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知死活

听到鱼阳叫自己，仲少冲着灵儿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跟着鱼阳走向了一边。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仲少开口问道。

鱼阳的表情有些难看，看着前边的河道开口说道："我带着灵儿从魔域楼兰出来之后，时间上还是晚了一些，现在灵儿的寿命已经到了尽头，只能靠着药物支撑着，如果我预料的不错的话，她只能撑到这次任务结束。"

"嘭‐‐"

仲少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鱼阳一口气就把事情的过程和结果都说了出来，让他给缓冲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实在是太突然了，仲少根本就没办法忍受这样的结果。

"有没有什么办法？"仲少急切地开口说道。

鱼阳转过身，轻轻地摇了摇头。

仲少也转过身，看着远处正在和伊一嬉笑着说着话的灵儿，心中很不是滋味。虽然灵儿从真正意义上并不能完全的算是一个人，但是她的天真无邪已经深深刻在了仲少的心里，仲少只是想让她快快乐乐的像人们一样活着，难道这一点儿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吗？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仲少自知自己有很大的责任，所有的决定都是他下的，如果自己当初不逞强非要进入诛仙剑阵，灵儿也就不会用红鲫胡须来救自己，现在说不定她也就没事儿了。

"仲少‐‐"鱼阳开口说道，"灵儿的前世是一名剑侍，不要觉得她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其实她懂得要远远比你多。"

仲少把视线从灵儿那里收回来，盯着鱼阳认真地说道："鱼阳，难道你也相信人真的有前世和来生？"

"不然你以为呢？"鱼阳难得的说的话特别多，"或许你真的应该相信你在青铜镜里看到的东西。"

仲少楞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在青铜镜里看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自己都弄不明白，我怎么去相信啊？"

鱼阳低下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地面。

"鱼阳，事情都到今天这一步了，你能不能给我托个底？"仲少放慢语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一些，对着鱼阳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你会卷入到这场斗争里来？你和凤凰组织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的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又为什么‐‐"

鱼阳抬起头开口说道："只有三个问题，快问‐‐"

仲少心中立即激动了起来，终于可以从鱼阳的嘴里套出一些话了。不过仲少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表情，他压下内心的激动，琢磨了一下开口问道："你在这场斗争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这个问题是仲少经过思考的，不管待会儿鱼阳说什么，他都可以从鱼阳的回答中获得更多的信息。除此之外，仲少主要怕自己问一些问题鱼阳不会回答。

仲少问完这个问题之后，眼神就死死的盯着鱼阳的脸蛋，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引导者，"鱼阳开口说道，"这场斗争的引导者。"

仲少皱起了眉头，嘴里轻轻念着鱼阳说出来的几个字，猜测着鱼阳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快一点‐‐"鱼阳开口说道。

仲少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不是人，对不对？"

这个问题是仲少大胆推测出来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按照正常人理解的世界，应该是不存在鱼阳这样的人的。

其实很早很早之前，仲少和殳锋就胡乱猜测过鱼阳的真实身份，不过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俩走进了误区，那个时候他们俩的阅历还太少，一开始把鱼阳定义在了比较厉害的隐世高人这样的高度，不过随着事情的进展，他们俩见识到了越来越到的不可思议的事情，这让他们俩意识到了可能他们俩从一开始就错了。

于是他们俩重新对鱼阳的真正身份开始进行揣测，由于灵儿的出现，让他们俩曾经一度的怀疑鱼阳也不是人，而和灵儿的身份差不多，是个傀儡。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事情就真的刺激了，陪在他们身边的"人"竟然一直不是人，而只是一只傀，这可就太滑稽了。

如果鱼阳选择了回答是，那么很多缠绕着仲少的疑惑和看不清的谜团一下子就会被解开，但凡事总是事与愿违。

"不是，我是人。"鱼阳平静的说道。

仲少有些无语，白白浪费了一个询问事情的机会。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仲少犹豫了非常长的时间还是迟迟不肯问。

"你再不问我就走了‐‐"鱼阳站在一边开口说道。

"等等等等‐‐"仲少开口喊道，"我知道问什么了我知道问什么了‐‐"

鱼阳皱了皱眉，开口问道："快问。"

仲少立即又变得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话，鱼阳立即转身就走。

"鱼阳！你是男是女？！"

仲少看着鱼阳的身影大声喊道。

这一声喊叫未免声音有些太大了，以至于所有人都听清楚了仲少喊得内容是什么。

众人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鱼阳，期待着他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仲少也是纠结了很久才问出了这个问题，他实在是太好奇了，从死亡峡谷开始见到他是就很好奇，到现在为止也没听到亲口承认自己是男是女，虽然看身体特征确实是男的吧，但是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太让仲少着迷了，仲少的心里还是幻想和期待着鱼阳是个女的，那样的话就太好了。

听到仲少问出的问题，鱼阳猛地一下停住了身体，转过身一脸冷漠的看着仲少。

"是你让我问的。"仲少看了一下众人，想要缓解一下此时自己的尴尬。

鱼阳伸手拉了拉衣袖，开口说道："怎么？觉得我这一张天下第一美人的脸蛋白长了是不是？"

仲少立即明白了答案，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看到鱼阳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仲少立即摇了摇头。

"还是这样的不知死活。"

鱼阳转过身的瞬间，忽然说了一句谁都没有听懂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