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顾芊芊气的跳脚。像她这样的女人都十分在乎自己的外表,孔郁的话分明是在说她胖。
虽然顾芊芊跟之前的那个相亲对象比起来已经很苗条了,但是女人只要被自己心爱的人挑一句毛病,就会瞬间瓦解所有的自信。
顾芊芊气冲冲地从孔家离开,张蕙兰拦也拦不住,回过头就开始教训孔郁:“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你知道顾芊芊家里是干什么的吗?”
“我不管她干什么,我是不会娶她这样的女人的。”终于打发走了顾芊芊,孔郁将杂志放下来,双手插兜上了楼。
张蕙兰在后面喊:“孔郁!你明天必须去陪她参加生日party,你听到了没有?”
孔郁径直上了楼。也不知道苏绵这时候睡了没有,要不要去看看她呢?
这样盘算着,刚走到苏绵的卧室,二表姐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表姐?你去找苏绵干什么?”
二表姐说:“没什么,看她受伤,我只是安慰她一下罢了。你站在你助理的房间门口干什么?还不赶快去睡觉?要是让姨妈发现了,有你好果子吃。”
没错,如果张蕙兰发现苏绵是孔郁的前女友,一定会闹得不可开交。孔郁看了看楼下虎视眈眈的张蕙兰,只好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梦,苏绵沉沉地睡到了早上。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蕾丝窗帘的缝隙照射在松软的被子上,射在苏绵沉睡的手臂上,门忽然被敲响:“砰砰砰!”
苏绵一下子被惊醒,昨天二表姐的话让她一宿都没睡好,直到快天亮时才昏睡过去。她挣扎着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才6点,这是谁在外面敲门?
苏绵迷迷糊糊地穿上拖鞋,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孔郁肩上搭着一条毛巾,已经准备好了晨跑的行头。
“不会吧?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我跟着你晨跑啊?”
孔郁不由分说地推开门闪了进去,将门锁上。
“你干什么?”
苏绵惊恐地看着孔郁,双手抱到胸前,向后退去。他大早上跑到她的房间还把门锁上,到底是何居心?
孔郁将她的皮肤按到床上,压着她不让她乱动,然后轻轻地揭开她眼睛上的纱布。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别动,换药。”
原来是换药,吓了她一跳。可是换药也用不着用这么暧昧的动作吧?
苏绵偷偷瞄了眼二人的下半身,孔郁刚才为了防止她乱动,把她压在床上,他的腹部紧贴着苏绵的小腹,他的大长腿也卡在苏绵的两腿中间。
苏绵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却不敢乱动,怕扎挣的时候被孔郁碰到什么重要的地方。
孔郁非常信守承诺,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她眼睛上的纱布揭掉,然后按照医生的吩咐换了干净的纱布。
淡黄色的液体从纱布的另一端渗出来,他伸手去拿床头的卫生纸,胸前有意无意地压倒了苏绵的胸部。
苏绵的脸更红了,但是不好意思表示什么,默默地祈祷他赶快换完药。
孔郁将纸抽拿过来,细心地将渗出来的淡黄色药液擦掉,说了声:“好了。”
苏绵立刻推开他,大喘气恢复平静的情绪。
孔郁凑到她面前,一张俊脸在她的视线里迅速扩大。他眼角含笑:“脸红了?”
“没有!”苏绵连忙将头低了下来。
孔郁从身后变出了一把镜子,放在苏绵的面前:“你看看,还说不红。”
“那是刚才被你压着,喘不过气。”
苏绵辩解道。
孔郁轻笑一声,拉开房门,背对着苏绵说了一句:“今天,你不用晨跑了,好好在房间里休息。知道了吗?”
“哦,我知道了。”苏绵点点头,看着孔郁跑出去的方向,将门关上又补了一觉。
一个小时之后,孔郁再次敲响房门,苏绵刚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面包的清香。
孔郁举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外,向苏绵鞠了一躬:“苏小姐,这是您的早餐。”
苏绵愣在那里盯着孔郁:“你,你跑步的时候把脑子撞傻了?”
“我怎么可能那么笨。”
“那你这是做什么?”
又是体恤她,又是送早餐的,还对她用尊称,这还是那个成天对她颐指气使的孔总吗?
