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院长接着说:“我看孟楠去最合适,他在美国学习过,知道怎么和美国的教授沟通,而且凯奇教授就喜欢和孟楠这种技术高手交流,我就替你们做主了。”
项前说:“好吧,就这么定了。下午有一班直飞匹兹堡的飞机,应该能赶得上。r9芯片凌姐姐那里还有900多个,她已经派人给我们到机场去了。孟楠就不用回家了,我们现在一起送你去机场。”
这是齐院长说:“等等,我的凯奇教授对技术很痴迷,如果他提出来需要你们这项技术怎么办?”
项前看了看孟楠:“你是这项技术的发明人,你说说你的意见。”
“为了救人,我可以做出让步,再说我们发明这个就是为了造福人类的。”
项前接着说:“倪嫦我就不问了,反正孟楠同意的你都同意。雷家兄妹为了救人连命都不要了,也不会反对的。孟楠,只要凯奇教授是为了科学研究,没有商业目的,所有事儿你都可以答应他。”
史汀生上校来到了将军的办公室,将军示意她坐下,然后问到:“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还在对杨静进行治疗,他们还说这种病可能是通过羚羊传染给人的,要我们射杀所有的羚羊,封锁更多的村庄。还让我们空投两副棺材,他们要把两位殉职的警察收殓起来,送回他们自己的祖国安葬。”
将军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愤怒地说:“他们简直就是两个疯子。”
“我让他们就地把两具遗体烧掉,他们不同意,说要烧就让我们的人去烧。”
“那两个人什么底细,查清了吗?”
史汀生上校接着回答:“他们是兄妹俩,哥哥是美国公民,是个成功的商人,在中国有超过一亿美元的财富。妹妹是个知名的医生,曾经在美国留过学,也在非洲参加过维和行动。杨静曾经和我说过,雷不思没有和她结婚,他们两个人只是恋爱关系。”
将军的语气平和了一些,问到:“史汀生上校,这事儿你怎么看?”
“这两个人都是受过良好教育,而且都有社会地位的人,他们的自信应该不是没原因的。能从万里之外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而且靠着民间的交通这么快赶到这里,本身就是一项很难完成的任务。他们来的时候拉了两皮卡的物资,看来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而且那个当医生的妹妹在美国师从著名的fisher教授,她的中国的行医记录非常良好,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医疗事故。我觉得将军不妨相信他们,因为我们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将军考虑了很久。然后说:“好吧,你就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吧。羚羊可以杀,但暂时不能封锁更多的村庄,这样做代价太大了。”
杨静始终还是处在昏迷状态,高烧还是时断时续。雷思思想尽了一切办法也只能是稍微阻止一下病情恶化的速度。雷不思也开始悲观起来,他问妹妹:“你说实话,她还能撑多久?”
雷思思答道:“现在她能撑多久毫无意义,如果找不到是什么病毒,不但救不了她,我们俩也别想活着出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有些医学的奇迹我们当医生的也解释不了。”
第二天中午,孟楠在凯奇教授的实验室里和雷思思进行了病毒样本的在线比对,其他的人都在齐院长的办公室里盯着服务器上的数据,已经实验了90多种病毒了,最高的相似度也没有超过95,所有人的心情开始紧张了。120种了,还有没有,孟楠在邂逅上发来了最让人失望的一句话:“所有的样本都测试完毕。”
齐院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过了很久,他喃喃说道:“难道是一种全新的病毒吗,那就麻烦了。”
大家都沉默了,没人敢去打断齐院长的思路,齐院长忽然站起来对大家说:“孟楠的工作也并没有白做,央宗卓玛,你把刚才记录的数据整理一下拿给我,我分析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齐院长看了看所有人说:“你们任何人都不要把任何信息透露个雷主任他们,尤其是你,央宗卓玛。”
央宗卓玛说了声知道了,就回到自己办公室干活儿,倪嫦和项前也出了齐院长的办公室和央宗卓玛走了。
这时央宗卓玛的手机响了,来电话的拉扎院长。
“央宗卓玛,你寄给我的东西收到了,这东西怎么用啊。”
央宗卓玛说:“你不是保留过一种很奇怪的病毒样本吗?我现在需要做个测试,具体做法我在信了写了,我这就给我的一个好朋友打电话让他过去帮您装软件,弄好后您再给我打电话。”
央宗卓玛挂了电话后和项前解释道:“那天看到了杨警官得病的照片,我就怀疑她和我们去年的一个病人得的病症状很像,那个病人后来被拉扎院长治好了。当时院长还把这个病人的病毒样本保存了下来,说是以后可能有用。我们想出来那个比对病毒的办法后,我就把我手里测试用的r9芯片给拉扎院长快递了一个过去。”
倪嫦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死马当活马医吧,万一医学奇迹出现了呢?”
