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躺在床上梦到香馨离开之后一路尾随自己来到医院,不但杀死了李刚,逼问出了地图的下落,而且在自己的面前割开了胖子的喉管,划花了前来看望自己雪楼的脸。?燃?文小?说????.?r?an?wen`梦醒时分,天还未亮,抹了把头上做梦流下的冷汗,坐在床上发呆。
屋里滴答滴答的仪器声吵得林涛心里越来越烦躁,总是静不下来,想冲上去将那个仪器砸了,却见李刚正用着那仪器推着针剂,自己也不好去给仪器拔电。胖子在隔壁的床上睡得不亦乐乎,可能是梦见了自己跟他说的美女,口水从嘴角留了一大滩在洁白的枕头上。
林涛穿上拖鞋走到李刚面前看了一眼,确定了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估计现在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
推开门走出了三人病房,打算去护士站询问下李刚的具体情况,但是此时是凌晨时分,忙了一夜查房换药的小护士也悄悄的躲在换药室的那张长椅上,歪着头,偷偷的眯起了眼睛。
林涛叹了口气,一个人走在安静的走廊里,不知为何,自己从梦中醒来心里就特别的烦躁不安,总是想发泄一下,但却找不到合适的方法,真想洗个冷水澡让自己好好的安静一下,但医院却没有能供自己洗澡的地方。
医院白天总是最热闹的地方,晚上却也是最安静的地方,走廊边上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盖着被子躺在走廊边上的椅子上大张着嘴,许久才打了个鼾声,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大爷快要不行了呢。
林涛此时心火旺盛,却不知如何浇灭,漫无目的的走在无人阴暗的楼梯间,一层一层的向着楼顶走去,想通过消耗体力来磨减心中的火气。
爬到了楼顶,推了推门,却发现被锁上了,刚消停会的心火立马又窜了上来,气的林涛很像大喊一声,但却是在医院里,自己权衡了下还是忍住了,怎么说在林涛心里自己也算南京市的五好青年的一员。
正打算下楼的时候,一阵冷风吹了过来,冻得穿着短袖病号服的林涛打了个哆嗦,心中的躁火,立马消减了许多,朝着风口看去,一扇窗户洞开,呼呼的冷风冲外面吹了进来,林涛翻过窗户走到了楼顶。
黎明前的黑暗在城市的霓虹下,显得是那么的可爱,但未知的黑暗角落里仍旧存在着危险的眼睛。
林涛站在天台上,看着无尽的钢筋混凝土楼群,密密麻麻的伫立在这片黑暗中,显得是那么的陌生。黎明的冷风不断的吹过,将林涛因过度劳累而苍白的脸吹得泛红起来,心中的烦躁也随着秋风降下温,静静看着楼下渐渐多起来攒动的人头,那是赶着上班的人群。
一种孤独的感觉油然而生,自己自从有了碧眼青蟾蛊之后,什么事情都不敢随便的向人倾诉,甚至连雪楼,胖子都不敢和他们说,不是怕他们泄露了事情,而是怕他们因为知道了此事,被牵连进这无尽的深渊。
感叹了一声,便下楼回到了病房。此时胖子仍旧呼呼的大睡,连自己离开和回来都不知道,而李刚仿佛已经醒了过来,睁大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涛走到他的跟前坐到床边问道:“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好半天李刚才缓过神来,湿润着眼眶看着林涛,用嘶哑的声音说:“大哥真是谢谢你了,这次真是在鬼门关前转了一把,要不是你我可就真的要。”说道这,李刚就哽咽的不停,挣扎着像是要爬起身来好好地向林涛道谢,却被林涛一把重新按回到了病床上:“没事的,你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
林涛也躺回了自己的病床上,昨晚的过度紧张让林涛此时体力又开始不足,昏昏沉沉的再次睡着过去。
再次醒来时居然已经到了晚上9点多钟,一醒来肚子就开始拼命的叫个不停,正打算起来喊胖子去买些东西吃,一股香喷喷的烤鸭味道传到了自己的鼻子里,刺激的肚子更加剧烈的颤动起来,扭过头,居然是胖子和李刚正在吃着两只烤鸭喝着啤酒,瞬间林涛给馋的流出了口水,从床上爬了起来。
胖子听到动静转头看过去,见林涛醒了过来,激动的挥舞着自己满是油腻的爪子去抱林涛,幸亏林涛躲的及时,不然胖子那张吃的全是油腻的大嘴就要贴上自己的脸上了。
见林涛躲开了自己的拥抱,胖子尴尬的嘿嘿的笑了一声,重新坐了下来吃起了烤鸭说道:“对了大涛,今天上午阿姨给我打电话了,问你是不是在我这,我说咱俩和老同学聚会喝多了,你回去之后可别说漏嘴了。”胖子递给林涛一个鸭腿嘱咐道。
林涛接过鸭腿边吃边说:“你这家伙,总是不学好,人家李刚伤还没好,你就带人家喝酒。”说着不满的撇了胖子一眼。但胖子皮糙肉厚,哈哈的笑了两声便继续吃了起来。
两天后林涛和李刚顺利的出院,林涛将李刚约到了一家咖啡厅问起了地图的事情。
“对了,林哥,为什么要帮我啊。”李刚将这个埋在自己心里好几天的问题终于说出了口。
但是林涛却一直沉默不语的看着他,最后才说道:“你先把你的家庭情况和我说下,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偷东西,你要知道,这次给你下蛊的人正是因为你偷了人家的东西,才遭此毒手。”
李刚听完脸色一变,随后埋下了头,许久才细声细语的说:“以前我们家住在南京边上,那时候家里很穷,我爸当时在工厂里做车间主任,经常受领导的欺辱,每次回家喝多了便拿我妈和我出气。”李刚说着握紧了拳头,分外的激动。
“以后的几年里,我和我妈受尽了他的折磨,母亲也在他的欺辱下生病去世,之后他才开始对我好了点,到了我上高中的时候厂子的效益才好了点,我爸也是熬出了头当了厂长,家里的日子也越来越好,我爸便开始后悔当初那样对待我母亲,开始去经常去定林寺烧香,才认识了老禅师,没有他的介绍,我也不会得救。”李刚的情绪稍微的舒缓了点,喝了口咖啡继续的说着,而听涛也是默不作声的听着李刚的的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