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饿……”陈思看到南天不饿,也忙说自己不饿。
“不饿啊?那就不要怪我喽。”苏绵很快将剩下的东西席卷一空,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哎呀,余恩,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有长进了。”
余恩满意地摸了摸苏绵的脑袋:“你喜欢就好。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南天很想高呼抵制这种秀恩爱行为,秀恩爱也就算了,可是偏偏让他和陈思在旁边饿着肚子看着也太过分了吧。
但是想到自己这二两腹肌可能说了也白说,还会受到残酷的镇压,他只好将满腔悲愤压了下来。
这个时候,陈思突然在他手里塞了一个鸡蛋,小声说:“我昨晚煮的,你要实在饿,就勉强吃了吧。”
一个小小的鸡蛋,在南天的眼里却好像是生命的曙光。他连忙将鸡蛋敲开,可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向陈思:“你把这个鸡蛋给我了,那你吃了吗?”
“我,我吃过了。”陈思低下头,扶了扶眼镜。
南天这才欢快地剥开了鸡蛋。
今天由余恩开车,把一伙人拉到了医院。
他现在和荏苒娱乐的谭总监闹翻了,基本上不用去公司了,闲人一个。司机这种差事当然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行人到了医院后,并不知道病房在哪里。余恩拨通了白若水的电话。
“喂?”白若水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
“我们已经到楼下了,你在哪个病房?”
“你到楼下了?”白若水立刻精神起来,“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接你。”
她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余恩说的是“我们”。所以当她看到宿舍的人全都来了之后,有点震惊。特别是看到苏绵,心情更不爽了。
余恩看到白若水,领着大家过去。
白若水心里郁闷,怎么想跟余恩单独待一会儿都不行,到哪都有苏绵这个小丫头跟着。
苏绵很关心白若水母亲的病情,上来就询问:“白若水,你母亲的病是好了吗?”
“当然好了,如果不好,怎么会出院呢?”
看到白若水对她的态度还是老样子,苏绵没有接着问下去。
“那我们就赶快上去吧。”余恩拉着苏绵的手,从他手上传来的温暖让苏绵一阵心安。
白若水不情愿地将大家领到了病房,其实她早就该想到苏绵会跟着余恩过来。这是一个在余恩面前表现的好机会,她不能错过。
白若水给母亲安排的病房是独立的房间,白母今天要出院,正在指挥着老白收拾东西。
白母不停地唠叨着:“哎呀,你这个人真是的。我不是跟你说了要把衣服也装走吗?”
白若水的父亲说:“这件衣服都破了,不能穿了。回头让你女儿再给你买一件不就行了。”
“破了怎么了?破了也能补起来啊!我是病人还是你是病人,听我的!”
大家刚走到病房就听见二老在争吵,白若水脸色微微发红,她敲了敲门:“爸,妈,我的室友来看你们了。”
白若水的父母这才停下来。
大家走进去跟二老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我们是白若水的室友。真不好意思,这么久才来看你们。”
刚才来的路上,余恩他们还给二老买了点营养品,苏绵拿着放到了二老的床头。
白母一阵感动:“说的哪里话,你们能来就不错了。我怎么还会怪你们呢。哎呀,看到你们真是放心啊,若水这孩子本来就要强,我还担心她没有朋友……”
“妈!”白若水打断母亲的话,老太太一看到女儿的朋友就忍不住啰嗦,被女儿一提醒才“嘿嘿”笑起来。
白若水走到父亲身边,看了看刚才两个人起争执的那件毛衣,毫不犹豫地将它挑出来:“妈,这件毛衣都破成这个样子了,我不是给你买新毛衣了吗?不许穿了。”
“你这孩子,节俭一点才能持家啊!”白母节俭了一辈子,对于这件补补还能再穿的毛衣当然不能放弃。
白若水却固执地将毛衣放在另外一个袋子里,打算待会儿扔掉。
苏绵看到这一幕有很大的感触。当母亲的说的话总不会错,白若水平时的确很要强,总是在人前摆出一副骄傲的模样,却没有想到她的父母竟然是这么平易近人的人。
这病房里的设施很好,白若水虽然没有了工作,但是丝毫没有亏待自己的父母。
陈思也对白若水刮目相看。
白若水跟父亲使了个眼色,对大家说:“不好意思,你们先坐,我去办出院手续。”
“好的。”
白若水从病房走出来,躲到一个角落,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层峰的总裁办公室内,孔郁埋头做着案子,忽然听到手机响,看到白若水的名字,他皱了皱眉,没有理会,没有接电话。
白若水迅速打了一条短信:“苏绵。”
孔郁拿起手机:“苏绵?”
