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慧颖和薄顶梁在西欧周国散心,路过巴黎的时候,遇到了恐-怖-袭击。
他们当时正在购物,恐-怖-分子在商场投放了,并且挟持了人质。
薄顶梁和佘慧颖都被挟持,歹徒逃跑的时候,又朝困压人质的屋子扔了一枚,墙体被炸翻,屋里的摆设被炸飞。
佘慧颖被玻璃碎片划破了手臂,割伤动脉,流了不少血。
薄顶梁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他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大的折腾,看到佘慧颖受伤,他情绪颇为激动,诱发了心血管疾病,脑袋有血管破裂。
还好施救及时,才没有酿成大祸。
很快就被送到医院,也很快就被抢救下来。
人是清醒的,倒是也没有什么大碍。
接到爸爸手下的人传递来的消息,薄煜韬天还没亮就带着陆锦溪,用专机飞去了巴黎。
这已经是事故发生后的七个小时。
“爸!”薄煜韬推开病房的门,有些焦急的唤道,“妈!”
老爷子应该早就休息了,听到声音,就睁开了眼,看到自己儿子,不禁想要起身,佘慧颖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给按了下去。
“老头。”佘慧颖无奈的摇摇头,说,“你脑袋里的浴血,还没有清理干净,你暂时不要起来吧。以免动身,会牵累你的脑血管。“
薄顶梁又把脑袋搁回去,朝薄煜韬摆摆手,嘴里啊啊呓呓的说着什么,却发音不准。
他脑血管破裂,有淤血压迫脑补神经,导致他有一定的失语症。
“爸!”薄煜韬连忙握住他的手,“你没事就好了。你别说话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医疗发达,你只是脑出血而已,已经得到控制,你只要好好治疗,便不会有事的。”
“是啊。”佘慧颖说,“老头子,医生早就说了,你病发的时候,处理得当,又及时送来医院。你只要好好的治疗,是不会有大碍的。”
薄煜韬拉过陆锦溪,“爸,这是锦溪。锦溪,快叫人。”
陆锦溪连忙喊道,“爸,妈。我是陆锦溪。”
薄顶梁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佘慧颖忙说,“你们快坐。你们也是一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吧。也是难为你们有这份孝心了。”
消息,是同时传回国内的。
薄煜韬和陆锦溪已经赶到,而薄振兴和薄译骏却还没消息。
到底,谁把老爷子放在心里,一目了然。
陆锦溪有些拘谨的坐下,看着病床上的老爷子,心情复杂。
传言,老爷子是一个雷厉风行,充满杀伐果决与贴面阎罗气质,谈笑间灰飞烟灭的人。
如今看着他如枯树一样的脸,夕阳残烛般的身子,脆弱的躺在病床上,哪有昔日的雄风。
人都有老去的一天,哪怕你曾经再辉煌,再优秀,都无法低档时间的降临。
陆锦溪不免感慨万千。
佘慧颖对薄煜韬和陆锦溪寒暄一阵,跟薄顶梁的助理抱怨,明明不是什么很大的事,却把消息捅回国内,让他连夜过来。
薄顶梁的助理,也是默不作声。
老爷子知道他已经同时把消息传递回去,夫人这时候提起,不过是场面话而已。
说完老爷子的病情,确定没有大碍后,薄煜韬的目光才落在佘慧颖的右手上,“妈,你的手,没有什么大碍吧?”
“皮外伤而已,被割伤的时候,就已经止血了。送到医院,就已经接受了系统的治疗,目前为止,已经并无大碍。”佘慧颖说。
薄煜韬和陆锦溪都不禁松一口气。
“真是无妄之灾。”薄煜韬说,“不过幸好,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也是有贵人相助。”佘慧颖说,“在被挟持的人质里,有一些华人。大家都是一个皮肤的,看你爸爸年纪大,就对他颇为照顾。我的擦伤,原本那玻璃碎片是朝着我的心口插过来的。我被人推了一下,所以才会划破我的手臂。那玻璃,锋利如刀,如果真的插在我的胸口上,那我现在,可真的没有生命,在跟你们谈话了。”
“那他的确是贵人。”薄煜韬说,“那妈,你知道他在哪儿吗?等休息一下,我带锦溪去拜访他。以示感谢。”
“她的情况,比你爸爸的情况要糟糕。”佘慧颖忽然有些难过的说,“房间被爆炸的余波波及,楼上的墙面塌了不少,天花板被压了下来。当时我和你爸,就站在掉下来的那块天花板下面。你爸担心我的手臂,就一直看着我,没注意到天花板已经落下。那个妇女就在我们旁边,推开了我和你爸爸,结果自己闪躲不及,被天花板砸到了肩膀和脑袋,人当场就已经晕过去了,已经抢救了三个多小时。我派人过去守着的,医生说,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那他……会死吗?”
