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漫星苦笑一声,同样起身,急匆匆地说:
“别别别,其实我今天来,只是想看看我和您的那些广大追求者们,究竟输给了一个什么样子的女孩。不知江少爷,可否答应我的这个请求?”
此话一出,江陇越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居然是为凌半夏来的?如果说这女人对自己存有肖想,那这点很好理解。
可是并非如此啊,那她是为了什么?
还是说自己想多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为他而来?登门来跟凌半夏挑衅?
什么狗血剧情!
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可是白莲花本花了。
不过,这女人不像是那么蠢的啊。
“没有什么胜负之说。不管是人是物,合适最重要。”江陇越回应她道。
“我只是想见见令夫人,仅此而已。”高漫星却坚持。
“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天我们逛了一天的街,我太太现在很累,在休息了。”
不管她什么心思,凌半夏现在休息了,这个女人是见不到她的。
“这么说,我来得不是时候了?”
高漫星的话音一落,又一个声音响起:
“我在这里。”
凌半夏从楼梯上下来。
她刚才一直躲在楼梯口偷听,现在倒也想看看,这个原本要和江陇越订婚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她走到高漫星面前,微笑道:“您好,高小姐。”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啊?”
江陇越想起刚才自己偷偷地吻她,如果刚才她只是在装睡的话……
真是糗大了!
“被你吵醒的啊!”
凌半夏声音幽幽地说,对他挑了挑眉。
其实刚才,她根本没有完全进入睡眠,那个吻让凌半夏觉得是在梦里的。
当感受到是真实的温度,她差点惊得睁开眼来,好在还是忍住了。
不过,心口再不平静,困倦彻底消失,那是真的。
“你……”江陇越正要回击,在这时,沉默许久的高漫星终于开口:
“不好意思,今日打扰了,我该告辞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江陇越真是越来越不懂了!
感觉上演了一场宫斗戏码啊!是因为自己是男人,所以不懂女孩子的这些心思和把戏吗?
“什么情况?无声宫斗?”
江陇越的眉头已经紧紧锁住了。
“放心吧,这女的对你没兴趣。”凌半夏也看出了这点。
刚才她躲在暗处,看见这个女人的目光停留在江陇越身上时,从不超过十秒钟。
这绝对不是一个喜欢这个男生的女生会有的
“那她来找你是为什么?”
江陇越想着,她这个女孩子会不会看明白了,好跟自己解释解释。
仔细回想刚才那个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凌半夏的眉心同样出现了一条一条的深深的纹路:“她看我那目光,像是在对一个情敌!”
自己也没和哪个男生有什么亲密的关系吧?要说有,那也就江陇越了,可她既然不喜欢江陇越,也就不是为江陇越而来的啊!
“你过来!来。”
他不知道被什么激怒了,脸色一沉,就抓着她的手腕就往楼上去。
“哎,干嘛?江陇越!你放开我!”
凌半夏正思考入深,就直接被江陇越抓牢了,身体不由自主地移动。
但凡她怎么叫怎么喊,江陇越就是不听。
到后来,凌半夏还有要逃走的趋势,江陇越干脆又把她扛到肩膀上,带回房间去。
“放我下来——”
回房间里,江陇越一关门,走到床边把她砸下。
凌半夏刚要动,便被他一手握牢两手腕放到头顶,一手掐住脖子完全遏制住。
“把你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江陇越瞪着她,语气沉肃。
以前,他对自己耍狠,只会让凌半夏更狠。
可是现在,再看他这恼怒神色,凌半夏却一点没有生气的感觉和想反击的念头。
“哪句啊?”凌半夏仔细想了想,猜道,“这女的对你没兴趣?”
“不是这句!”
“她看我那目光像是在对一个情敌?”
“对!”江陇越更加激动,“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在出国的那几年干什么了?”
“我干什么了我?”
凌半夏直叫冤!
“那为什么她会把你当情敌?”
他的火气越来越大。
既然高漫星不是因为自己,那就肯定有别的男生!
还有谁喜欢她?她又和谁这么亲密过?居然会惹得另一个女孩子吃醋?找借口来特意看看凌半夏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孩!
“我就那么随便一猜……”凌半夏话还没说完,江陇越已经把它打断,掐着她脖子的手稍紧了一些:
“说!你是不是还交过男朋友?那人是谁?家住哪?家里干嘛的?”
凌半夏愣了几秒后,突然笑出来,说:“好酸哦!”
“什么好酸?”
皱了皱眉,江陇越不解道。
“有人吃了好多醋啊。”
凌半夏说得得意洋洋,眉毛都微微扬起来了。
他居然为自己吃醋!真是最小的邮筒——难以置信。
眼睛一瞪,江陇越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反而笑起来道:“你没吃醋?那你为什么听张西榆说有个女孩子找我,就立刻下楼来了?”
