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来盘问,看他们这群人仍旧若无其事喝酒的样子,估计是把我当成他们的一员了。”
陈寻面对眼前这一群大汉的喝酒调笑,自然不会紧张。
想到此处更是一脸坦然,装作极为熟悉的样子,开始走到一张边缘的酒桌上坐下,同其他大汉一般模样,粗~鲁的翘着二郎腿开始随意的大口喝酒。
“竟然只是如此简单,就混进来了。”
陈寻也刻意去没有进行任何伪装,甚至想以外来者的身份到来这个势力拜访。
可是这群人似乎根本都没有发现陈寻是外来者,显然这散修团体是三个势力人数最多也最为强大,是近百名二阶、六百名一阶的庞大数量,单单这个数量的确令人难以一一记下。
然而却都并非关键。
在陈寻看来作为一个组织应该会有类似的章程,通过某些手段能够分辨成员,不然一些人数成千上万的大型宗派又该如何?
“毫无组织,一群乌合之众。”
他坐在角落,冷眼看着这一群盘踞在这个酒楼为据点,仍在嬉皮笑脸的谈天说地的散修眉头一皱,露出不耐的神色,得出结论。
“区区一群一阶、二阶的流浪咒师,甚至身上连化咒入体的神通都没有几个,就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资格去挑战两族这近千年底蕴?单单是派出一两名三阶族老,就能把这群家伙一网打尽。”
陈寻本对着这个散修团体抱有期待。
因为这些日子来,他在这个塑兽山脉中见过太多心智近妖的怪物,各种天赋可怕的强者,知道这是一块地灵人杰的绝世宝地,甚至见过了“祭命天”这种甚至能影响整个咒界格局的传销邪派。
眼前,陈寻却越发明白了。
然而像这类不知所谓的自以为是愚蠢之辈,哪里都会有,就算是这个在陈寻看来妖孽横行、可怕到极点的塑兽山脉也不缺少。
毕竟这个世界古往今来,都不缺少这类人。
“这群人,实际上只是一群在这片失去秩序的塑山城,到处烧杀抢掠的混混罢了,失去了规则自然毫无顾忌,仗着有些微薄实力,到处行杀戮之举。”陈寻古怪的笑了笑,面色深寒。
趁着慌乱,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到处去凌辱妇女、欺凌杀害普通人,这的确为绝大多数强者不齿。看到这一群为非作歹的强盗,更或许有一些正义热血之士会直接站出来,与之搏杀一番。
然而陈寻却始终不是那些脑袋充斥着正义的热血之徒。
他此时深入这个松散的势力虽然并未被发现,可孤身一人深入这个庞大的势力中,如果贸贸然发起争杀,显然是自寻死路。
此时。
这群人仍旧在热火朝天的大口饮酒,随意把吃过一半的肉类随手仍在地上,传来笑声。
“听说隔壁‘祭命天’的那群疯子最近越发喜好自相残杀、相互伤害。”
一名大汉高声说道:“我曾经偷偷的从远处看过,他们每日都会抬着数百尸体到墓地安葬!他们的墓地,只怕已经安葬的人达到数万以上。”
“真是一群怪物!疯子们的思想我们根本不明白,自相残杀不知所谓。”
一名粗~鲁的刀疤大汉哈哈大笑,面容淫~邪。“不过男的死了也就算了,可是女人死之前能不能带来给兄弟们爽一爽再杀掉?”
“说到女人,温婉洺那个娘们真是让人流口水,听说首领要联合这个女人的势力一起对付幕、玉两族,争夺墨雨山上的利益。”
“联合那个女人,却不去联合那群疯子?也对啊”另一人接声说道此处,面色有些古怪:“那群怪物疯起来连自己人都杀,谁敢去接近?”
另一名光头的大汉话锋一转,流着口水接声道:“这个温婉洺的确是可怕,也不是很了解,只听说是一名三阶强者。她旗下的‘雅春阁’的女人我倒是碰过,虽然价格昂贵,不过那个滋味嗤嗤”
就在这群人在酒桌上~翘着二郎腿谈天说地的时候,陈寻耳边忽然传来声音。
“你有些面生。”
一名醉醺醺的肤色如同黑炭般的青年,跌跌撞撞的走在陈寻边上坐下,瞄了坐在原地淡然喝酒的陈寻一眼,说道:“我怎么感觉从来没有见过你?”
“哪来的醉汉?我躲在这个角落毫无存在感,也能找到我?”陈寻看着眼前这个家伙一阵无语,然后顿了顿之后,还是回答了出来。
他坐在原地一脸淡然,小口饮了杯酒之后理所当然的答道。“本人性格腼腆,平日很少出来与人喝酒,自然显得有些面生。”
之前陈寻就很清楚的感觉到,像这类的酒楼喝酒的场地足有七八间。
而周围的一些客栈中,也住满了咒师,显然并不同“祭命天”会对自身势力进行改造,是分开而居,这个的松散构造想必许多人都互不相识,才敢如此作答。
可是那黑炭青年对于的陈寻的话却答非所问。
“原来如此,你喜欢男人啊。”
那黑炭青年似乎接近伶仃大醉,声音拉起长腔,大叫的同时声音显得有些含糊不清,一个跌撞险些跌倒在地,然后连忙扶着身后的座椅蹒跚坐下。
而这个大叫而出的声音在这片酒楼中回荡得巨大,却隐隐引发了周围的窥探,旁边的众人看向陈寻目光竟然隐约有些鄙夷。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都醉的成什么样了。”陈寻苦笑,看着四周隐隐传来鄙夷的目光,连忙对着四周抱拳作抱歉状,心中却有些无语。
扭头,又看了眼这在身旁这个没有任何允许就擅自坐下的青年,像是想起了什么,感觉这是个不错的机会,连忙借机开口套取情报:“我们‘岩傲盟’的首领去哪了?”
“我们首领那个只知道杀猪的死棒槌,今日邀请了那个骚~女人来我们这里谈联合之事。”那个黑炭青年醉醺醺的腔调,却终于不再说胡话,只是面色微红的回答着。
通过之前这群大汉的对话,陈寻知道说的是温婉洺,眉头一皱,脸上渐渐严肃,他知道此事极为重要,沉吟片刻开口问道:“那什么时候会过来?”
“现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