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白镇的西陈族。
在他被贬为奴隶,进入西南矿山的半个月后。
惨遭灭门,血流成河,下到奴仆上到三阶长老,无一幸免!也是他陈寻被踢出陈氏族谱,贬为奴隶并被废掉修为,才逃过死劫。
西陈族中族老们为了让他陈寻活下去、逃离杀劫的用心良苦,他当时却全然不知。
甚至他还恨上了西陈族,并立下的覆灭这西陈氏一族的誓愿,已报复这逐出家族的奇耻大辱!直到他数年后回归未白镇,才知道这残忍的真~相。
眼下。
“你怎么会知道灭族之事?!”
陈弥意听到陈寻此言,神色忽然一股骇然。
他看向陈寻声音颤颤巍巍:“灭族?陈寻你怎么这是你父亲陈孤意死前,就叮嘱于众位族老之事,让你作为我族火种逃离灭族之事,自然也不会让你知晓!”
“灭族之事,我是自然知道。”
这一声感叹言毕,陈寻的身形,忽然就在原地消失了。“西陈族,我死去的父亲,和你陈弥意,与族中各个长老都太过糊涂了!!”
咔擦
一声脆响,这个囚车猛然被陈寻的双拳打碎。
陈寻一的苍白皮肤上,猛然浮现古怪如同蚂蚁般的密集咒文线路,身后闪过一灰狼虚影,他身形一晃,跨步一拳猛然打在这陈弥意的老脸上!
噗呲!
一声浊血从陈弥意的嘴中猛然吐出。
这拳很重,猝不及防的打在陈弥意脸上,让他面容几乎扭曲。却又很有分寸,明明看似重创,却仅仅只是些末微伤势,稍加处理便无大碍。
陈寻身形站在原地,低头看了一眼被他打得弯下腰的陈弥意,皮肤上如同蚂蚁般的黑色咒纹,身后的灰狼虚影忽然慢慢消失。
他忽然看着倒地的陈弥意,沉声感叹。
“我不是我们西陈族的火种,天赋也远不如你们想象得这般出众,你们也无需为我做到这般境地,用全族数千人的性命来掩护我逃离。”
“并且,眼下我们西陈族灭族之事,我也有办法避过!”
陈弥意佝偻着腰看向陈寻一,嘴中诧异。“少主,你的修为回复了?”
“不是废除修为,你们只是封印罢了,我当然随时便可破解。”陈寻一摇了摇头。如若真是被族老废掉修为,他穿越回来即使有通天之能也难以复原,可是这简陋的封印,却是可以随时破解。
西陈氏是封印了陈寻修为,对外却宣布是彻底废除修为。
族中长老将其贬为奴隶,赶出西陈氏,这等看似极为残忍之事,皆是为了让陈寻作为西陈氏的火种,从这灭族中活下。
“既然少主知道事情真~相,也自然知道对方何其强大。”
陈弥意说道此处苦笑:“对方是不明身份的魔修,七名三阶实力咒师的神秘人,并精通战阵之技只怕是某个势力的嫡系子弟,强如你的父亲也是死于这七人之手。”
陈弥意似乎极为了解对方的可怕:“逃吧!只要少主你还活着,就算我们西陈一族数千人为了掩护少主而灭亡!还不算灭族。”
“逃?我为什么要逃?”陈寻冷笑一声。他经历无数次的策划,从未来回到十六岁这年,可不是为了再次承受灭族之事。
想到此处,陈寻嘴里忽然闪过一丝残忍:“这来的七人杀我父亲,还想灭我西陈氏一族满门,我全部都要他们死。”
陈弥意听到陈寻此言,心中骇然。
这可是七名三阶的咒师。
除去死去的族长陈孤意,眼下的西陈氏也只有两名三阶的族老,要杀掉这七名精通组合战阵咒师,对于眼下没落的西陈氏,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是在他看来陈寻少主自幼沉稳,不会说空话,想必也有其办法,可是眼下却少主说得的确是非常的不可思议了,让他有些缓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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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陈弥意这般遐想的时候
“陈弥意,我们走吧,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陈寻扭头看了眼身后的排成一列的囚车,忽然抖了抖衣袖,沉声说道。
“少主,我们是要去哪里?”陈弥意看了陈寻一眼,神色有些疑惑了。“是回我们的未白镇中,准备为了那七名魔修到来备战吗?”
陈寻摇了摇头,站在原地说出一番意义不明的话,只听陈寻说道:“不,我们必须要继续运输囚犯,到西南矿山去走一趟!”
“西南矿山?既然少主已然知道灭族之事,就不必再用奴隶的身份伪装逃避杀劫,我们还是快些回到未白镇准备应对敌人才对。”陈弥意问道。
“不对。”
“我们要想在半个月内,有能力杀掉那即将到来的七名三阶咒师,必须要先到那西南矿山走一趟。”说话间,陈寻示意一名看守打开囚车的门,再度走进去缓缓坐下。
陈弥意看到陈寻跨入囚车,更加有些不明所以了。他恭敬道。“少主,既然您知道真~相如何,也已经不需要进行伪装奴隶了,请到前方马车休息!”
“不,我仍然是奴隶。”
陈寻顿了顿,神色冷然,再次说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话:“我们继续运输奴隶,等会听我暗号行~事,我要杀掉整个西南矿山的数百人奴隶监管,血洗这片西南矿山。”
此话一出。
周围的囚犯、看守全部看向陈寻的目光面色骇然。
眼下,忽然醒来的陈寻一举一动,都太过不符合常理了,也难过让人无比惊疑。
“什么!要杀掉整个西南矿山的所有看守,那可是数百人,其中更是不乏一些强大的咒师。”有族内的看守闻言,神色僵硬。
一名囚犯更是疑惑:“血洗整个矿山,那我们怎么办?我们不是被卖往西南矿山做奴隶吗?”
陈弥意也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疑惑,他对着陈寻恭敬问道。“西南矿山是东枯镇的幕氏一族主要产业,这可是远比我们西陈族强大的势力,拥有十余名三阶的族老!这般无冤无仇的招惹”
陈寻对于这些疑问,却一概不做回答。
他继续坐在原先的囚车之中,微微闭目,双~腿盘坐却沉默不语。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周围的奴隶与囚犯看向他,隐隐有些敬畏之色。
众人隐隐在他身上,看到了那个霸道得如同枭雄一般的陈孤意影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