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路二十二号。|顶|点|小|說|網更新最快
一座年久失修的二层小洋楼,木制地板,木制走栏,木制楼梯台阶,依次想要推开房门,却没有成功。直到推开最里面的一间,没有家居,窗子紧关着,向着大街,没有人,但,岳俏舞分明听到,在其连着的另一间房里传出很小的响动,她寻着声音去打开那扇门,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的胸前插着一把刀,被刺的人好像已经死了,而刀把握在转身,正惊恐地看着她的,一个高个男人的,手里。
岳俏舞反应最快的只有一个字——逃。
她看到了她不该看到的一幕,她相信那个被杀的人,就是给他打电话的人,她相信,他真有东西让她看,她相信,她相信,自己一定要逃出去。
她的头发被追来的人快要揪住了,她有感觉,她的肩膀又似乎被抓了一下,那是风吗?她的脚在木制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比她的来得更猛烈,就快要摔倒了,好了,现在出了小洋楼的大门,随之,冲向一辆轿车,就在那一刻,他听到身后的人[啊]的一声叫。
岳俏舞感觉自己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个拼命摇着她的人,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努力睁开眼睛,好累啊!
是吕伯飞。
岳俏舞晃惚的眼神,让她看到了人群里那张刚刚见过的,惊恐的、邪恶的脸。她复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吕伯飞没想到岳俏舞真的会出事,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到现在,他才真正想到那个给岳俏舞打电话的人,说的是真的。
送到医院的岳俏舞没有检查出身体有内外伤,吕伯飞悄悄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里的岳俏舞一整晚,满脑子都是那个被害人的情景,她不停地对吕伯飞说:“伯飞,我应该相信他说的,我应该早点去的,我去了,也许他就不会死了,我就会知道他要告诉我的是什么了……”
吕伯飞爱怜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要这样,俏舞,你受了惊吓,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
“我看到凶手!”岳俏舞执著地说。
“凶手?他看到你没有?”吕伯飞刚刚平静的心又紧张起来。
岳俏舞无言地点了点头。
吕伯飞暗叫一声糟糕,嘴上却说:“没什么,从明天起,出外小心点就行了。”
岳俏舞又点了点头。
零晨三点,吕伯飞听到岳俏舞的房里终于安静下来,他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开灯,就在靠窗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两手插在裤兜里,背对着门,静静地看着,安全!这两个字跳进他的脑海,他放在裤兜里的两只手,骨关结传出细小响声,从窗外透进的一缕光线,正射向他回头看的门,足有几分钟,就这样回头看着,过了一会,复又向外望去,在他的脚下有一个小皮箱,用脚挨了挨:“兄弟,我本来只把你当防身用的,现在……”吕伯飞顿了下:“现在……,有真正需要你的人了。”
岳俏舞这一夜,像是度过一个漫长的,毫无生机的冬天,她的身体躺在柔软的床中,却丝毫没有得到那怕是万分之一的呵护,只有不尽的眼泪伴随着她,一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