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超鼓动可可去追思念,可可还心有余悸。
往日的事,不能随风而忘,可可不去追思念,而独自活在孤寂中,自己受寂寞的伤,寂寞的冷,寂寞的冰心,来忘记一个人,来忘记他。
下午,婉言在餐厅里,愣头愣脑。
回忆当初,与思念点点滴滴,有点痛,有点闷在心口,堵着不释放,会轻易将自己击垮。
婉言一口吃,一口闭,发呆,傻呆呆空旷眼神。
婉言好几次,都一个人魂不守舍,没有心思理会别人,也失去与以往积极向上状态。
玉梅看了都于心不忍,更何况苏沥。
温父、温母听到苏沥、玉梅报告,才有所行动。
“不如明天咱们一家三口去假日游一整天,你看如何?”
婉言心思不在乎玩,更不在乎与父母出去旅游。
面对整日整夜没有神智、没有灵魂地婉言,父母也是很担忧她现在情况。
温氏别墅,温父正与温母商量决策。
“这几天,实在是太忙,没时间顾及女儿感受。可能,这几天太乱,女儿都失去心思。听说,这几天,她频频出现低级错误。把国际写成国力,把英国写成美国。这就连实习生都不会犯下这样一个错误。这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解决婉言心里不愉。”
正当双方都没辙的时候,温母计在心头,有了一个计策。
“我想到一个计策,那就是让婉言谈恋爱。这样,不就情窦初开、心花怒放、芳心暗许,也就不会再发愁女儿终身大事。”
温父也觉得,女儿这年纪正合适嫁人。
如若再等,等到女儿黄花菜都凉了,就更没有人要了。
今年务必把婉言这盆女儿水,泼出去。
怕只怕,女儿现在不想谈婚论嫁。
婉言刚好回来,还是有心无力,走路如幽灵,杂乱无章法。
温母正好可以拿女儿开唰。
“婉言,婉言。”
温母已经尽力叫住婉言,婉言不领情,关门就躺在床铺里,偷偷折磨。
温母此时不想与婉言有正面冲突,心平气和与婉言讲,才有效果。
自己很是理解女儿这个人,她就是吃软不吃硬。
来硬的,只会是适得其反。
温母不敲门,就在门口守着,等着。
就不相信婉言不出来上洗手间,不出来吃饭。
温母堵在门口一小时,却不见出来,果然倔强脾气与温父一样。
温母等,温父在楼下沙发上,随时关注动态发展。
温母都想说一些话,只是婉言……
都快忍不住,一口气说完,憋不住了,还不出来。
“我要吃面条,可否叫保姆替我煮一碗,端上来。”
婉言声音虽然如猫般软绵绵的,但温母听得见,对女儿已经是尽心尽力在照顾了。
温母决定亲自下楼为婉言煮面条,唯有这样,才能打入敌人内部,从而攻进里面防御塔,攻进婉言心底里,看看婉言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导致连家人都不理,温母认真在替婉言煮面条。
女儿这样不识抬举,也失去规矩。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温母也懂得婉言一个臭脾气。
那就是,无论她心里受多大委屈,都不会说,独自一人憋在心里,静静地释放。不让任何人打扰,婉言就是这样一个不想让他人也为她自己担心受怕,那样一个好女人。
宁愿她自己受伤,受委屈,也不让别人知道。
只是,这次事态已经到了无可解决地步,属于天要塌下来感觉。
温母用心为婉言煮爱心面条,这几个勾勒煎蛋,再加上火腿肠横插中间,富有寓意在里面。
温母亲自为婉言端上热乎乎爱心面条,连温父都不给争抢功劳。
婉言感受到香味,香到自己忍不住流口水,就即刻开门。
开门第一反应,就是傻了。
说是要保姆盛上来,结果转变为温母。
婉言虽说谁来都一样,只是温母几百年都没为自己煮爱心面条。
今天突然无事献殷勤,婉言必然是懂得,温母想打听敌情。
婉言只管吃,温母只管问。
温母还没问,婉言眼睛闪烁,晃动不停。
却又自己先承认一切:“这件事情,确实和思念有关。”
温母还什么都没有问,婉言就不打自招,说了出来。
“我都还没怎么说,没怎么问,你就心虚说着与思念有关。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思念是不是又欺负你了,我去替你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黄毛小子。敢欺负我女儿,怕不是找死的节奏。”
温母无意间卷入两人感情,婉言也怪自己为什么一时心急口快,给说了出来,这下事情可就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
注定要搅个天翻地覆,永无宁日。
婉言不知道怎么劝温母,可温母很是替女儿打抱不平。
明知道思念无罪,还要让父母替自己加深误会,那更是错上加错。
婉言还是劝了劝母亲,并且摇头,娓娓道来:“这不是思念的错,而是我们双方过错。你别无端挑事,我和思念之间的事,理应由我一人解决。而不是,拉你们一起,无端滋生事端。这样子做,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我求求你,就看在我是你女儿份上,不要再将事态发展更严重了。让他慢慢淡忘,让我慢慢恢复过来,行吗?”
