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里,这些火力凶猛的花机关,能挡子弹的钢盔,却只是在这里装装样子,孙亮感到无的荒诞。
这些东西,应该用在对付日本鬼子的一线战场,绝不是在这里保护某人,吓唬和防备自己的百姓!
“原来是陈少爷孔少爷,委员长已经吩咐下来了,请!”
岗哨检查过陈亮孔令杰的证件之后,讨好的笑着,放众人进去。
巨大的户外花园里,绿树成荫,不知名的花朵正盛开着,看着让人心旷神怡。
大树下放着巨大的餐桌,军装笔挺的宋青正坐在桌前,和宋夫人说着话。
“三姑!”
孔令杰前亲热的叫道,回头才对宋青道:“表哥,我们还说叫你呢,没想到你倒是先到了……你们在聊什么呢?聊的那么开心!”
“夫人,宋团长!”
陈亮也前恭敬的跟宋夫人打招呼。
“这兵荒马乱的,能聊什么呀!”
宋夫人笑道:“青儿现在手下有兵,我这不代委员长嘱咐他几句,带兵是为了保家卫国,打鬼子,而不是仗着手里有枪欺负自己的同胞……这位是?”
“我孙亮,木马县川军团副官,团长派我来重庆处理一些事务……”孙亮忙道。
“原来是川军独立团的人啊!”
宋夫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孙亮笑道:“你们川军团好啊,打出了我们国人的威风和骨气,每每看到你们团的战绩,算我是个妇道人家,也是热血澎湃,恨不得拿着枪在战场跟日军拼你死我活呀……”
“三姑,瞧你说的!”
孔令杰道:“你可是委员长夫人,旧时候的皇后娘娘,除非咱们国人都死光了,要不然哪里能让你战场呢?”
“是啊是啊,三少爷说的是道理!”陈亮赔笑道。
“是啊三姨!”
宋青也是脸色严峻的道:“保家卫国,乃是我们**人之责任,我辈军人还没死光,岂会让女人战场!”
“哈哈哈,这可是新时代了,我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可不是什么皇后娘娘!”
宋夫人温和的笑着,看着宋青又指了指孙亮道:“青儿,说到这打仗,你可得好好跟孙副官他们川军独立团的路团长多学学,咱们军,能征善战之人不少,可像路团长这般有勇有谋之青年俊杰,可真是不多了自开战以来,我们对日作战是丢盔弃甲,可路团长带着川军独立团,却是屡措日军之锐气,为我国之军人保留了最后的颜面啊……”
“放心吧三姨,我一定会的!”
宋青起身,趴的一个立正道:“经过这大半年的艰苦训练,我宋家军也算是初具战力,只等了战场,和鬼子交了手,能验一验成色不久之后,我相信日本人一定会知道,在国,不光是路远的川军独立团不好对付,我宋青的宋家军,也不是吃素的!”
“好,有志气,不愧是我宋家的男人!”
听到这话,宋夫人欣喜的一拍桌子大声夸奖,接着又语重心长的道:“宋青啊,三姨是你的长辈,有些话你爱听我要说,不爱听我也要说路远路团长虽然能打,可他犯的错也不少啊,你说说,他领着我们国民政府的饷,却跟八路夹缠不清,这种事,真的不好啊……虽说现在统一战线,一起抗日不假,可亲兄弟和结拜兄弟的关系,那还是要分清楚的对吧?”
“对对对,忠君爱国,忠字很重要啊!”孔令杰陈亮也是意有所指的道。
孙亮赔笑着不说话,心头却是冷笑不已,他哪里会不知道,宋夫人的话是专程说给自己听的?
心说咱们团当初几十号人几十条枪被发配到鸟不拉屎的木马县,分明是让咱们自生自灭,甚至是想借八路的手让我们混不下去。
现在好了,木马县发展起来了,川军独立团也打出了赫赫威名了,摘桃子不成,反过头来怪我们不忠心?难不成这天底下的便宜,都得给你们全部占光了,才叫忠心吗?
在孙亮和木马县每个人士兵甚至每个人的心里,都牢牢的记着团长路远说过的一句话,那是,咱们当兵的,吃的是这个国家老百姓们用血汗种出来的粮食,所以他们一定要忠于国家,忠于人民!
但是,绝不会忠于某个人的野心!
“孙副官,涞源的事你听说了吧?”
宋夫人话锋一转,这才对孙亮道:“劝劝你们家路团长,能打仗是好的,可千万别忘了他在为谁打仗,怎么能将枪口对准百姓呢?对吧?枪杀手无寸铁的同胞,是那些禽兽不如的鬼子估计都干不出来啊,咱们怎么能干呢?对吧……”
“我想我们路团长,一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孙亮梗着脖子道。
“废话,杀人犯杀人,也有他的道理,可不代表他没罪!”孔令杰陈亮呵斥道。
宋青眉头一挑,道:“其实要我说,那些在这个时候还居住在百姓,都是日本人的顺民,在我眼里,他们其实已经算不是我们的同胞了他们是汉奸走狗!”
“青儿,这话你怎么能说出口?忘了我刚刚怎么教你的了啊?大丈夫,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事,算是死,都不能做!”
宋夫人脸色一冷道:“好的军人,有两点最重要的品质,一是忠,忠于国家和人民,忠于自己的峰,一是要仁,无论什么情况之下,都不能将枪口对准自己的百姓和同胞一个军人,要是不忠不仁,那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反而是国家军队的害群之马,你明白吗?”
“明白了,三姨!”
宋青明显不服,可宋夫人不但是他的长辈,更是委员长的夫人,他哪里会当面冲撞?
不忠不仁?好大的帽子!
孙亮心头冷笑不已,他当然清楚,宋夫人说的人是谁。
他对宋夫人知道的较少,只知道对方是鼎鼎大名的宋家三小姐,宋家大小姐,是孙先生的夫人。
可现在,他才知道,宋夫人原来如此厉害,虽然不动声色,可言语,劝慰指责隐含威胁,绝非一般女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