“我被你们俩吵醒,找你算账的!”她迅速找了个理由。
其实,凌半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吃醋了,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心中莫名地慌乱。
她是吃醋吗?刚才听说有个漂亮女孩找他,自己不高兴了?
江陇越不屑一笑:“好啊!那你打算怎么找我算账呢?”
她现在整个人都被自己禁锢得不能动了,还想找自己算账?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只是禁锢住了凌半夏的双手,她的双腿还是灵活的。
凌半夏抬腿狠狠一踢他的膝盖,疼得江陇越“嘶”一声,随即放开了手,让她成功“逃脱”。
找准机会,凌半夏腾地一下子从床上跳落在地上,趁他还没回过神,一把将江陇越推倒在床上。
她拿起一边的被子准备把他的身子裹牢,好让他无法反抗,结果被反应过来的江陇越死死地摁住了手腕一拉,同样也倒在床上了。
楼下,晚餐已经准备好,江老爷子、韦恩和江晴希都已上桌。
因为孙子孙媳还没有来,江乐天让人拿了报纸来解解闷。
张西榆走来,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向江乐天汇报道:“董事长,高女士的千金下午来拜访过。”
不知道那个女孩突然来这里是打的什么算盘,张西榆觉得,还是尽早跟董事长说清楚比较好。
毕竟,老爷子对他孙子的婚姻很重视。
现在江陇越有了一段稳定下的婚姻,他一定容不得任何人破坏。
“高雅萍的女儿来了?来做什么的?”
江乐天略显惊讶。
“不清楚,她和少爷少夫人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没事没事,就陇越那性子啊,女孩子就算把他拉进酒店的房间里,都不会发生什么出格的事情。”
老爷子笑了笑,继续去看报纸了。
他的孙子他清楚,曾经这么多女孩追求他,他一个都看不上,现在好容易动心,又怎么会轻易移情别恋。
若说有女孩子要耍心机手段诱惑他,那就更不用担心了,陇越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女孩子。
“说来奇怪啊,那两个孩子怎么还不下来吃饭?”
江乐天合上报纸,疑惑道。
家里平时都是在六点准时吃晚饭的,现在已经过了将近十五分钟,这两个孩子还没到。
他并非没耐心,只是两个孩子从未迟到过,今天忽然反常,他有些担心。
江晴希突然恨恨地开口:“凌半夏刚才到家就躺床上了,估计现在还在睡呢。这种好吃懒做的人,根本不配进江家的门。”
刚才本想去找哥哥,却被张西榆拦在门外,说是凌半夏睡着了别去打扰,江晴希气得回到房间把东西几乎都砸了。
这个女人嫁进来,就像是个祖宗似的被供着、宠着,凭什么。
以前她看哥哥一个一个地把那些追求者拒之于千里之外,以为哥哥对谈恋爱不感兴趣,以为哥哥一辈子都是自己一个人的。
可是如今,她才明白不是哥哥不懂得疼女孩,只是没遇到让他去疼的女孩。
江晴希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孩会是哥哥曾经最讨厌的凌半夏。
她要在爷爷面前告这个女人的状,让爷爷厌弃嫌恶凌半夏!
江乐天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得让我江家的媳妇,洗衣做饭?不辞辛劳?我江家,难道连让一个嫁进来的女孩子过上好日子的本事都没有?”
这个丫头,还真是开口就让人恼火。
他都说了不知道几遍了,自己也好,儿子江叙枫也好,都最不喜欢多嘴多舌挑拨离间的人,她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听出爷爷的口气不善,江晴希赶紧改口道。
别到时候没让爷爷讨厌凌半夏,却更给自己抹了黑。
“再说了,你以后要是嫁了人,指不定是什么样子呢!”
江乐天再次打开报纸,语气冷淡,把江晴希说得彻底闭了嘴。
在一边的张西榆扭头看向江晴希,“江小姐,我提醒您,‘言多必失’这句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不只是江老,连张西榆,也对这种尖酸刻薄之人深感厌恶。
江晴希纵使怒火冲天,碍于爷爷在场,也指得按捺脾气。
“董事长,您别急,我马上去叫他们。”
韦恩说罢,起身上了二楼。
房间内,两个人的“战争”还在进行得如火如荼。
“啊……”
天生神经敏感的凌半夏,被江陇越无意间碰到其腰部,一时间没忍住大叫出来。
“怎么了?我,我弄疼你了?”
江陇越被她这一声喊得吓住了,以为自己不小心下手重了。
“没有没有!是我怕……”
话音戛然而止,好险!自己差点告诉江陇越她怕痒。
可惜,刚才她的话就是停在一个ya音上,江陇越已经猜出来了。
他的笑容一秒变邪恶,“原来你怕痒啊!你完了我告诉你!”
“江陇越!你个混蛋——”凌半夏破口大骂。
“你还敢跟我算账!让你嚣张!”
看见她被自己找到了“死穴”,江陇越开怀大笑,双手抓住了凌半夏的腰部两边,使劲地捏了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