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一艘接一艘的小船木排满载而去,能运走的几乎都运走了。
“八嘎,这里究竟怎么回事?让我们进去!”
港口外,成千上万混乱的日军涌了过来,想要进入码头,可被那些被胁迫的日军死死的挡住,不少人在嚎啕大哭,明明知道自己的同胞在惨遭屠杀,却不能过去帮忙甚至还要帮着那群该死的支那人挡住想要帮忙的战友,这些驻防的日军简直心碎欲死,痛不欲生。
“团长,可以撤离了!”
郭家昌黄海等人过来汇报到,看到那满甲板的尸体,每个人都笑的眼圈泛红,死了那么多人,这次,应该有很多惨死的国人同胞们能闭上眼睛瞑目了。
“点火,该烧的烧该炸的炸!”路远吼道。
“很多跟你来的人,不肯走”卢方道,指向了那些衣衫褴褛的国人们。
“路团长,你们走吧,我要跟这些王八蛋同归于尽”
那些被路远从地狱里揪出来的人在哭喊着,死死的抱紧着手中的毒气细菌罐,他们疯狂的想要报仇,如果不是因为路远等人还在这里,他们说不定早就炸开手中的罐子了。
“你们不能这么做!”
路远走了过去,他很清楚遭受了那么多的伤害,恐惧,这些人想要报仇,想要无数的鬼子给他们垫背的心情,甚至连他自己,都想这么干,一次杀死十几二十万的日伪军,想想他就激动的浑身发抖。
可他清楚,绝不能这么干。
这样做,倒是有无数日军会死,但在天津的周边,更多的却是自己的同胞,足足两三百万人,十几倍于周边的日军,一旦那些细菌,毒气扩散,将会将这一带变成一片死地。
虽然他一看到日军就开始发疯,但还没疯到这个程度。
“跟我走,将你们的经历告诉任何一个认识的人,让他们知道日本鬼子是怎么对我们的,让所有的国人都知道要是我们成为了亡国奴,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路远盯着他们的眼睛大声说道:“只要人们知道了你们的遭遇,很多人就不会在幻想,幻想这即便当了亡国奴也只是换个主子这么简单,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来反抗这些该死的家伙,到时候,我们就一定能够干死这些日本人,将他们彻底的赶出中国你们活着,绝对比死了更有用!”
“路长官,我们听你的”
几百个瘦骨嶙峋的可怜虫们嚎啕大哭,在经历过地狱之后,他们知道了地狱的可怕,现在,他们他们有机会,让无数的国人不要去经历那样的地狱,他们非常愿意这么做,
“走,带大家看烟花!”
路远哈哈大笑,然所有人上船,同时狠狠的挥了挥手,手持火把的战士们哈哈狂笑,点燃了码头上那些被浇上了火油的区域。
在震天的呜呜声里,军舰缓缓的驰离码头,整个码头上已经火焰冲天,浓烟滚滚,大量的子弹炮弹在火焰中爆炸,鞭炮一般噼噼啪啪作响。
“八嘎,救火啊,快救火”
“该死的支那猪,你们死定了,你们死定了!”
轮船刚一离开码头,日军便嗷嗷叫着冲进了码头,急冲冲的开始救火,从火势稍小之处抢运物资,看着那些物资,每个人都是欲哭无泪。
这些东西,大多数都是从国内运输过来补给部队的,整个华北地区的物资几乎都在这港口上,现在被这一把火烧了,几十万的部队不知道要等到多久才能等来下一批的物资,想想都让这些人给气歪了鼻子。
“等的就是你们进来救火!”
路远嘿嘿一阵狞笑,狠狠一挥手,舰载机炮狠狠的扣动了扳机,拇指般粗细的子弹泼水一般的向着岸上飞去,那些日军顿时惨嚎声一片,巨大的子弹只要射中了身体,往往生生的将人半边身体都给撕开,场面惨不忍睹。
“放!”
舰炮的炮口缓缓降低,然后轰然震响,在码头上爆炸,呼啸的气浪往往将人直接给掀翻腾空,房屋大片的翻飞着,然后重重的砸落。
“哈哈哈,以往都是你们炸我们,这次让你们也尝尝被炸的滋味!”
“快啊,继续开炮,不要停”
“让我也来一发,炸死这帮畜生!”
众人所有人狂笑声声,有人抱着沉重的炮弹排队,只为了将炮弹塞进炮口,舰载机炮前也聚集了大片的人群,疯狂的叫喊着,尖叫着:“打那边打那边,那边鬼子多”
船上,所有的士兵们和百姓们在狂笑着,炮声一次接一次的炸响,机炮声震天,弹壳像是泼水一般的洒落。
无数的日军在码头上哀嚎震天,呼啸的弹片,嗖嗖乱飞的子弹,简直让这些想要救火的日军身处在了地狱里,而对于加强营的战士们,还有那些被救出来的百姓们来说,这却是一场疯狂的欢宴。
在机炮的扫射之下,大片的仓库,房屋直接被扫倒,不一会儿,整个码头就变成了一片火海,爆炸声四起,而路远,又下令将炮口对准了码头上的各种船只,一炮接一炮的轰过去,不少的船只被重炮在船身上撕开了一个大洞,颠覆,沉没着,乌黑的机油将整个码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垃圾场,然后又被岸上的火苗引燃,整个塘沽港口都变成了一片火海
不少的日军军机在高空盘旋着,却根本不敢乱动,这些战机在这场巨大的混乱中还没彻底的搞清楚战况,对本方的军舰,根本不敢随意开火,只能在军舰的四周盘旋着,通过通话机想要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路远,你们的司令官和中将都在我手里,船上还有很多皇族和财阀人员,船上还有各种细菌弹毒气弹,要是不想他们死,就给我快点滚开!”路远拿过话筒,喋喋狞笑着答道。
说着,还毫不犹豫的拉出了一大片的新兵来到了甲板上,直接将之射杀!
通话频道内传来了日军战机飞行员疯狂的咒骂声,然后盘旋一阵,终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