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得知可可小时候发生那样的事情,除了同情还是同情。
“我都不知道她童年居然那么惨,也难怪事事把握,每每计较,苦心积虑,步步为营。不过,童年悲惨,并不是她作恶缘由。上天是公平的,也是有因果循环的。可可的不公,还是死后,上天堂再好好说。”
婉言虽不信上天,信命,但每个人都应该有善良之心。若事与愿违,最终结果,会是惨不忍睹。
婉言、思念祭天,祭可可同时,也感悟了一个道理。
苍天饶过谁,做人要坚守本信,自立自安。
卡罗董事长曼青,要开始去检查每个人账务和财务。
一经发现,有谁贪污腐败,立即报警处理,杀鸡儆猴。
曼青探讨大家财务报表要上交,看谁神情慌里慌张,畏首畏尾,谁就有更大的嫌疑。
曼青这几天忙着看这些财务,没空也没心情,与其他人过家家。
谁对自己不忠,谁就有可能被曼青盯量上,倒大霉。
这一天,下午,大家墨守成规,循规蹈矩,丝毫没有松懈片刻。
然而,晓莹想要的,又何尝如此。
她想要一个公司至高无上的地位,有了。
想要有车有房,也即将成功到达。
唯独想要的爱情,却从来不是自己的。
她锲而不舍,欲将苏沥追到手。
晓莹拿着一把剪刀,还是把大剪刀,咔嚓咔嚓下去,谁能逃过自己手掌心。
她的眼神,激起阵阵眼疾,心里惊涛骇浪,欲求不满,无处发泄。
正适合躲在家里,拿把剪刀,泄恨。
她听着剪刀咔嚓咔嚓,脆脆响应,妙不可言。
她正耐心感受到,某人被剪刀腰斩,是什么样的快乐。
“婉言,你等着,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你。”
说罢,她立即拿起一张画好婉言的纸,那张纸真真画出了婉言神韵三分。
晓莹怒,晓莹狂,晓莹傲,晓莹笑,都与她密不可分。
晓莹眼里,心里,就只有剪剪剪。
满天被剪碎了的婉言画像,已经被她剪成玉碎花消。
终日尘土,都比不过那相思玲珑豆。
奈何,情给别处去,自己一往情深,到头来却成了不是。
晓莹只能把一切的错,归咎于婉言。
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该怪罪谁。
总不能归罪自己苏沥哥哥。
晓莹已经被万罪恶魔,引火烧身,万箭穿心。
正等待的是,一次又一次折磨婉言的剧毒,唯有这样,她才会与苏沥心生间隙,自己才能趁虚而入。
晓莹,就是一个捡漏的人,从头到尾就是这样。
晓莹得不到的,婉言也别想得到。
这就是晓莹为什么刻苦努力,辛苦为了他,继续在卡罗这里打拼,要自立自强、变强大的原因。
晓莹的憎恨日渐加重,每每一提到婉言,就心生怒火。
“凭什么婉言什么也不做,就虏获三个男人,为之神魂颠倒,鞍前马后。而我,比她努力、比她艰辛一百倍,却还是始终赢不过婉言。这世间,待我不公,我不服,我不服!婉言,我恨你,即使下地狱,我做鬼也不肯放过你。我会拉着你一起同归于尽,谁也别想好过,谁也别想有安生之日!”
晓莹已经下定决心,继续与婉言抗争到底,视死如归。
婉言回到温家,温母正耐心照料她的向日葵。
婉言却还不知,向日葵也能种回家。
“这向日葵还能带回家种吗?我还以为人工不能养向日葵呢!”
