两个是变~态吗?”
“不要看,少儿不宜。”
那中年汉子拉着少年转过头来,在甲板上却把话题转向别方。
可是声音带着恨意,轻声道:“三十年前家破人亡之仇竟然我们还能报,我本以为没有希望,故而带你苟延残喘躲了三十年。”
“可是此时却截然不同,即使我们的资质再差,我们也还有希望。”
“是的,哪怕还有一丝希望,我也不想在逃了。”中年男子喃喃自语说着,手里撰着一张皱巴巴的灰色宣传单,眼眸闪过决意。
“如果不在生死边缘中突破,那么我宁愿选择死亡。”
而周围的众人看到中年男子手里的宣传单,显然都知道那是什么。
这是某个活动的邀请函,对此有人露出苦涩之色,有人露出期许之色,有人兴奋,因为此时船上有许多人手里此时,也在紧紧撰着一张传单。
他们都是普通人,正在这艘船上聚集,准备去应邀一起去偏僻无人的孤岛,参加某个聚会活动。
毕生只能止步于一阶二阶,本来也已然绝望,甚至甘于碌碌无为度过余下一生,可是眼前这两年里,骤然出现在这片海域的古怪魔教,却给予他们希望。
这艘船上之人,或是家破人亡复仇之徒,或是不甘平庸却资质平庸之辈
此时。
正在两人在甲板上越发亲密,却骤然才回过神来。
首先,那名女子终于往四周看了看,然后一脸爱意的抬头,在其耳边亲密呢喃:“秦郎,我们是不是上错船了,这好像不是到墨云城的船。”
“咦?似乎真的不是。”
两人才后知后觉的从两人世界中反应过来,迟钝的向四周看了看,终于发现了异常之处:“这船并非正常航行,是在开往奇怪的海域中,还有他们手里都拿着那张恶心的传单,该不会是”
“我可不想和那群变~态再扯上关系了”那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厌恶,然后一脸爱意的看着怀中女子:“娇~娘我们怎么办才好,也不能跳船游回去啊。”
而另外一边甲板上。
远处的中年男子与儿子轻声述说,甲板上的众人在此时展现人生百态的时候,船头上的一名盘腿坐下微微闭目的船夫,却面色骤然凝重。
船头的船夫忽然缓缓站起,对着船上众人道:“戒备。”
这简单的一句话,周围的气氛却骤然一凝。
“怎么回事”
“难道有强大的海灵兽来袭?”
“我明明收到了秘密邀请单,明明有了希望,却”
“我想明白活着的意义,我已然再甘愿碌碌无为的平庸。”
有几名明显只有一阶咒师修为的客人渐渐疯狂,他们也都是犹豫良久才选择参加此处行船之人,面色苍白,喃喃自语。
角落之中,一名枯瘦的阴冷中年人显然也修为极点只有一阶,可是却急慌了,声音躁动大骂:“我们花钱请你们带我到孤岛参加活动,你们这群船夫不是说好保障我们的航行安全。”
甲板上的众人,越发絮乱。
“不,我还不想死。”有怯懦之人站在船头捂脸痛哭。
“我不怕死,可是如果不去赌那七分之一而毫无意义死去的话,我”那名中年汉子怀里紧紧抱着儿子,面目满是绝望。
甲板上的众人还没明白是什么袭击,便渐渐开始崩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