今天一大早苏绵就请了假,他正在猜测苏绵请假的原因,没想到白若水就给他发了短信。
孔郁拨回电话:“找我有什么事?”
白若水打量着不远处的病房,确定他们正聊的开心,压低声音对孔郁说:“孔郁,我现在在医院,我母亲住院了,你能来探望我吗?”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去看望你的父母吧?”
“或许你不会,但是苏绵呢?”
“你什么意思?”
“今天早上苏绵和余恩一起来看望我的父母,怎么样孔总,这个消息应该能引起你的注意了吧?”
孔郁沉默了三秒:“医院的地址?”
白若水得意地笑了,如果孔郁和苏绵重归于好的话,那她一定会重新获取余恩的注意。
跟孔郁说了地址之后,白若水挂掉电话,回到病房。
两个老人一脸尴尬,陈思一脸羡慕地对白若水说:“若水,原来你的父亲是退休的副局长啊?以前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白若水看了看父亲,微微一笑:“对,这只是小事而已,没什么可说的。”
她的家庭很贫寒,在她出来上学的时候,父母几乎是倾家荡产。
可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这样贫寒的家境,所以跟父亲串通好,在她朋友面前一定不能说实话,还要说自己退休前是某局的副局长。
看来父亲已经这样做了。只是撒谎的滋味让父母都有些尴尬。
白若水立刻转移话题:“这段时间,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余恩,我看新闻了,你和公司解约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余恩摇摇头:“这件事情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自从打了那个畜生之后,我还没有回过公司。”
“余恩,”白若水的语气里满是担心,“你也太冲动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回旋的余地。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就动手了呢?”
“事情不是这样的,这件事不能怪余恩……”
苏绵替余恩解释,反被白若水呛声:“什么不是这样的?苏绵,你以为你事事顺着余恩就是为他好吗?为他好就要真正为他考虑。现在他星途受阻,这就是你愿意看到的结果吗?”
“我……”
白母看到白若水说不到三句话就和朋友吵起来,出面制止:“好了好了,你们不是来看我吗?就不要吵架了。”
苏绵有点内疚,她本来打定了主意今天要和白若水和好的,没想到还是当着叔叔阿姨的面和他们的女儿吵了起来。
“对不起阿姨,是我的不对。”
白若水“哼”了一声,走了出来。
白母一看到苏绵就觉得这孩子乖巧,现在又听她说这种话,心里面爱怜极了:“孩子,阿姨怎么会怪你呢,阿姨只是不想让你们争吵罢了。唉,你们不知道,若水这孩子从小就……”
“咳咳!”白父重重地咳嗽起来打断了白母的话。
白母忽然想到白若水交代的话,闭上嘴不肯再说半个字。
白母的反应很奇怪,苏绵总觉得他们两个很反常。
“孔郁!你怎么来了!”走廊上忽然传来白若水的声音,苏绵听到了孔郁的名字。
难道是孔郁来了?
苏绵向外面张望,果然看到了走廊里那个高挑的身影。
真奇怪,这个家伙总是阴魂不散,现在就连在医院都能碰到他。
孔郁随着白若水走到病房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将手中的补品递给白若水:“这是我为二老买的一些东西。”
白母突然看到一个气质不凡、穿着考究的俊朗男子走进来,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水,这……”
“这是我以前工作的地方的孔总!”
白母高兴的不得了:“原来是若水的上司啊!真是麻烦你了,还让你亲自跑一趟!”
孔郁淡淡微笑:“没关系,若水怎么说都是我以前的下属,做这些事也是应该的。”
“哎呀,”白母看到女儿的上司都跑来看望自己,十分欣慰,“若水啊,你快给孔总搬张椅子啊!”
“好。”白若水连忙将旁边放置衣物的椅子腾了出来,放在孔郁身后。
孔郁环顾周围站着的一圈人,脸皮很厚地坐了下来,开始对二老嘘寒问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