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冲淡了黑色的夜幕,让这一小块地方出现了短暂的光亮,一闪而过,消融了蓝色的火焰,之后又变得黑暗,秋风依旧呼呼的刮着,从东往西,越来越大,吹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在黑色的夜幕里,寻常之人很难看清远处的情景,但是柳子归不在寻常人之列,虽然光线对他有一定的影响,却不至于让他变成一个瞎子,隐隐约约中看到远处有一棵大树,枝繁叶茂,如同一个大怪物一样矗立在一个坡上,在风中摇曳。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柳子归说道。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蒋梦圆说:“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作为朋友我不能什么都不做,站在远处看着你一个人战斗!”
江来喜也跟着说道:“我不是胆小鬼,你放心,我们不会拖你的后腿的,我们有你给的符,不能伤敌,自保也该没有问题的!”
蒋梦圆说的义气,江来喜说的慷慨,柳子归听得也感动,于是点头答应:“好,你们跟在我身后,我们三剑客义气去会一会这只妖怪。”
“好!”
三人的手叠在一起。
说实话,蒋梦圆和江来喜两个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生活的安平繁荣的县城居然有妖魔鬼怪,而且距离自己这么近,无知而无畏,现在知道了估计以后晚上睡觉都睡的不安稳,时常会担心有什么妖魔鬼怪出现在自己身边。
三个人上了一个小丘坡,坡上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的杂草,只要沙土,很柔软的那种沙土,若是搁在平常,柳子归肯定会坐下来躺一会儿,若是有暖洋洋的太阳,他还会睡上一觉,他对土地有一种特别的感情。
三个人上坡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大怪树的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面前的大怪树亮了,从树顶到树根都燃起了淡蓝色的火焰,淡蓝色的火焰欢快的跳跃着,每一次变换位置都会发出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有大姑娘的,也有小姑娘的,还有小孩子的,光听这笑声,就知道笑声的主人是一个漂亮的人。
地上起风了,是那种龙卷风,但是并不大,只是一小卷而已,在地上打着转儿,像是陀螺,沿着大怪树转着圏儿,渐渐的大树的四周蒙上一层淡灰色的灰尘,把大怪树紧紧的包裹在里面。
只是这股灰尘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就消失了,伴随它消失的还有那棵大怪树,取代大怪树的是一位穿着古装的古人,白色的长袍大褂,黑色的长发盘了一个发髻顶在头顶,一张肥肥的脸蛋儿,看不出来是男还是女,在它的四周环绕着蓝色的火焰,一团团的,如同蓝色的映山红。
“道友从何而来,为何要打扰本座清修?”它说话的声音带有重音,说一句话,好像有好多人在重复他说过的话,一个音压着一个音,但是旁人还是能够听的很清楚,或许它的重音就是为了让别人听清自己说的话,唯一的缺点就是它的声音超不好听,像是用铁棒磨石头发出来的声音。
“打扰?你是说这里是你的地盘?”柳子归丝毫不畏惧,反而往前走了两步,江来喜和蒋梦圆没有迟疑的跟了一步,紧紧的站在柳子归的身后。
“是的,天癸坡自然是本座的道场!”大怪树一脸肯定的说道。
柳子归从它的口气知道这只妖怪肯定是好久没有出来过,一直躲在自己道场里修行,今日刚好出现,看到自己三人精血充足,想要捕而食之,但是没有把握能够压制自己,所以现在现身想要找到一个高点,把秤砣往自己这一边拨一拨,再来和解。
“那不知刚刚举动是何意义?”柳子归问道。
“那是擅闯本座的道场,本座……”
“行了,不要说什么废话了,修行之道,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说太多遮掩的废话,反而有违道心,与修道不利,不如直说,你看上了我们三个人的精血,只不过没有把握斗过我罢了,但是我有有八成把握灭掉你,但是念在天地巨变之后,求道不易,我也不想妄杀生灵,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你我恩怨就此接过!”
柳子归双手考后,胸膛挺的高高的,衣服站在云端俯瞰大地的高傲模样,和小学课文中骄傲的孔雀一个样。
“嘿嘿,大言不惭,以你的年纪有如此道行,算得上天才,但是凭你的实力想灭掉本座,哼哼,痴人说梦!”大怪树一脸的耻笑,在它看柳子归的道行也就和自己差不多,硬拼起来,顶多就是一个两败俱伤,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
柳子归也不说话了,手上突然多了一个东西,蒋梦圆没有看到,江来喜也没有看到,就来时刻关注他的大怪树也没有看到,但这个东西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耀眼的金色光芒从在柳子归手中绽放出来,如同骄阳初生,光耀大地,一股浩瀚厚重的威压弥散开来,带给人一种尊贵气息,让人在心产生一种膜拜的冲动。
金色的光芒是一个球形的样子,悬浮在柳子归的掌心之上,耀眼的光芒让人看不清光芒深处有什么东西,但这个东西却给了大怪树一股深深的危机感。
“法宝?!”大怪树呼吸有些急促,那些闪烁游走在它身旁的蓝色火焰,在敕符出现的那刻,便消失不见,如同气泡一样在空中破碎。
“是法宝吗?”柳子归笑着说道:“你在仔细的感受一下!”
金色光芒更盛,像是被吹大的气球,把大怪树l笼罩在里面,这次有了更深的感受,恢宏浩大,带着不容反抗的意志,在它面前天生有一种渺小自卑感,仿佛有一种直面天地的感觉。
“你是。。。”大怪树后腿了几步,手指柳子归,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不错,正是本尊!”柳子归收了敕符,眼光盯着大怪树说:“现在相信了吧。”
大怪树胸口一阵起伏,显然是气息不顺,过了一会儿拱手说道:“大人有话就请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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