佘慧颖摇摇头,“我也不敢确定。虽然她身手很敏捷,有伸手去挡住天花板,懂得避开自己的要害部位,天花板的体积也不大。可那到底是钢筋水泥。砸在后脑和肩上,具体情况,到底如何,我们真不知道。只能默默祈祷她跟你爸爸一样,有惊无险吧。”
薄煜韬低沉的说,“也只能如此了。”
佘慧颖对他们说,“你们大老远过来,舟车劳顿,我给你们在酒店安排了房间。你们先回去休息,你爸这里有我和护工,还有一众保镖,我们不会有事的。”
“那好吧。”薄煜韬也不勉强,“那我就跟锦溪先回去休息一下。”
陆锦溪也很困了。
不是她睡眠不够,而是半夜跑来赶飞机,七八个小时都在天上,磁场转换的幅度比较大,再飞机上的时候,一直在担心佘慧颖和薄顶梁的病情,精神紧张,最后便导致她很累。
现在得知公公婆婆已经没有大碍,她紧绷的神经,一下就松懈下来,她就有些抵不住,想要睡觉。
先休息一顿,其余的事,就等醒了后再去说吧。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
陆锦溪有些苦恼的抓抓头,“惨了,我是不是睡过头了?”
薄煜韬好似才从外面回来没多久,衬衣上还打着领带,他一手松了松领带,过来揽着她的腰,把她带进怀中,“傻瓜。昨晚跟我奔波,精神不好,磁场的改变会让人难受,休息不够,就起不来。爸妈会理解你的。”
陆锦溪挑眉问他,“你出去过了?”
“嗯。”薄煜韬说,“我也是刚从医院回来。”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忽然就凝重起来。
陆锦溪有些诧异的把脖子往后缩了缩,“怎么了?不会是爸爸的病情恶化了吧?”
薄顶梁已经快八十岁。
经过昨晚的病故,引发了其余的疾病,导致脑出血之类的病情恶化,那也是说得过去的。
薄煜韬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低沉的说,“不是爸爸。”
“那是什么?”陆锦溪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我告诉你之后,你一定要冷静。”
忽然,薄煜韬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陆锦溪的一颗心,一下子就被提起来了。
能让他用这种认真的口吻强调,只怕事情比她预料中的还要严重一点。
薄煜韬说,“我妈说的那个贵人,就是你妈妈。”
“什么?”陆锦溪惊诧的直接站起来,一脸不敢相信的说,“你会不会看错了?!”
“我怎么可能会看错呢?”薄煜韬也连忙站起来,抱着她的肩膀,用力的安抚着她,“是你妈妈没有错。不过你不用担心,医生说她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只要她能在二十四小时之内醒过来,她的身体,就不会有事。”
正如佘慧颖所说,救她和薄顶梁的人,身手颇为敏捷。
以王倩尔的身手,自然是可以避开要害的,医疗队又来得及时,抢救及时,王倩尔的伤,也不会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陆锦溪连忙跳下去,从柜子里抓出衣服来换。
薄煜韬连忙拉住她,“宝贝,你别着急。你先去洗漱,吃点东西,我陪你去医院。”
陆锦溪脸色发青,拿衣服的手都变得哆嗦起来。
“我帮你找衣服,你先去洗漱。我买了粥,你多少喝一点。”
“哦。”陆锦溪把衣服塞给薄煜韬,又手忙脚乱的跑进浴室,随便的洗漱一番,连淡妆也不化了,随便扒拉了一下头发,就跑出来换上薄煜韬给她挑的内衣,打底衫,外套和加厚的黑色贴身裤。
薄煜韬给她买的鸡丝粥还温着,陆锦溪喝了一口,便喝不下去了。
“再喝一点吧。”
陆锦溪苦着脸,“可我,真的是喝不下去了。”
“就跟喝水一样,随便喝喝,就喝掉了。”
陆锦溪只好勉强着,又喝了一口,然后就放下了粥,接过薄煜韬递过来的纸巾,擦掉嘴上的粥渍,披上保暖的围巾,两人便出了酒店。
薄煜韬递给她一块巧克力,“你到底没吃下什么东西。先含着巧克力吧。”
陆锦溪接过巧克力,随意的含在嘴里。
然后,催促着司机一路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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