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多多了一人?”“怎么可能?”众人全都呆滞在原地,然后目光很快的就在幕氏众人之中扫动,然后发现似乎并没有异常。
“大家都不要动,站在原地,轻举妄动之人皆是可疑之辈,我会就地击杀。”
奉觅最先缓过神来,声音渐渐阴沉,看着众人说道:“那幕氏的那为首之人,你也不要乱,来与我一同检查你们幕氏之人,找出那隐藏在我们之中的伪装者。”
这样的举动众人皆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那幕氏为首的中年男子便与奉觅挨个在幕氏之人中盘点,辨别容貌,可是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没有假脸,也没有人易容,都是真实的面孔。”奉觅苦笑着摇了摇头,站在原地忽然说道。他是暗杀之术的行家,自然对这方面的鉴别区分极为自信。
而幕氏之人自然也对族人熟悉无比。
他们再次仔细辨认之下,发现周围都是极为熟悉的面孔,没有一张脸是陌生,既然没有人易容,就全部都是真实的幕氏之人。
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众人心里才的渐渐畏惧越了起来。
“没有异常,都是幕氏之人。”
“怎么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活着的人明明十六名,此时却有十七人,也没有生面孔,那么凭空多的一人,是来自幕氏的死人?是刚刚死在了伏杀之中的幕氏一族之人?诈尸出现在这里?”
可是会在众人渐渐心生骇然的瞬间,越发的惊骇的戒备着四周。
毕竟这凭空多出的一人,到底是谁众人不知。
刚刚逃亡之中太过急迫,没有人会选择去记下,而此时都是幕氏的熟悉面孔,多了死亡的一名幕氏族人面孔,自然也难以辨别。
“你们还真是太嫩了,知不知道这么大意,会死上很多次?”陈寻忽然从旁观者中走出,看着众人苦笑着摇了摇头,身影就在原地消失了
刷
当再出现的时候,陈寻已然出现在三米外,只见他用手掌狠狠的掐住一名看似普通的幕氏族人,笑着问道:“你是谁?或者说,你是什么东西?”
那被陈寻掐住脖子的幕氏族人一愣。
显然有些惊慌失措,面色越发苍白,惊骇的答道:“救救我,这个家伙要杀我,我是幕余明啊,大家都认识我。”他说话间,把目光放下其他的幕氏族人中,像是无辜的求助。
幕氏之人极为团结,此时看着陈寻掐住那人脖子,连忙纷纷说道。
“快些放开他,他是幕余明。”“不会是假冒,动作神态与平常无异,你认错人了,说不定是我们数错了,我们或许是有十七人。”
“不要滥杀无辜。”
噗呲!!
陈寻的掌面却渐渐捏紧,掐住那人脖子上使其越发面容苍白,冷声说道:“这个人,之前就在山路中的大石中就被压死了,尸体血肉模糊,我看到清楚,又怎会记错?”
很显然,陈寻在刚刚慌乱的激烈搏杀之中,本能的记住了三方势力所有人的面孔。
生者或是被杀死者,所有人在清晨的山路上搏杀的地点、位置、穿着的大致服饰、举手抬足间的动作、与一些简单的特征样貌。
这点看似很不可思议,陈寻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原因也无他,他遇到过太多心智强悍、天资妖孽的怪物变态,经历太多太多各种深沉的算计与伏杀。
虽然心智平庸,可是却也让陈寻作为一名普通人在死亡了过多次数之后,渐渐掌握了这项基本能力,毕竟实力相近的强者间的交手,影响胜负的往往是一些微小的细节。
“你已经死了,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陈寻声音带着一股严肃,手掌猛然一用力,那人脖子瞬间就被掐断,头一歪,眼睛渐渐死白:“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有趣,发现我了?”
那幕余明忽然抬头,看着陈寻嘴里闪过古怪的笑容,显然陈寻的反应,出乎了他意料之外。“啊呵呵,我应该不是东西,恩,应该吧?”
此人明明脑袋被陈寻掐断,头颅与身躯呈九十度角扭曲,却仍在咧着嘴,语气带着巨大的茫然与疑惑,目光中看着陈寻隐隐闪过阴冷的怨毒。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但我感觉,我是人呢。”这个家伙的迷茫声音,竟然有些类似于婴儿的啼哭声,是极为稚嫩的古怪声线。
此话,让众人的脊梁骨背后一阵发寒。
而忽然,幕余明目光瞳孔消失,化为一片深渊般的黑暗,嘴角恶心的扩张,露出尖牙,嘴缝咧到了两边耳垂,全身如同水母一般渐渐瘫软,如同布袋一般瘪下:“对,我是人,我感觉我吃了你们,我就是人了。”
“毒雾谷的毒物大部分都消失不见了,是你?”陈寻眉头一皱,捏住这人的脖子忽然问道:“是你杀了,或者是吃了?”
“它们并不好吃。”
那个被掐断脖子的幕余明九十度扭曲的脖子,在偏着脑袋伸出了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我的本能告诉我,你们,应该更好吃一些”
刷刷
幕余明在陈寻掌中整个身躯化入一滩恶心的淤泥,渐渐融入地面,忽然消失了
白雾重重的空气中,可见度异常的低下,周围只剩下一股渗人的婴儿笑声在回荡。“我好想变成人好想吃了你们和我融为一体吧”
峡谷的白色薄雾越发的浓厚。
四下无声,偶尔不知名的虫鸣传来,却让此地显得越发的寂静可怕。这三十余逃亡之人站在青翠的绿地上,面容渐渐变得畏惧,骇然。
死寂沉默了良久之后,忽然有人颤抖的低声,目光骇然四处转动,像是搜寻刚刚不知所踪的怪物:“怎么会?!!毒雾谷到底出现了什么惊变!竟然谷中的毒兽大部分消失不见了,是被吃了?”
“这隐藏在白雾中的能变化成人的魔怪,到底,是什么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