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真的?”符以姗吃惊。
“考研是大事,但专业课也不能落下。”
符以姗点头,这话她实在是太赞成了。
“你住我那边,衣食住行我都能负责,免得你一备考起来吃喝拉撒全都不管,觉得那是浪费时间。专业课放学后我接了回来补习英语,第二天你有课我可以第一时间送你回学校。总而言之,我完全可以根据你的时间安排行程。”
白泽一副“这都不是事”的表情说着话,却不知道内容把符以姗吓得不轻。
他这话说得实在是不着调啊!这年头哪里还有闲得蛋疼的人会根据别人的时间来安排自己做的事?
“你就不需要工作?”
等她说完这话之后才意识到,她才是那个最不着调的人。
“我在接受治疗!”白泽挑眉看向她。
估计他就是那个全世界最不需要工作的人了。
对上他的眼神,符以姗极其无辜。她只是想要拒绝他的好意,怎么到了最后却变成了她的错?
“喜欢,为什么不追求?”
符以姗不知道他说的这话是说他还是说她。
他喜欢她,这段时间以来她看得出来。她喜欢国画,她和他说过。既然都是喜欢,干嘛不去追求?
觉得他的话说得在理,符以姗不禁妥协了一半,“其实也不需要住你那边,大不了我……”每天中午回家后再去找你补习。
后面那句话她没有说出,就被白泽打断了。
“听我的,嗯?”
后面的那个嗯语调延长,还稍微抬高了声音。符以姗被这声音一蛊惑,在对上他那双眼睛,直接沉沦了。
“行。”
无力反抗的符以姗深呼吸了几次,最终答应了下来。
虽说符以姗应得轻巧,等她真的坐在车上前往白泽的住所时,内心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我觉得在我家里补习就好了。”符以姗坐在副驾驶座旁,故作乐呵呵的样子说着,好掩盖她内心的紧张。
“紧张?”
“有点。”符以姗难得大胆地承认。
绿灯亮起,白泽不紧不慢地看着车,“我是个君子。”
言外之意,哪怕他们住在一个屋里,他也不会乱来。
“呵呵。”符以姗干笑着,谁知道是真的君子还是伪君子。
“其实要在你家里补习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符以姗双眼放光,急切地问:“真的吗?”
白泽沉沉地笑出声,他就料到刚才那话会很快得到回应,他看得出她内心的抵触,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她去他那里。
“真的。”
“那有什么条件吗?”要让他改变主意,总该需要点交换条件。
“每天都回家。”白泽淡然地说。
“这个……”符以姗有些犹豫了,但最后还是心甘情愿地点头答应下来。
每天回家和每天都去单身男子家,她情愿选前者。
她浑然不知,从始至终,她做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在白泽的安排下一一进行,而且每当一件事情解决之后,她总有一种作对决定的感觉。殊不知,她正一步步走进白泽为她安排好的路。
对于一个刚说要好好备考,还没有开始复习就放弃的人有没有?
有!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符以姗!
“我能不能不学?”跟白泽学习了半个多钟的符以姗直接丢下手中的课本,抬头看向正研究课本的白泽,心虚地问。
“什么?”
白泽能确定他听得一清二楚。他轻轻合上课本,静静地看着她。
符以姗缩了缩脖子,她知道她混蛋,但这英语她实在是不感冒,“我不想学,这研也不想考了,太麻烦。”
“符以姗!”白泽厉声喊道。
“是。”
符以姗应话时就差没有起立站好。白泽的声音实在是瘆人,她都怀疑,他在公司里面对犯错的员工时,是不是就这样?
白泽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无力地说:“认真点。”
对于她,他真的凶不起来,光是刚才大声吼了一句,内心都怕极她会哭出来,那梨花带雨哭泣的样子,他不是没有见过,只是那一次让她落泪的人不是他。
“诶?”符以姗惊讶,难道他就这么放过她了?
白泽无奈,抬手揉了揉她额前的刘海,问:“喜欢英剧吗?”
难道这是不学英语,聊电视剧的节奏吗?
当下,符以姗立马点头,激动地说:“喜欢呀,听说今年博士要播第九季,我都等了很久了。”
“嗯。”白泽淡淡地回了一句。他起身从他的文件袋里拿出一个u盘,随后轻轻地放在符以姗的面前,“1-8,纯英文字幕,当做英语听力。”
符以姗拿着u盘,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确定你是来教我英语的,而不是让我玩物丧志的?”
“你不是?”
白泽说话恢复了以往的简洁,而且语气毫无情感,冷冰冰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逃离他的范围。
符以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拿过被她丢到一旁的英语书,开始按照先前白泽说的方法,从头看起。
本来考研就是她的事情,如今拉下白泽陪她,她不仅没有认真学,还胡闹起来。如果现在坐在她面前的人不是白泽,而是她的爸妈,估计现在她已经被骂得狗血淋头了。
看到她开始乖乖的看书,白泽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刚才真的担心,那么一吼会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吼回最初的开始点。他并非有意吼人,他只是担心,如果这次她没有全力以赴,将来会后悔,她明明那么热爱画画。
白泽起身想去方便一下,哪知刚站起身,衣角就被轻拽住。
他低头,发现符以姗正抬头用着无辜地大眼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吗?”
“嗯?”
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代表了他的疑惑。
看到他不回答,符以姗连忙说:“你别生气,刚才是我胡闹,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想法,一定会老老实实地备考。”
白泽没有回答,而是抓起她拽着他衣角的手,重新坐下来,看着她的双眼问:“谁告诉你,我生气了?”
“那你起身是要做什么?”符以姗不解。
听到这话,白泽最终没有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宠溺地说:“方便。”
当他用这样的语气说完这话时,身子不禁愣住。
曾几何时,他也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别人说话?小时候懂事开始,他就一直渴望着有一个人用宠溺的语气对他说话,哪怕只是一句就好。可一直到他回国,他都没有体会过被人宠爱的感觉。
而现在,他竟然能够用他最渴望得到的语气对自己喜欢的人说,那感觉实在是微妙得说不出口,就如同阴霾的天空突然放晴,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符以姗没有料到她会得到这么一个回答,当下就窘了。
她推开白泽捏着她脸蛋的手,红着脸催促他:“赶紧去赶紧去。”
白泽低沉地笑出声,趁着她没有注意,低头迅速凑上前,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了一吻。
“跟你相处的半个多月来,我想偷亲你的次数是我这二十八年以来拼命想证明自己次数的总和,你说,我要拿你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