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庄庄的话江漫原本是想拒绝的,可在秦庄庄的再三说辞下,两人还是去了医院检查。
江漫特意绕过了叶晨的医院去了一家比较远的正规医院做检查。
挂了牌排了队,马上就轮到江漫了,她有点儿紧张,秦庄庄拉着她的手道:“我在门口等你。”
江漫鼓起勇气,推门进去。
做了检查,女护士又询问了江漫一些私人问题,“平时月经规律吗?”
“偶尔会推迟。”
“经常生病?”
“偶尔。”
女护士点点头,记录了什么,又问:“大概多久一次性生活?”
这个问题可把江漫难住了,她怎么不知道做个检查这么麻烦。
“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江漫小姐您要配合我做记录调查。”那护士道。
江漫想了想,低着头红着脸回答:“有时候一天几次,有时候几天一次。”
最近这两天就没做了,闹冷战。
护士点点头,然后又去忙活了一会儿,这才打了一张单递给江漫,“经过我们的初步调查,江漫小姐您身体太虚了,要怀孕可能有些困难。”
江漫捏着报告单的手微微松了松,心里略凉,脸上倒是没有多大震惊。
最近这些日子她自己也想过各种问题了,好的坏的都有,心理准备也做得足够了。
她掩下了面上的怪异,又问:“请问,我怀孕的几率有多少?”
“不太高,不过你可以后期慢慢调理身体,或许还有可能,也别太灰心。”
江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检查室的,只知道有点儿冷,像被抽干了力气,浑身软绵绵的。
秦庄庄自然也发觉了江漫的不对劲,从她手中拿了报告单看,突然也闪了闪瞳仁。
她想说什么,却被江漫打断,“回去吧,也不早了。”
江漫开着车回秦庄庄租房里,其中不断走神,好几次差点撞到大树发生意外,好在最后还是平安到家了。
回到家后,江漫还是去煮了晚饭和秦庄庄一同吃了晚饭,只是有些无精打采,嘴里的饭菜也顿时失去了味道。
“不是你说的吗,别想太多了,顺其自然吧,反正陆大总裁也没逼你不是吗?”秦庄庄夹了一块肉到她碗里。
江漫垂着头打量着碗里的肉,目光有些幽暗。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陆席爵,江漫看也不看地把手机关机了。
三口两口吃了饭江漫就站起身了,“你慢慢吃,我吃好了,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了。”
话落她已经进入了浴室里。
靠在浴室大门,脑海中又闪过了女护士说的话,江漫只觉得心口略痛,思绪也有些混乱麻痹。
各种胡思乱想的画面也来了。
陆席爵和陆老爷子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很失望?特别是陆老爷子,之前天天念叨着要抱曾孙女,要是知道了她不能生…
江漫摇摇头,逼着自己不去想,她直接拿起花洒用冷水从头顶冲着身子,试图冲刷掉那些画面。
可不管她怎么冲都无济于事,护士的画,陆老爷子的期望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江漫睡下以后,秦庄庄的手机却叮了一下,陆席爵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她睡了没有?”
秦庄庄看着江漫的卧室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老实回答:“睡了。”
五分钟之后,穿着浴袍的陆大总裁赶到了秦庄庄家里,那头发还滴着水显然是刚洗完澡赶来的。
秦庄庄看着面前写大总裁高大帅气的男子,有些紧张。她与陆席爵没说过几次话,可陆席爵的威名在外,让她无法忽视。
陆席爵只沉着脸问了一句:“她今天去过医院了?”
秦庄庄点点头,“她去检查身体了。”其他的她没有说,因为她相信,陆席爵要想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对他来说是易如反掌的,说不定陆席爵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会问她了。
陆席爵那高大的身子屹立在并不太宽敞的屋内显得格格不入,形成了无法忽视的风景。
陆席爵手插在浴袍口袋,又道:“范磊是个好男人。”
他说的是好男人,能够担起责任的好男人。
秦庄庄点点头,两手交叉着,手心有薄薄汗迹,“我知道他是个好男儿。”
不然她也不会跟他来往亲密了。
陆席爵抿了抿唇角,那冷眸视线却落在了卧室门口,似乎极想冲进去。
沉默了一会儿,陆席爵又道:“我带她回去了。”
秦庄庄还没点头,陆席爵就已经大步进了卧室里,然后抱着昏迷不醒脸色通红的江漫出来了。
“热…好热啊…”江漫靠在陆席爵怀里呓语着身子不断扭动,脸蛋儿红得跟虾子似的。
陆席爵皱着眉头,目光柔和地安抚着江漫,“乖,我带你回家。”
“漫漫她…”秦庄庄发觉到了江漫的不对劲,走上前一步要摸江漫。
“体温有点高,我带她回去了。”陆席爵略紧张地开口,侧过了秦庄庄的身子然后抱着江漫大步走出了门。
秦庄庄目送着陆席爵的身影离开,昏暗光线中,那脸上却带着笑着,“漫漫,你真幸福,要好好的。”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陆大总裁这般紧张的模样。
陆席爵和江漫前一脚离开,一辆车也随之停在了秦庄庄门口,来人正是范磊。
在范磊停车之前,秦庄庄就已经快速的锁上了门,不让他进来。
她靠在门边,心跳却有些快,也有些心虚。
范磊自然也知道秦庄庄不想见自己,他摘下了帽子靠在窗口边,对着无人的屋内呐喊着:“我知道你在,我来只是想跟你说,我范磊这辈子非你不娶!谁阻挡都没用!我范磊娶定你了!”
秦庄庄依旧靠在门边,身子却有些僵硬,眼眶里含着一层泪水,她伸手捂着嘴,强忍着不哭,不出声。
范磊的声音还在继续:“不管你能不能生,都不要紧,我这辈子只要和你过!二人世界不也挺好的吗!”
屋内静悄悄,只有偶尔的风拂过,范磊那好大身子在窗口边也显得有些孤寂。
范磊有千言万语,可到了嘴边却有很多不能说出来。
他伸手又戴上了帽子,最后对着屋内喊了一句:“照顾好自己,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没关系。什么时候想嫁了随时来找爷,爷随时候着娶你!”
说罢,范磊转过身,三步回头地架着车离开了。
秦庄庄终于蹲下身,埋在膝盖里放声大哭,“傻子!傻子!”
这个漆黑又宁静的夜里,那哭声也显得有些凄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