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个久经风月的女票客似地挑起他的下巴,拍拍他的脸,正大光明地说出我对他的渴望,在长达十年的暗恋史里,我跟个影子似的追随着他。
卑微,低下,毫无自尊。
从没有哪一次能真真正正地站在他的面前,而现在,我却以一种极其骄傲的姿态调又戈他。
想想,还真亏了宋小雨,不然,我怎会将自己推到如今同他针锋相对的境地?
“贱人!”
他突然粗鲁地将我推到墙角,抓着我的手腕聚过头顶,高壮健硕的身躯抵着我,一时间,我无处可逃。
虽然他的胸膛滚烫似火,可他看我的眼神却是冰的,冰凉至极。
我心底阵阵抽痛,可却仍死鸭子嘴硬地回道。
“贱人又怎么了?你不是还要靠我这个贱人劝服宋小雨?”
我深呼一口气,笑的花枝招展。
“顾南城,你想清楚了,我盛欢最怕的就是威胁,我要害怕了,指不定给你的亲亲小乖乖介绍男人,毕竟我盛欢,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不是么?”
他目光微闪,漆黑的眸子越发幽深。
终于,他粗暴地放开了我,唇角再次扬起了邪肆的笑。
“盛欢,你行啊!我顾南城活了二十八年,还从没遇上敢威胁我的女人,你等着。”
说完这些,他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没有半分留恋地朝门口走去。
直到他的脚步彻底消失在走廊里,我才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腿上,心里跟刀割似的。
我突然有些恨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嚣张?为什么那么肆无忌惮?
和顾南城对着干,我心里就会好受么?
满脸全是泪,浑身又痛又软,可同心里的痛比起来,算个屁啊!
真是嘴快一时爽,全身火葬场啊!
我才出酒店没多久,阿龙的电话就来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问候顾南城祖宗,大意是他明明睡在高档大床上自嗨,结果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殡仪馆,旁边还有若干个骨灰盒,尿都吓出来了,要弄死顾南城云云的。
我说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顾南城狠起来连你老大都得叫他爷,就你这挫样还弄死他,得了,从殡仪馆回来的路费我报了,昨晚的事就当个屁放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顾南城都没有来找我,甚至连盛雄都没来我面前蹦跶,我刚开始还有些疑惑,不过到后来就彻底被淹没在堆积如山的工作里。
顾南城是搞娱乐产业的,而我就是他旗下一家赌城集团里担任公关总监,主要负责赌城各大赌场所有的日常管理工作,像海城这样的不夜城,我经常加班到半夜一两点才回家。
不过今天是顾南城的生日,我不准备太晚回家,可还没走出办公室的门,手机却响了。
我今天特地交代过秘书,没有急事不要打我手机,现在手机响起,我几乎是没有犹豫就接听了。
电话那头公关部经理肖童语气焦急。
“盛总,御景龙庭有位客人食物中毒,现在记者都堵到门口了,公关部和安保部都出动了,就是拦不住,您能不能过来看看?”
整个集团都知道,御景龙庭是顾南城直管的,专门接待尊贵且身份特殊的客人,绝不允许其他副总插手。
有一次消防事故,有个副总因为顾南城没在,去处理了一个,结果当天晚上就失踪了,最后满身是血地躺在公安局门口,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最后人还疯了。
而当天那个值班的经理,直接给蹲了牢房,人还折里头了。
见我不说话,肖童在电话那头就哭了。
“盛总,您是知道我家里情况的,我不能出事,我求求您了,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是绝对不会给您打电话的。”
肖童也是个苦逼孩子,又是我的老属下,平常硬气的跟什么似的,这会儿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听着还真有点不得劲儿。
我想了想说。
“好了,别哭了,先稳着,我马上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