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或许是地球上最注重尊卑和礼节的国家了,有人说日本人是活的最累的人,因为他们总有鞠不完的躬,点不完的头。
即便是在战场上,他们也是这样,见了长官第一反应就是鞠躬敬礼。
这两个负责警戒的日军也是如此,只是他们没想到,这次成为了他们的索命符。
在两名日军敬礼的刹那,吉川猛然感觉一阵旋风从身旁掠过,同时闪亮的,是两抹刺眼的刀光!
两名敬礼的日军甚至还没来得及将抬起敬礼的手放下,两把刺刀便捅进了他们的咽喉,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靠着墙缓缓的瘫软了下来。
吉川张嘴想要叫喊,同时伸手拔枪,蔡凯乐猛的扑上前来,不顾一切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下一瞬,刺刀狠狠的从两名日军的咽喉里拔出,血淋淋的刀尖顶住了吉川的咽喉,路远冷冷的盯着吉川,那眼神让吉川想起了丛林中的饿虎,凶狠,嗜血,还有疯狂!
然后,重重的刀柄狠狠的砸在了吉川的颈部,他便脑袋一歪一声不吭的栽倒。
“怎么了?”
门内的传来了日军的声音,接着有脚步声过来,那应该是日军的发报员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快!”
蔡凯乐低吼,一把抱住摔倒的吉川。
门被狠狠推开,发报员在一愣神中,便看到了一道黑影在迅雷般的脚步声中猛的撞了过来,他张嘴想要惊呼,下一秒脖子便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狠狠的捂住,身子更像是被火车撞上了一般,不由自主的向后飘去,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
下一秒,他便感觉胸口内像是被捅进了烧红的铁条一般痛彻心扉,同时耳中传来了清脆的骨骼断裂声,然后他便明白,自己的喉骨被那双手给生生捏碎了。
路远松手,日军发报员像是被挂在墙壁上的年画一般,微微的抽搐着,那一刀发力太猛,生生将他钉死在了墙壁上。
营地内,几名中国人还在地上微微的抽搐着,日军还在开枪,不住的射在他们的身上,身边,催促着他们快爬。
杨宗满猴精等人低着头哆嗦的像是筛糠一般,不敢去看那几名同胞哀求的眼神。
“看看那几个支那猪吓的,哈哈”
“是啊,支那人都是胆小如鼠的家伙!”
那些缩在掩体里的日军们哈哈怪笑着,奚落着,只是他们不知道,杨宗满等人的哆嗦,绝不是害怕,而是愤怒,滔天的愤怒!
碉堡内,蔡凯乐正用绳子将吉川捆起来,路远在帮忙将那两名死在过道里的日军拖进房间里。
“这里我来处理,你去忙你的!”
蔡凯乐压低声音叫道,看向路远的眼光里,有着微微的惊恐,从进在碉楼到现在,也不过两三分钟,但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路远仅凭两把刺刀,便干掉了三名鬼子,还敲晕了吉川!
这些以往几乎人见人怕,佛见佛低头的鬼子,在路远的面前,简直就像是遇见了猫的老鼠,连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瞬息间就被杀死。
他没有从路远的眼里看到任何情感,像是这个世界都在他的眼中死去。
路远没时间去想蔡凯乐在想些什么,他拔下了吉川的衣帽快速穿上,然后从狭窄的只能让一个人通过的木质楼梯上,爬上了碉楼的顶部。
这是一个非常狭小的空间,一尺多宽,一米多长的射击孔,射界覆盖着整个营地的入口。
空间里堆满了弹药箱和必备的食物,还有一名机枪手和两名副射手三个人,让人在这空间里几乎连转身都难。
路远压了压帽檐钻了上去,三名日军以为是吉川进来了,两人伸手去扶,机枪手回头嗨了一声,即便再怎么礼数周到,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他们也实在顾不上来。
两名日军扶了个空,路远胳膊猛震,两把刺刀狠狠的捅进了这两名日军的咽喉,顺着下颚贯穿进去,从鼻孔里冒出的不仅仅是血,还有粘稠的脑浆。
“怎么回事”
两名日军摔倒的声音传来,机枪手回头,然后便看到了的血珠,一柄刺刀猛从他的一名同僚的下颚里拔出,猛然挥动间血珠喷洒,狠狠的向着自己扎了过来!
他想尖叫,但脑袋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摁在了地板上,接着他便听到了怪异的噗嗤声,下一秒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刺刀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后颈,从咽喉里透出,将之给钉死在了地上。
路远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虽然从进这营地到现在不过短短十来分钟,但对他来说,却像是几个世纪那么的漫长,任何一个小小的纰漏,都会让他和手下的所有人丧命。
但好在,他成功了。
将机枪手踢到一边,他开始检查歪把子机枪,将四五个弹匣摆好,上弹。
从射界里,路远能够看到那些还在继续游戏的日军,看到了低着头聚成一团的杨宗满猴精牛疙瘩等人,也能看到地上颤抖着试图向前爬行的同胞,他们早已连惨叫的能力都已经失去。
蔡凯乐的脑袋从楼顶上冒了出来,路远回头,冲着他狠狠的点头。
“集合集合,吉川君让大家都集合,有任务,发财大大的有,花姑娘大大的有啊”
蔡凯乐冲出了碉堡门口,用日语冲着那些还缩在掩体后嬉闹的日军们尖叫着,满脸都是兴奋至极的表情,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事实也的确如此,他觉得现在就算自己死了,也不至于有辱蔡家的门风了。
“哇哈哈,花姑娘花姑娘啊”
“支那人滴钱财,我们滴我们滴啊!”
蔡凯乐的话,那些日军完全能当成放屁,可毕竟刚刚他和吉川一起进了碉楼,加上财宝和女人的诱惑,这些日军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怪叫了起来,提枪小跑着冲到小操场里集合。
也多亏了现在是在抗战初期,日军还根本没遭受过像样的抵抗,要是在饱受骚扰之苦的中后期,这些日军也绝不会如此大意。
他们在集合,完全没注意到开始被吓的像是鹌鹑一般瑟瑟发抖的杨宗满等人,却在这时不动声色的向着一旁散开,向着大门口那四名虽然没有参与集合,同样在兴奋怪叫的机枪手副射手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