温母不同婉言一般见识,不知者无罪。
但打扰了自己入梦境,入神识,就是婉言的不对。
温母还一心一意照料这个,温父、温母都不知道可可已逝去的消息。
婉言不知,该告诉为好,还是继续有意欺瞒这个事实真相。
因婉言疏忽大意,导致可可死亡,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说与不说,全凭自己一语之间。
“你什么时候那么扭扭捏捏,有话就说,我不会与你一般见识的。”
温母一眼看破婉言心思,站在那里猛然一看,就知道心事重重。
尤其是站在光线明亮地方上,更是耀眼,想不知心事摆在脸上,都难。
婉言吞吞吐吐,与平日里说风就是雨,咋咋呼呼的性格,的确不同。
“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婉言才不敢说吧。”
温母与婉言待久了,总也比这些年陪伴要快得多。
婉言想什么,做什么,欺骗什么,隐瞒什么,自己都掌握一清二楚。
没有什么,更比母女之间,懂得多了。
哪怕是她父亲,也参悟不透婉言的心思。
温母放下手中的活,与其说放下,还不如给保姆替她浇花照料。
温母一声令下:
“请随我来。”
温母说话倒不是很严厉,却语重心长。
有点韵味,与过山车没什么不同。
先是低到尘埃里,细细听闻,就有点亲和力。
再者,到了之处,深不见底,令婉言摸不着温母门路在哪儿。
最后,一冲而下,摇摆不定,婉言更是不知道,温母这话有何含义。兴许,很多层含义,要自己细细雕琢,方能领悟真谛。
温母带婉言来到父亲的书屋,这里的书,名胜古迹的有,学习知识的有,提神提惫的有,应有尽有,就是不能尽收眼底。
婉言不明白,温母带自己来父亲的书屋,有何暗藏玄机。
“幼时,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孔子说过的话,句句在理,句句能吐出美而不得的蕴意。而你的父亲,非常刻苦,我看在眼里。我和你父亲,当初是穷人,连一碗粥,都要两人分来分去,由此可见,是多么穷。好在,你父亲好学,还没有穷途末路,峰回路转,有了一点点希望,你父亲就继续吹毛求疵,继续以高要求,要求自己。而你,虽然你次次胜利,但都是差点败下阵来。开公司,就如同打仗一样,你要懂得运筹帷幄,把敌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才是你真正厉害的时候。人无完人,必须严守律己,才能无愧于心,把温氏变得无人敢欺,知道吗?”
温母的局,一套一套又一套。
婉言刚想说什么,瞬间忘记。
被母亲整那么一出,晕晕乎乎,丝毫忘记到嘴说的,又往自己肚子里吞咽。
婉言被温母忽悠,还真在这书房里,刻苦求学。
好学,才是温母骗人的制胜法宝。
“这个婉言,还真是容易上当受骗。未来的路,你可该怎么走啊!”
温母就不打扰到自己手心的肥羊,还能溜之大吉了不成。
婉言一入书房深似海,从此吃睡是路人,没日没夜废寝忘食。
要学学古时候的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明日鸟儿高歌唱,明日太阳高高照。
婉言熬到自己坚持不住了,才守着这时候,一睡方休。
人们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大家都选择在早上起床去上班,晚上下班休息的。
而婉言,却倒过来,和其他人做反。
这一切,都归功于温母所言。
骗婉言下套,是一愣一愣的。
耍女儿,已经耍到家门口了。
看着睡在书房的女儿,温母还沾沾自喜,怡然自乐。
这时,思念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不接听。
想接婉言去上班,都不知道婉言人身在何处。
打几个电话,都显示无人接听。
思念也不好亲自上门拜访,打扰温家人。
思念只能在温氏别墅附近转悠个三四圈,还是决定回顾氏集团上班了。
待会儿自己要开大会,自己是董事长,要忙的东西,一天都做不完,思念没时间瞎耗。
现在这个点,已经是超标。
作为一个堂堂顾氏集团董事长,迟到是不可以的。
别人知道,会以儆效尤,全都模仿自己作为。
这对于开公司的人来说,是大大的不敬。
万不可让大家,让母亲失望。
只能选择,原路而返,加油门,冲向自己公司,决不能迟到一秒,迟到半秒也不行,要以身作则,墨守成规。
卡罗董事长曼青,与刚恢复好莫言,在办公室,王八看绿豆,看谁谁定格。
没人敢说话,曼青看着莫言那双手,一只手被轻微烧灼,不是很严重,已经好了,但还是有明显烧灼的症状。
这只手是没什么问题,可另外一只手,已经团团包住。
曼青不知道里面有多严重,但越捂严实,心里就越不痛快。
不舒服,不满意,不轻松,也不自在。
曼青想道歉,不知从何说起。
莫言,一句话也不说,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可能心里还在记恨自己吧。
曼青是这么看待莫言,而莫言,心里空烙烙的,自己唯一的兄弟,就只有曼青的。
要是自己任性妄为,因为上次的事,记仇,发泄,为难。
失去了他,就再也没有人对自己好了。
唯一剩下可值得敬佩、尊重的人了。
“我……”
曼青也尝到了有话无处说的境地,体验到了别人的难处,以至于,一开口就跪。
实在是不知,要怎么说,才能放下两人心中的芥蒂。
莫言也知曼青脾气,给他自尊心强的人,道歉,等八百年都不行。
于是,莫言愿意为了兄弟,而抢先一步开口:
“我原谅你了!”
这句话一出,曼青都不知是真是假,有可能现在是在虚梦一场。
第一百九十一章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