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浪费米粮的家伙,居然被一群死老头打的抱头鼠窜”
后方的日军看到这一幕,气的破口大骂,他们相信,要是换他们上,绝对不会打成这样。
“不要慌,冲上去,跟他们打近身,这群老不死的,不可能是你们的对手!”
或许是听到了后方日军的怒骂,翻译官厉声怪叫,强行重整乱糟糟的伪军队伍继续往上压,他相信,自己这边的人年轻力壮,只要跟对方打近身,那么肯定还是能赢的。
只是,小枫辛老二岂会想不到这点?
“想打近身是吧?那就成全你们!”
二人齐齐厉吼道:“都给我上啊,将这群王八蛋给我赶下去”
厉吼声中,二人当先挺着刺刀扑了出去。
啊啊啊
老头子们也是挺着刺刀争先恐后的扑了出去,他们居高临下,像是洪流一般的连人带刀一起撞进了伪军群中,有的捅死了伪军,有的直接抱着伪军向着山下翻滚,和伪军一起,在山石之上撞的脑浆四溅。
也有老头脚步不稳像是石头一般滚进了伪军多的地方,狞笑着拉开了了怀中的手榴弹,和周围的伪军一起炸成了血淋淋的一大片
场面,惨不忍睹。
“狗日的老东西,你们不要命了?”
“你们这群老不死的,你们这群疯子”
看到老头子们这种不要命的打发,伪军们崩溃了,像是被饿狼追逐的羊群一般,哭爹喊娘的往下退。
“不许退,给我继续进攻”
翻译官跳脚大骂,甚至呯呯几枪击毙了几个鬼哭狼嚎着从身边的溃兵。
但根本无济于事,没有人能挡住溃堤的洪流。
“哈哈哈,看不起我们这群老头子是吧?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
“老子当年威风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一群连敬老尊贤都不懂的狗东西,老子今天替你们的爹妈教教你们怎么做人”
看着漫山遍野伪军的尸骸,老头子们狂笑声声,得意非常,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虽然这仅仅是打败了伪军的第一波进攻,消灭了不过百十名伪军,他们自己的伤亡也不小。
可终归是胜了,而且胜的酣畅淋漓。
“八格牙路”
日军参谋甩手一个大嘴巴抽的翻译官鼻血牙齿乱飞,破口大骂道:“连一群老的都走不动路的老头子都能将你们打成这样,你还好意思回来?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
“不要啊,皇军饶命,皇军饶命啊”
黑洞洞的枪口一顶到脑门上,翻译官当场就吓的尿了裤子,磕头连连,保证自己回去立即组织进攻,下一次一定将那群老不死的直接拿下。
“废物!”
山藤伊索一脚将翻译官踹翻在地,冷哼道:“还想有下次?这次不拿下阵地,你就给我死在阵地上你带着皇协军打头阵,派两个小队的帝国精锐压阵,只要敢后退一步,格杀勿论!”
虽然山藤伊索只是小队长,但这几天集中过来的日军不少,加起来足足一个中队的人马,都归他节治。
“嗨!”
一百多两百名伪军齐齐嗨了一声,整装挺着枪口刺刀,逼着那些被打丧了胆子的伪军再次顶了上去。
那翻译官和皇协军们欲哭无泪,可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发动了进攻。
或许到了此刻,他们多少有些后悔为日军效命。
因为到了这一刻,他们发现在日军的眼里,就压根没将他们当人看,完全将他们当成了可以任意消耗的工具。
“硬仗来了”
看到被日军逼上来的伪军,辛老二等人都知道,决战的时候来临了。
这一次,要么他们将冲上来的日伪军杀光,要么就是那些日伪军将他们杀光,根本没有第三种可能。
可以他们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杀光这么多的敌人!
“批次阻击,尽可能的为乡亲们突围争取时间,我们多拖一会儿,乡亲们就能逃的更远一点”
小枫看了看那些日伪军,冲着辛老二道:“我带几十个弟兄们做第一批,你们向山上转移,寻找有利的阻击位置,千万不能被小鬼子一波攻击就全部报销掉!”
“走!”
辛老二厉吼,带着大量的老头们快步转移,走出几步却又回头惨笑道:“你们先走一步,弟兄们随后就来”
“好!”
小枫笑道,回头看着那些蜂拥冲上来的日伪军喃喃的道:“班长,你们等着我,小枫很快就会来向你报道了”
“上啊,杀光他们!”
“你们这群王八蛋,你们跑不了啦”
前方的皇协军眼神癫狂的冲了上来,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为了活命,他们不得不爆发出最强的战斗力。
枪声,呐喊声,爆炸声,撕心裂肺般的响起。
每一处岩石,每一颗大树后,都成为了决死的战场,呼啸的子弹,喷溅的血水,让这高耸入云的卷云山,深深的记住了这个八月的下午。
小枫倒在地上,胸口的弹孔里噗嗤噗嗤的喷着血水,再也爬不起来,在他的身边,是那些逐渐冷却的战士们的尸体。
一名伪军走了过来,小枫忽然伸手,死死的拽住了对方的小腿,死也不肯放开。
噗嗤一声,锋利的刺刀狠狠的洞穿了他的身体,一刀,两刀
至死,小枫都没有放开手,他用最后的意志兑现了自己在班长面前许下的诺言,他会誓死保护乡亲们突围,这些日伪军想伤害乡亲们,就得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
“老兄弟们,小枫他们打光了,该轮到我们了!”
听着下方沉寂下去的枪声,看着扑上来的日伪军,辛老二厉声吼道:“准备战斗,可以死,但绝不能退”
啊啊啊
老头们死死的握紧钢枪,像是野兽般的嘶吼了起来
那吼声里,充满了决战到底的勇气,和无与伦比的决心!
少年卫国队的少年们带着上千的女人孩子们在奋力向上攀爬,听着下方不断传来的隐约枪声,嘶吼和惨叫,知道那是自己的父亲或者男人,爷爷在为他们拼命,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落在那山石上,落在路过的每一寸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