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溪就知道,高勇年没得逞,没拍到视频,就不敢乱说话陷害她。
没想到,高勇年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贱骨头,一碰上薄煜韬,连他姑妈的大计都抛诸脑后,只管撇清关系了。
昨晚救她的人是薄煜韬,高勇年在不清楚她和薄煜韬之间的关系之前,他有几个胆子敢乱嚼舌根?
柴继云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果不能趁着这次拿走陆锦溪手中的股份,下一次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拿捏他机会了。
“咳咳~妈,还不就是锦溪说的那样咯。不过,我还是觉得,女孩子名声重要,既然没吃亏,就别报警了。不然,到时候你里外都要丢人。”
郁文静采取了一个比较中规中矩的说法。高勇年没得手,事情肯定不能报警,不然一查,那不就查到她头上了吗?她可没那么傻。
刚刚高勇年跟她说,他不喜欢陆锦溪,也不想娶她,更重要的是,昨晚的事没有成功。
那事情没有成功,便拿不到陆锦溪的软脚,不能让她屈服,她死死攥着股份不肯交出来,他们也没办法。
只能收手,回家后再从长计议。反正,老太婆也想着把陆锦溪的股份抠过来,有老太婆撑腰,就不怕没机会。
本来以为陆锦溪倔,被老太婆一打骂,定会惹老太婆生气,只要把老太婆气病,把事情闹僵,她就有机可趁,趁机以老太婆的病情威胁陆锦溪拿回股份。
只是没想到陆锦溪居然以本伤人,先是痛哭,再自残,打她和老太太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时候还逼着陆锦溪把股份交出来,她若坚持不肯,必然会病急乱投医,真的不顾自己女儿家的清白,报警立案。如果警方干预,就难保不会查出来是晓云给她下药,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
郁文静唯有暂且作罢,另觅时机。这陆锦溪再倔,再聪明,到底是太年轻,太嫩,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对手?
陆锦溪没有跟高勇年出轨背叛顾亦航,柴继云出师无名,只能偃旗息鼓。
临走前,柴继云还不忘装模作样的教训陆锦溪道:“你还意思提报警,还嫌我们陆家的脸丢得不够吗?我做主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要是敢去报警,丢人现眼,我绝饶不了你!还有,以后你若敢再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丢我们老陆家的脸,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三人出了别墅。
计谋没得逞,没有拿到股份的柴继云不满的看向郁文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就算陆锦溪嫁给到你们高家,她手里的股份,也是万万不可能带过去的。”
郁文静满脸赔笑:“是是是。妈,这个我知道。股份,肯定是要给您的乖孙的~”
柴继云特别重男轻女,把两个孙子当眼珠子一样疼,见郁文静上道,也就没再说什么。
她也没想过,能那么容易把陆锦溪手里的股份拿出来,没得逞,她也没多放在心里。
跟奶奶间隔开一段距离后,陆晓云才不满的质问:“妈,你怎么回事啊?”
“你表哥昨晚没得手!”
“什么?!”陆晓云惊呼出声。
“嘘,你小声点。”郁文静拉拔了一下她的手,“别让你奶奶听见了,她不喜欢被人算计,被人玩弄。总之,算陆锦溪走运,逃过一劫。至于情况如何,还要等再联系上你表哥再说。”
“那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啊。”陆晓云有些着急的催促。表哥到底在搞什么?板上钉钉的事,也能让陆锦溪逃了?想想,她还真是不甘心。
“回去再打。”
-
别墅里。
陆锦欢擦干眼泪,默默的拿了医药箱来给陆锦溪包扎伤口。
“姐!”看着姐姐流血的手,她又哽咽了出来,“奶奶那么想要股份,不如就转给大伯吧。反正,你留着也没用。”
妹妹的单纯和善良,让陆锦溪颇为无奈。
陆锦溪一手冰敷,用没有受伤的手摸摸她的头:“欢欢。如果这百分之五的股份没用,奶奶也不会想法设法丢了老脸要跟我拿过去了。你也看到了,高勇年是个什么烂人,她也信我会跟他有染,背叛顾亦航。呵呵,却在确定我和他的清白后,管都不管我手上的伤,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在她心里,我们姐妹俩,屁都不是。但凡她心里有我们,就不会把我们丢在这里,不管不问。”
陆锦溪看着妹妹,神情里流露出一丝的悲凉。
“欢欢,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爸爸妈妈才是我们姐弟仨才是最亲的人。其余的人,对我们好或者不好,都是因为我手里的那笔钱。股份是绝对不能交给大伯的,一交出去,我们的处境就更惨了。爸爸在住院,每个月都需要一大笔的治疗费,妈妈不知道去了哪里,你和铭铭上学还要一笔钱,而我们只能靠自己。欢欢,你高考完了,我陪你去找一份工作吧。这样,你就能早点接触这个社会,早点学会分辨一个人的好坏。”
陆锦欢抿着唇,蹲在姐姐身边,听姐姐的教训,其实她不太懂姐姐说的这些。顾家的股份,虽说很值钱,可没有人会买,她们也不能拿去卖。
他们也没能力仗着着股份,在顾氏集团指手画脚,成为决策人之一,有的也只是每年的分红而已。奶奶把股份拿过去,分红总不能不给他们吧,爸爸的医疗费,他们也不可能不出吧?毕竟是一家人啊,为了这点钱,弄得这么难堪,真的让她很不理解。
陆锦欢听姐姐说完,才收起眸底的担忧,轻轻挑开了陆锦溪的衣领,看到姐姐锁骨上心口上全是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紫红色痕迹,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
“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锦欢哽咽的问,“你不是说……你没有被高勇年那个禽兽欺负吗?那你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陆锦溪有些羞赧的微微一笑,整理了自己的衣襟,说,“傻丫头,不害臊吗?这有什么可问的?没有高勇年,我有别的白马王子。”
“是,亦航哥哥?”