“你先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好吗?”孔郁端着托盘已经站了很久了。
苏绵连忙将门拉开,请他进去。
孔郁将面包和牛奶放在桌子上,对她说:“吃吧。”
苏绵狐疑地坐了过去,甚至闻了闻牛奶和面包里有没有奇怪的味道。
孔郁的面部抽了一下:“你不会以为我在你的早餐里面下药了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吗?”苏绵反问。总之,她绝对不相信孔郁突然对她这么好没有别的动机。
孔郁见瞒不过苏绵,只好说:“昨天我妈让我去参加顾芊芊朋友的生日party,你听见了吧?”
苏绵一边咬着面包一边点头。
孔郁继续往下说:“等你吃完以后,我们就出发。”
一口牛奶毫无征兆地呛住了苏绵,她立刻弯下腰剧烈的咳嗽,几乎把肺都咳出来了。
好不容易稳定住之后,苏绵问孔郁:“你确定要我去吗?我的眼睛都已经肿成这个样子了。孔郁,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今天帮你上药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好很多了。应该不碍事的。”
“不碍事?你确定要我这么一个面部缠有绷带的人陪你去丢人现眼吗?”
“我……确定。”
孔郁的目光定定地望着苏绵,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态度。
苏绵倒吸一口凉气,看来她还是低估孔郁无耻的程度了。亏她刚才还对他有那么一丝丝感谢,原来全都是套路!
“好吧,既然你没有意见,我更不会有意见了。那咱们就走着瞧!”
敢让她不痛快的人,她也不会让他痛快!
孔郁并没有仔细深究她话里面的意思,迅速将托盘下面的长方形扁盒拿了出来。
盒子打开,一件淡紫色的长晚礼服静静地躺在百合花瓣中。这是孔郁第二次送苏绵礼服。
“你试试看合不合身,我去外面等你。”
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苏绵和这套晚礼服。这件礼服比起他第一次送给她的那套,样式简单了很多,料子也很普通,与其说是淡紫色,更像是白色。
是一件低调的裙子,没有任何的配饰,很符合她助理的身份。
苏绵没有拒绝,在试衣镜前小心地脱掉睡衣,换上这件裙子。
如果不是头顶上的这块大纱布,应该能穿出小清新的感觉吧。她瞥了一眼床边的大衣,忽然发现这两个颜色居然相映成趣。孔郁在这方面一向比她用心。
换好了衣服之后,苏绵轻轻打开房门,孔郁正背对着她趴在二楼的雕花栏杆上。
“咳咳。”苏绵清了清嗓子。
他立刻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还不错。但是没有第一次送给你的好看。”
“什么嘛,你第一次送我的那件露背裙子也太扎眼了。”
“没错,上一次我发现好多人都在觊觎你的美色。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所以,这次换成了保守的样式。”他说着就向苏绵走过来。
一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她的后腰划拉一圈,充满诱惑地说:“这里,紧紧地包裹着,没有露出来。”
苏绵的脸色突然变红,向后退了两步,却正好退到他温热的大手上。
狭窄的楼道,两个人的身体贴的很近,只要孔郁再稍稍上前一步,苏绵就无路可退。
从一楼的客厅向二楼望去,这个角度刚好看到的是孔郁抱住苏绵,举止亲昵。张蕙兰刚吩咐完厨房的佣人中午要做的菜肴,走到客厅就看到这一幕。
她有点难以置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的儿子向来是一个自律的人,怎么会和小助理勾搭到了一起呢?
张蕙兰悄悄地拍了拍正在沙发上看报的孔傲森,指着二楼的栏杆小声的说:“孔郁爸,你快看那儿,那是不是我们儿子啊?”
孔傲森循着张蕙兰的手指看向二楼,先瞄了一眼,然后迅速地摘掉鼻梁上的老花镜。
“他,他旁边那个女孩是谁?”
张蕙兰瞪了他一眼:“这都看不出来,那是他那个小助理苏绵啊!”
“苏绵?”孔傲森在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
他一直觉得苏绵这个名字很熟悉,只是想到是孔郁的助理,以前听过也不足为奇。现在仔细地想一想,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孔郁和苏绵在二楼的栏杆旁边说了一会儿话,消失在客房里。
张蕙兰这下着急了:“你快想想办法啊!我说这孩子怎么不喜欢顾芊芊呢,原来是对他手下的小助理上了心。他们去客厅里干什么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成何体统!”
事到如今,孔傲森也不能置之不理。
现在富二代经常传出和下属的绯闻,要是孔郁也学那些不长进的东西,那他的老脸往哪放。
两个人在客厅里面越想越生气,张蕙兰猛地拍了下桌子:“我说这小子最近怎么这么反常呢。今天早上,他还特意让佣人把苏绵的早餐留下来,一定是给她送早餐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