婉言都真诚相待,温柔替思念求情。
温母也就不插手他俩个的事,年轻人的事,理应由他们自己解决。
温母见婉言还有这等觉悟,还不算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那种。证明婉言还有救,温母本就不该管婉言终身大事。
只是,为了一个思念,而不谈婚论嫁,也不好。
温母还想开口劝婉言三思而后行,考虑考虑自己终身大事,就被婉言驱逐在外。
婉言其实一进家门,都听见父母对话。
温母未说完的话,正是劝自己结婚。
婉言还没有心思想这个,也可能为了思念一辈子终身不嫁。
对于这漫长的未来,还有那么多路可走,谁可知后面路有多相凶险。
婉言此时此刻什么也都不想理,就想好好把父母做出来的心意吃完。
说不定,会和这面条一样,暖暖的呢!
婉言半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尤其是半夜两三点,每次都是这个时间段做噩梦。
自己的噩梦,都是与思念有关。
梦见自己被思念一刀捅死,梦见自己被思念用手段折磨死。
各种恐怖,怎么恐怖怎么来。
婉言经常睡不够,去到公司,铁定会出事。
婉言吃安眠药也没用,噩梦缠绕自己太多太多,什么药物都不起作用。
婉言害怕自己一辈子都被噩梦缠身,确实是自己自作自受。
自己不相信思念,思念也不相信自己。
这样没信任的爱,也难怪两个人会反目成仇。
由此可见,可能这还不够深爱吧。
婉言不想叨扰父母,每次都在半夜里忍。
忍一次,还可以。
三天两头来,再怎么能忍,迟早还是要被父母发现。
婉言不知道该怎么做,头脑混乱,头晕耳鸣。
耳朵里,总能传来几声知了再叫,不知道是自己出现幻听,还是真有昆虫钻进自己耳朵里再叫。
婉言不是很清楚,婉言一心只求这一世能够平安无事而度过。
全家身体健康,事业一直往上涨,关心自己的人都能有美满幸福家庭。
唯独自己,还是想孤家寡人一个。
谁都拦不住自己,婉言与其花时间花力气去想这些,还不如怎么去解决自己失眠多梦。
婉言去了医院,大夫认真看了婉言口、耳、眼,看看她的五官。
再检查检查婉言心跳声,大夫已经有了诊断。
婉言只是希望事情不要太过可怕就行,毕竟自己这一生这一程风波不断,一波三折。
从没有顺心顺意过,就想度过安慰一段日子都不行。
这不,又来一个头晕眼花、失眠多梦地症状,只希望只是普通小病,随意开几幅药就行。
大夫也没有报喜,也没有报忧,这证明了这病不是很严重,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大夫把自己医疗设备放好来,才愿意说话。
婉言都觉得,这大夫太过于迂腐和传统,还要放好来,端正仪态,一本正经才肯说清楚。
大夫沉寂了许久,婉言坐着坐着就想睡觉。
突然大夫一惊一乍,大喊一声,婉言才被吓坏心脏,提起精神。
“你这几日就是过度疲劳,应当适当放松几天。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空空如也,放纵自己。才能对你睡眠提高起来,你可清楚?”
婉言想要药物治疗,没想到说这个人人都知道大道理来蒙骗自己钱财。
婉言不以为然,依旧去该上班上班,该忧伤忧伤。
这不,一连串开始,又半夜两三点失眠多梦。
在公司里,看了一个字,都像盯着天文数字,眼花缭乱的。
直接趴在公司办公桌上睡觉,别人一看,都觉得顿时失去形象。
玉梅打电话报告婉言症状,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父母或许有救。
而苏沥只为婉言披上温暖外套,害怕她着凉。
半夜两三点,婉言又从睡梦中惊醒。
不过听见一甜美动人歌声就睡着了。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一哼唱几声,果然奏效。
第一百六十九章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