项前说:“倪嫦说的对,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央宗卓玛,你先干齐院长的活儿,一会儿我们来做这个实验。”
项前看到测试平台上发来了一个数据文件,他用鼠标勾选了这个文件,然后选中名字叫杨静的数据文件,点击对比按钮。几秒钟后,电脑显示995。项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什么也没说,又把这个流程重复了三遍,结果没有任何变化。他兴奋地说:“倪嫦,赶快联系雷姐,再做一次在线比对。”
所有人都聚集在倪嫦的电脑前,紧张地期待着测试的结果,看看奇迹是否会出现。一次,两次……,雷思思在杨静身上的不同部位采集了七次不同的样本,她还在两位殉职的警察身上和一只死去的羚羊身上采集了样本。10次测试的结果都显示贝莱村的病毒和万里之外雪域高原的病毒完全一样。
齐院长脸上露出了笑容,他问央宗卓玛:“那位病人是怎么治好的?”
央宗卓玛说:“我给拉扎院长打个电话,他懂汉语,您亲自和他说吧。”
帝都医院的院长和草原上的医院院长之间的谈话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齐院长放下电话说:“央宗卓玛,这次幸亏有你,看来杨警官有救了。”
央宗卓玛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说:“去年那个药方发过来了。”她把手机递给了齐院长。齐院长看了看,摇了摇头,央宗卓玛才意识到药方是拿藏文写的。
“院长,您等一下。”央宗卓玛拿过一张纸,一边看手机一边写,不但写了汉字,还标注了每种药的拉丁文名称,然后递给的院长。
齐院长看完后问她:“这些全是藏药,北京有没有地方能买到,还有就是怎么没有药用量和制作的方法呢?”
央宗卓玛答道:“这几种都是一些寻常的藏药,我办公室里都有,只不过不是很多。这个毕竟不是西医,药量全凭个人经验,没那么精确。制作方式与中医和西医都不一样,一两句话也讲不清楚。”
所有人都一脸疑惑,病毒找到了,也证明有药可救了,那具体怎么办呢?
央宗卓玛明白了大家的意思:“我可以带着药方和这些藏药去非洲,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再打电话问拉扎院长。”央宗卓玛说要去趟非洲的感觉就好像和去趟西宁那么容易。
项前说:“这不现实,况且你连护照也没有。”
“项前,你能不能托托人,找找关系,让他们放我去非洲。”
“别闹了,这里是中国,不是非洲。”
正说着一位快递小哥推门进来问:“哪位是央宗卓玛,您的快递。”
央宗卓玛撕开了信封,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我的护照,项前我有护照了。”
项前拿过来看了看,问到:“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天在机场送雷老师的时候她说我没有护照,不能出国。第二天我就打听到得去公安局办,我就给他们加了些钱,加急办理,没想到这么快。”
项前说:“就是有了护照,那也不能让你去冒险。”
齐院长说:“那我去吧,我治了一辈子传染病,自己从来没被感染过。”
项前说:“那更不行,您的身体根本不能和雷主任比。再说了,即使不出问题,您也会被隔离很长时间,医院怎么办?”
齐院长想了想说:“项前说的也有道理,但这是去治病,不是去送快递,你们这些不是医生的去了也没用。”
央宗卓玛神秘兮兮地招呼项前出来,好像有悄悄话和他说。项前跟着央宗卓玛出了办公室。
“项前,为了雷老师,你愿意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冒险。”
项前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我可以去趟非洲,但不愿意让你去冒险。”
“你对自己有信心吗?”
项前问:“你指的是哪方面的信心呢?”
“你觉得自己有能力保护一个女人的安全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