陆锦溪眸底的光芒越发的柔和,“别问了,我先回房。欢欢,我告诉你,姐姐并没有很难过,这就对了。”
陆锦欢欲言又止,见姐姐不想多说,她最后还是没有再问话了。
陆锦溪回到房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一个温水澡,瓷白柔嫩的肌肤上,布满了狰狞的痕迹,尤其是那里,又肿又热,好似已经被磨损坏,用纸巾擦拭了一下,还有些许血污流出。
禽兽啊,她虽然被顾亦航和陆晓云下药,弄得神志不清,可他也没必要搞得这么粗暴,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给搞坏。平时看着他一副正人君子的冰冷禁欲摸样,没想到私下里这么粗暴,简直非常闷骚,假正经!
早知道就等他醒过来后再走,不用他负责,但至少可以跟他要一点赔偿啊。
嗯。
算是道具磨损费。
噗——
心里冒出这个无耻的念头,陆锦溪脸热耳红,很不好意思的捂着自己的脸,默默的换上自己的衣服,下楼去弄吃的。
厨房里竟然有陆锦欢早已熬好的粥,她喝了一点,正准备回房画图,手机就响起来了,是顾亦航打过来的。
想必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他和陆晓云的计谋已经落空了吧。
一想到顾亦航的恶毒,陆锦溪就恨不得冲到他面前,扇他俩耳光,又怎么会想接他电话?她想都不想的,就把电话挂掉,谁知道没一会儿,顾亦航又打过来,她再划掉不接,顾亦航接着再打。
再而三的打过来,陆锦溪烦不胜烦,只好按下接听键,并大声嚷嚷说:“谁啊?没看我不接电话吗?是医生打过来的吗?顾亦航是出车祸要死了,还是从楼梯上摔下来半身不遂啊?不好意思,我不是他什么人,你打错电话了。”
“陆锦溪!”顾亦航算计无端被骂一顿,暴脾气就上来,大声驳斥道,“你犯得着这么恶毒的诅咒我吗?”
“哎呦,顾亦航,别以为你大声说话,我就会拍你啊!我诅咒你就恶毒?你和陆晓云联合起来,要把我送给那个人渣高勇年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自己恶毒呢?”陆锦溪气势汹汹的反唇相讥,“对于恶毒算计我的人,我干嘛还要对他和颜悦色?”
听到陆锦溪没有好感的话从嘴里说出,顾亦航这才惊觉,那个爱画画,不善言辞,好说话的女孩,很有自己的头脑。
她把事情都看得很通透,只不过平时不爱表达,也不爱争辩,所以让人误以为她傻傻的,可一遇到触及底线的事,她就会很有原则,恩怨分明。
顾亦航知道自己不可以跟她翻脸,于是打定主意,死不认账。
“锦溪,你在说什么呢,我都不明白。”顾亦航用一种死乞白赖,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的口吻说,“如果你还在生气我和晓云的事,我可以跟你保证,我最喜欢的人只有你。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男人嘛,在床上说的话,都是放屁,是陆晓云引诱我,让我那么说的。锦溪,看在我诚心诚意道歉的份上,你说吧,这件事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如果你不信的话,我甚至可以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
“呵呵。那你就把你的心脏掏出来给我啊,我就信你!但是这可能吗?你说话要不要这么假,这么恶心?”陆锦溪最讨厌这种两面三刀的男人,“晚点,你是不是又该跟陆晓云说同样的话?说是被我威逼,你才会跟我解释说,你不喜欢她,喜欢的人是我?顾亦航,我告诉你,在你跟陆晓云滚床单的那一刻,就该想到,被我发现后,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就完蛋了!顾亦航!高勇年没得逞,这件事我不想再跟你们计较,毕竟还是一家人,我不想顾爷爷和顾叔叔为难。识相的,你赶紧给我跟叔叔说清楚,我可不想顶着你未婚妻的头衔,我觉得恶心!”
“锦溪,对不起,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顾亦航言语有些哽咽的哀求道,“我不能失去你的,我真的很喜欢你。”
“顾亦航,陆晓云是演员,难道你也是演员吗?这么会演戏!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陆锦溪没想到,都被捉奸在床,板上钉钉,顾亦航都可以诡辩,颠倒黑白,矢口否认,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到极点!
“锦溪,我没有骗你,我跟陆晓云在一起,不过是宣泄男人的需求。对你才是真爱,我都舍不得伤你一分一毫的!”
“顾亦航,我信你的鬼话就怪了,你确定对我规规矩矩的,不是因为我长得丑,你下不了口?”
顾亦航心里腹诽,你倒是还有自知之明。但是他现在必须要求得陆锦溪的原谅,哄到她手中的股份,自然不会轻易跟她翻脸,哪怕陆锦溪说话再难听,他还是好言好语的哄着她。
顾亦航口是心非,昧着自己的良心夸陆锦溪:“傻瓜,你怎么会丑呢?你很漂亮,也很可爱,只是平时不喜欢化妆,所以走的是清纯路线。陆晓云是艺人,整张脸都是靠粉打出来的。她根本就不能跟你相比。锦溪,我们和好吧。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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