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季特别稳当,说:“两百万就两百万,这才有点乾坤局的意思。这么着吧章老板,都是我先选狗,这次让你先选,你就是选黄狗我也不怕,再好了狗连跑六七趟也不行。你选哪条?”
章老板犹豫不决,原本认定最厉害的黑狗败了个一塌糊涂,这次该选哪一条?他望望招风耳,招风耳摇摇头:“章老板,您别看我了,你们这乾坤局太大,我自己都懵圈了,帮不了你。”
张四季说:“哟,你俩这是作弊呢?那可不行,章老板,选吧?”
“那就它。”他选了一条黄斑狗,论硬实力,这是第二能跑的狗。章老板考察了许多次,对八条狗的实力心里很清楚。
“你选好了?该我选了!”张四季进圈,一条狗一条狗地摸,最后盯住那条黑狗:“不对啊,这条狗骨架这么好,不该跑那么差啊。得了,就当玩一把,我押黑狗。”
各签一张两百万的支票交给骆千帆,骆千帆看着支票热血沸腾,这要都给我多好啊,章老板就是个章老鳖,你就看不出来招风耳跟张四季才是一伙的?智商如此你是怎么发财的?唉,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只见利不见害,只见饵不见钩”。
惊天乾坤局第二局开始,招风耳如法炮制,放兔、撒狗,黑狗完胜,再次成功捉老鳖。
章老板真的快疯了,汗珠子擦不及,他瞅着招风耳,招风耳谈笑风生、面色如常。“坏了,这孙子不是玩儿我吧?”
他身边的女人也变了脸色:“怎么这样,你不是说都商量好了吗?”
“给我滚一边去!大耳朵,不对啊,这狗有问题。”
“章老板,怎么了?”
“这狗不对,刚才黑狗跑不起来,怎么一下子这么猛?到底怎么回事?”
“哟,章老板,所有的狗都在这里,狗是您选的,您输了可不能怪我。”
“你放屁,我们不是说好……”
“说什么?”
张四季也瞪大了眼睛:“你们说什么?”
“没有没有”,招风耳连忙解释,“章老板输急了,要不然你们再开一局吧,你要觉得我的狗有问题,用您的狗,张老板您带狗了没有,把您的狗也牵过来,你们两人的狗比一比……”
“那也行”,张四季倒是好说话,让开车的司机把狗牵过来。章老板越看越不对,越琢磨越有问题,他彻底明白了:老子被大耳朵给算计了,狗是他的狗,听他的话,场地是他的场地,他最熟悉,我他妈被他捉了老鳖,把老子卖了老子还承他的情!王八蛋,当我是傻子,当老子好欺负,老子能吃这个亏?
“章老板,去牵您的狗啊?”
章老板冷冷一笑:“不。今儿手气不顺,不赌了,我认栽!”他右手牵了他的狗,左手牵了他的女人,直奔前院上了黄色跑车。招风耳和张四季都特别惋惜的样子:“哎呀,扫兴扫兴,这才几把啊?那您一路走好啊?”
让我一路走好,我让你们一路走好!章老板早已面目狰狞,只是招风耳和张四季都看不见。
此时,最着急的是骆千帆,眼看着赌局要散,警察还没个踪影,这要是跑了,再找他们真要到千里之外了。
招风耳和张四季出了围场已经在庆祝了,张四季也喊招风耳为“老大”:“老大,这辆车租来可不便宜,租两天,五万。”
“小意思。可惜捉老鳖才捉了三百万,那小子肯定是醒过来了。”
“三百万也不少了。咱们得赶快收拾东西,赶紧走,我怕姓章的等会儿带人来闹事……哎哟……”
张四季突然一声惊叫,骆千帆闪目观瞧,我的妈呀,只见一道黄光飞驰而来,伴随着震天的轰鸣声,章老板开着他的跑车撞了过来,车窗里露出他狰狞的面孔:“死你先人,敢搞我!”
