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城说的办了他,是让我这样办了他?
我看着手中的避孕套,脑子里嗡嗡作响,连心跳都似乎停止了……
直到顾南城慵懒而邪肆的声线从电话那头流出,我才回神,尽可能让自己冷静,可还是控制不住愠怒。
“顾南城,叫自己老婆伺候别的男人,你也算是头一个了!”
顾南城一听就笑了,打了个哈欠。
“盛欢,你以为‘挡箭牌’是这么好当的吗?在其位谋其政,连这点风浪都经不住,还想做我顾南城的老婆?”
挡箭牌,挡箭牌,你还真让我‘挡箭’?想想也是醉了!
“顾南城,我不是出来卖的。”
顾南城笑得更大声了。
“盛欢,这会儿子装纯给谁看呢?你不是出来卖的?那你十八岁的时候在刀哥手下玩两人斗地主?”
听他这么说,我的身子狠狠地震了一下,那些黑暗的回忆几乎是立刻喷涌而出。
“你闭嘴!”
见我情绪几近崩溃,顾南城才冷笑一声,说。
“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明明是阴暗角落里生长的毒蘑菇,却偏偏活的比向日葵还明媚,装给谁看呢?还真以为抹掉那些过去,你就真跟白纸一样干净?”
我呆呆地听着顾南城的话,一时间无从反驳,他说的都是事实。
那段时间,为了给宋小雨凑学费,我是坐过台,就算只是陪酒,那也是卖,不是吗?
我现在搁这儿装什么贞洁烈女呢?还真是搞笑!
见我不说话,顾南城也不再废话,淡淡地说。
“我一向说话算话,怎么应付是你的事,生日蛋糕给你留着,等你回来吃。”
在他挂断之前,我只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顾南城,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
我没有听到顾南城的回话,只听到电话挂断呼呼的忙音。
打开包间大门的时候,看到台上那哥们儿,我的心就跟破了洞似的,呼呼地灌凉风。
“哟呵,这不是盛总吗?怎么?现在送上门来被针扎?”
我见过很多男人,没一个贱得这么让我恶心的,可能怎么办,我他妈不还是得舔着脸赔笑脸。
隐约间,我好像又回到了我最不愿意回想的日子。
陪酒,陪笑,就为了那点塞到我胸衣里的钱,将所有的自尊都踩到尘埃里。
陪不好客人,就被刀哥打,业绩完成的不好,也要被打,说来,我这身铜皮铁骨还真多亏了刀哥的照顾。
满室的烟雾,纸醉金迷的男女,真是和那时候别无二致。
我直接走到了那个贱男面前,直接把手里的避孕套扔他怀里,废话不说,直入主题。
“你是想在这儿,还是回酒店。”
此话一出,不光贱男,就连他身边那两个穿着两布片儿的小姑娘都愣了。
估计是没见过这么直接约火包的,惊住了。
最后,还是那个贱男最先反应过来,猛然站起,拉过我哈哈大笑。
“顾南城的女人够意思,我叫李煜,希尔顿,走起。”
一路飙车到酒店,李煜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脱我衣服,我恶心的不行,拿起他扔在床边的手机就是一通乱拍。
李煜停下动作,一脸懵逼地看我。
“你干嘛?”
我飞了个媚眼给他,说,“怎么,你们男人不都喜欢留个纪念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