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仁忠迅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胖子和瑶瑶看到查仁忠的举动,下意识的跟着照做了。
“吃你们的,不用管我。”查仁忠站起身,“我去看看有什么好货,你们继续。”
胖子哦了一声,伸手拿了一笼汤包放面前。
瑶瑶想了想,查仁忠只是去买东西而已,自己现在真是小心的过了头了,夹了只蒸饺,仔细的蘸了醋,轻轻的咬了一小口。
随着门外的脚步声远去,查仁忠在老板的带领下来到了酒楼后面的办公室。
老板五十左右,光头,肚子将衣服挺成了球,笑嘻嘻的坐在沙发上,给查仁忠倒了一杯茶。
“小友是四川人?”老板呷了口茶。
“老板好眼力。”查仁忠打开包,在包里摸索着。
“岁数大了,见的多些,小友是四川哪里人啊?”老板晃着脑袋吹着杯里的热茶。
“乡下小地方。”查仁忠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啪的拍在桌上,“这是我要的东西,你这都有吧。”
老板伸手接了过来,看了两眼,坐直了身体,放下茶杯,神情变的谨慎起来。
“小友,敢问你要这些东西打算做什么?”
“这不合规矩吧。”查仁忠淡淡说道。
“是,是我唐突了。”老板点了点头,“我只是非常好奇,小友小小年纪,就懂得红花粉的妙用,我这里的红花粉已经放了十几年,都没卖出去,小友这一单就直接让我清了仓。”
查仁忠笑了笑,“如果材料都齐全的话,还麻烦老板快点。”
“小友稍等,你这单子得我亲自准备,这上面好些东西恐怕我那些徒弟都不认识。”老板起身出去了。
查仁忠表面淡定,心里却是十分焦急,虽说买卖不问出处,不问缘由,这是规矩,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别人的地盘做事,生怕踩过了界,坏了当地的规矩。
过了好一会,老板拎着一大包东西进来了。
查仁忠清点过后都塞进了旅行包,空瘪的旅行包顿时饱满起来。
刷了卡,查仁忠回到包间,胖子和瑶瑶早就吃饱了,正在喝茶涮着肚子里的油水。
查仁忠回来了,他们也该走了,胖子起身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尴尬的笑了笑。
查仁忠带着胖子和瑶瑶出了门,怕有人跟踪,又怕附近的出租车司机都是一伙的,绕着周围逛了一圈,打电话给之前的打的师傅,让他来接。
出租车到的时候,司机师傅满面笑容,就像看到了亲人,热情的招呼他们上车,又是一路的唠叨,把他们送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查仁忠就忙活开了,把包里大包小包的袋子都拎出来铺放在地上,有大大小小的符纸,有瓶瓶罐罐的液体,有一包包的粉末。
“仁忠,嗝,你做,嗝,化学实验呢。”胖子吃撑了,打了一路的饱嗝,到现在都没停。
“这可都是我家的秘方。”查仁忠调出了一瓶透明的粘稠液体,盖好了收进了包里。
“这是什么?”胖子看到查仁忠解开一包红色粉末。
“红花粉。”查仁忠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捏起一小搓,“这有强腐蚀性,沾肤即化,但能麻痹灵魂,是阴界的白面,鬼接触多了也会上瘾,有人专门用这个来饲养鬼。”
“真是怵的慌。”胖子离的远远的,“万一哪天我不小心碰到这花怎么办?岂不是不明不白就化成水了。”
查仁忠聚精会神的调配着,“名字是红花粉,但并不是花瓣研磨的,是多种材料混合配制的,具体我就不说了,说出来怕恶心到你。”
“这红花粉可是难得,一般店里都没有卖的,想不到在这小县城里也有这么好的东西。”
“胖子,你别打岔了,让仁忠好好弄。”瑶瑶在一旁替查仁忠紧张。
查仁忠摆弄了一会,将红花粉全制成了药丸大小,用符纸包了起来,直起身长舒一口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红花丸吗?”胖子挤眉弄眼道。
查仁忠呵呵一笑,“我这红花丸可是能将僵尸腐化,麻痹灵魂,并将灵魂完好剥离出来的。”
“怎么又冒出僵尸来了?你不是只会捉鬼的吗?”胖子不解道。
“都一样。”查仁忠懒的解释。
“仁忠,我怎么觉得有点危险啊,要不咱们走吧。”瑶瑶担心道。
“放心,我是专业做这个的,不会有危险的。”查仁忠努力咧开嘴,摆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查仁忠又调出了几瓶红色液体,飞速的在符上划着,划的满桌、满地都是符纸。
第二天中午,黄良接到查仁忠通知,来酒店接他们去徐彪家。
一行人轻车熟路的来到徐彪家,看到偌大的城堡,心里忍不住再次感叹,万恶的资本主义。
徐彪满脸笑容的迎面走来,热情的搂住查仁忠,从盒子里掏出一支雪茄。
“查兄弟,这可是正宗的古巴雪茄,依你的标准选的,怎么样,够粗够长吧。”
身后的一行人听了笑的都有些意味深长。
“仁忠,你的长这样啊?”黄良揶揄道。
众人哄然大笑。
瑶瑶小脸涨的通红,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瞧你们那德行,我让徐叔给我选根长点的雪茄,耐抽。”查仁忠急忙辩解道。
中午吃完饭,其余人依旧是喝茶聊天,但都心不在焉,“嗯,啊,哦,是,”也能聊半个小时,一份心神全挂在查仁忠和徐彪身上。
终于,查仁忠和徐彪去打开暗门进地下室了,客厅里的聊天声也戛然而止,静的出奇,好像这份安静能听到地下室传来的声音。
查仁忠跟在徐彪后面,转了两个弯,看到面前多了道铁门。
“查兄弟,这道铁门比你的要求还加厚了一倍。”徐彪转动把手,轰隆隆的拉开铁门。
进入室内,徐彪轰隆隆的拉上铁门,一切还和上次进来的时候一样,恍惚间好像时间倒退回到了前天。
查仁忠打开旅行包,拿出装有透明液体的玻璃瓶,用毛笔沾满了,在铁门上胡乱划着。
徐彪看查仁忠左一横右一捺的大笔挥舞,站在一旁不敢吭声,生怕打扰了查仁忠。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