跑车撞向招风耳和张四季,招风耳妈呀一声跳开了,张四季没躲利索,被跑车扫到,跑车从他右腿上轧了过去,张四季抱着腿惨叫。
跑车并没有停,又向骆千帆、老四、老七他们撞过来。骆千帆扭头就跑,躲在了一棵大树后,老四老七也吓得四处躲避,他们躲开了,好几条狗拴着绳子没躲开,被跑车碾轧,当场轧死三条。
章老板还不解恨,跑车飘移兜了个圈子,转过头来去找招风耳,此时的招风跑到了前院,躲在了厢式货车的后面呼哧呼哧喘气。章老板没找到人,一踩油门横撞张四季的跑车,一声巨响,直接撞翻。而后一调头直奔破大门。
正在这时候,大门外警声大作,六辆警车冲进大院,两辆车把疯狂的章老板拦停,另外四辆直冲向后院,把招风耳骆千帆等人团团包围。
骆千帆大喜,低头看,手里还有章老板和张四季的四张支票悄悄装进了贴身衣服里。六张支票,金额共计六百万。
……
章老板、他带来的女人、招风耳、招风耳的小蜜、老三、老四骆千帆乖乖缴械,被押上不同的警车。张四季被送去了医院抢救。
只有老七像疯了一样,从怀里拽出一把刀子,一边瞎捅对峙拒不伏法,一边大骂不止:“站岗的呢,放风的呢?王八蛋,老二一定是个内奸!”
正骂着,被一名民警飞起一脚踹倒在地,拧住胳膊按住了头,拷上手铐也押上了车。上车一看,瓦片和老六都在车上押着呢,唯独缺了老五。
“老五呢?”
“不知道!”
“警察是不是老五引来的,别让我见到他,见到他我捅了他……”话音未落,对面抱枪的民警一枪杆子把他放倒在地。他挣扎半天没爬起来。
骆千帆跟招风耳、老三押在一辆车上,招风耳面如死灰,大个子的老三浑身发抖?押车的民警骆千帆认识,老朋友祁东,当初骆千帆垫付500块钱稿费给他,交了他这个朋友。祁东刚刚升职,当市局当副处长,这是他组织的第一次大行动。
俩人悄悄交换一个眼神,祁东心领神会,一把揪住骆千帆:“你是不是姓骆,虹城大学赌债杀人案你知道吧,走,看你往哪儿跑!”
祁东把骆千帆单独“押”到一辆警车上,一看,胡菲菲也在这辆警车上。胡菲菲一见骆千帆,眼睛噙着泪,骂道:“臭骆驼,采访为什么而不带我?”
祁东哈哈大笑:“这种采访怎么能带你呢?多危险!而且千帆,以后不能这么冒险,太危险了。那个老七你知道吗?身上有命案,亡命徒!通缉令我们手上就有。来来来,我把手铐给你打开。”
“先别。东哥,求你件事情,我进他们团伙的时候,老七打过我一巴掌,我得打回来,你给我创造个机会呗?”
祁东大笑:“算了算了,你就别下手了,我找人替你出气吧。”他把骆千帆带下车,来到押着老七的警车上。老七被砸了一枪杆子,刚爬起来,此时满脸是血,显得更加狰狞,看谁都想咬一口才解恨。
车门一开,他看到拷着手铐的骆千帆,顿时咬牙切齿道:“王八蛋,你就是个扫把星,你一来我们全被抓了……”
话音未落,祁东使了个眼色,押车的民警顺过枪梭子来狠砸了几下,再次把这小子砸翻在地,哼哼唧唧没力气骂人了。
骆千帆终于出气了。
跟星城市警方协商之后,虹城市警方把这个团伙押回虹城。
路经镇中心卫生院大门口的时候,骆千帆再次看到窦方,窦方正抱着一个躺在地上的女人哭,卫生院的担架抬出来,把女人抬进了医院。
骆千帆问祁东怎么回事,祁东叹口气,说:“男人赌博,把孩子看病的钱都赌了,老婆一起之下喝了农药!唉,赌博害人啊!”
骆千帆听了说不出的难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