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足有丈二高,瘦长身节不长毛,下身穿条绿绸裤,头戴珍珠红绒帽。猜一植物。”娄通用下巴指了指萧巡,让他说出答案。
“高粱。”多亏萧巡这几年在乡下的经历,要不然他没见过高粱,估计也答不出这些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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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巡想着,他因为在乡下长大,所以见过不少物件,那么考一下娄通只有皇室人才知晓的东西,娄通一定回答不出来。
这样想着,问题脱口而出,“冬天蟠龙卧,夏天枝叶开,龙须往上长,珍珠往下排。也同样猜一种植物。”
娄通苦恼起来,想了好多都不符合这物件,难道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可是他都没见过,萧巡又怎么会知道。
好半天没回答,宇文台有些不耐烦,“娄通,你能不能回答出来,这一题这样简单,我都知晓答案了。”
娄通听见宇文台这么说,更加紧张,脸色通红的回道,“我不知晓答案。”
“是葡萄啊,多么简单的问题。”还没等萧巡说出答案,宇文台已经喊了出来。
娄通从来没见过葡萄,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有些不服气道,“你出这种我不认识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答对。”
这就有些不讲理了,最后一次比赛的规则就是互相出题,答不出的一方算输。
“娄通,你不认识说明你见识浅薄,怎么还怪出题的人?”冯山突然出声道。
娄通看着冯山一张冷脸,“那这样的话,我也给萧巡出一种他没见过的东西,看看他能不能回答出来。”
本来观众席不少女子看到娄通一直胜利,都很是敬佩,结果没想到刚刚输了一题,就原形毕露,当真是让人瞧不起。
白悠悠也在下面撇嘴,出问题就是想要考住对方,娄通真是和青松书院的其他人一样,输不起。
想到这里,白悠悠对着身边的文启说道,“文启先生,你们学院的学子真是深得你的真传,一个个都有这种不服输的态度,哪怕是自己错了,都能怪罪到别人的头上,果真是厉害。”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
文启哼了一声,“白山长,我们学院的任何人都不会轻易认输,在我们眼里,只有赢,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赢了就好。毕竟所有人都是看结果,谁会去关心过程如何呢?”
白悠悠觉得怪不得青松学院学子屡屡犯错,比如苏谯,他们在只注重结果的教育下成长起来,只追求一个结果,完全不在乎过程如何。
萧巡冷静的看着娄通,其实在娄通答不出来那一道题目的时候就已经输了,可是看着对方很不服气,没办法,陪着他玩玩吧,让他看看什么叫实力。
“一点一点分一点,一点一点合一点,一点一点留一点,一点一点少一点,分别是哪四个字?”娄通开始念题目,这一题他很有信心。
萧巡思考了一会,抬头对着娄通道,“分别是汾,洽,溜,沙。”
白悠悠激动的开始鼓掌,她连题目都没听明白,萧巡都回答出来了。
娄通不服气,继续追问,“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二,五五数之三,七七数之二,问物几何?”
萧巡轻蔑的笑了一下,术数虽然比不上陆思齐,可是对付娄通还是绰绰有余,“二十三。”
娄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急败坏道,“韩信点一队士兵的人数,三人一组余两人,五人一组余三人,七人一组余四人。问:这队士兵至少有多少人?”
这一题娄通不相信萧巡还能轻易的算出来,这一题就连他们学院的夫子都要计算好久,她不信萧巡还能快速的回答出来。
果真,萧巡陷入思考,没一会就蹲在地上开始演算。
娄通站在对面嘲笑道,“算不出来了吧?夫子都很难解出来的题目,我不信你能轻松的答对。”
萧巡突然站起来,回到,“至少有五十三人。”
“你——”娄通语塞,萧巡怎么这么快算出了答案。
“你已经问了我好多题目,我也应该回送你一两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术数题,那么我就问你一道。”萧巡看着对方的眼睛,“今有垣厚五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一题多问,一下子就问住了娄通。
娄通对着考官道,“考官,我需要纸笔来计算。”
宇文台摆摆手,就有小厮送上纸笔。
娄通一把接过东西,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娄通还是没有得出答案。
冯山开口问道,“娄通,你可算出结果?”
娄通不耐烦道,“等一会。”额头上的汗水开始往下淌,别人越是催他,他就越算不出来。
宇文台打开扇子,挡住嘴巴打了一个哈欠,嘲讽道,“娄通,要不要你回去算,然后明日过来给我们答案。”
娄通这时站起身,摇摇头道,“这一题你能算出来吗?”
萧巡点点头,走到娄通身边,开始为他讲解算法。
本来娄通还输的很不服气,这次是真的心服口服了。
宇文台看着胜负已经出来,出声道,“萧巡获胜,可还有需要挑战的学子。”
等了一会,发现没有学子前来挑战,便开口宣布,“本次学子争霸赛获胜的是云鹤书院的萧巡。”
现场一片欢呼,白悠悠兴奋的站起身。
文启气得站起来就要离开,青松学院的学子瞧见自家的夫子都走了,也都跟在后面走出考场。
宇文台看见后喊道,“文启先生,你不等着县令给萧巡发完奖品后再走吗?你这眼里也没有县令,这样真的好吗?你是不是我们考官也不放在眼里,虽然我现在是没有功名,可是到底是皇帝钦点的考官,你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真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文启本来想直接离开,听见宇文台这话硬生生的停在门口,本来提前退场并没有什么,可是被宇文台说的可就严重了。
只得回头假笑着回道,“宇少爷你多虑了,我只是想把学院的学子叫出来,对他们嘱咐一番,倒是没有多想。”
“你们学院不是有专门的帐篷吗,为什么不在帐篷里嘱咐,要在外边嘱咐,还专门挑在门口嘱咐?”宇文台不依不饶。
文启此刻恨得牙痒痒,可一句反驳的话也不能说,宇文台一句不给县令面子,这就让他担待不起,假意在门口说了学子们几句,然后就让他们回到帐篷里等着。
白悠悠好笑的看着文启和宇文台之间的互动,她深感对付文启这种人,就需要宇文台这种不要脸的精神,要不然就被文启吃的死死的。
之后稍微休息,就由得县令为萧巡颁发礼物。
就在萧巡在考台上领奖的时候,朱红芹找到白悠悠,想要单独和她说几句话。
俩人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朱红芹道,“白山长,恭喜你们学院,相信之后的招生你们学院一定没有问题。”
“多谢大小姐,主要是萧巡的功劳。”白悠悠客气道,不知道朱红芹找她有什么事。
“白山长。”朱红芹脸色微红,“你应该是知道我的心意,你们学院的陆思齐都已经成婚,你是不是也要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事了。”
白悠悠愣住了,没想到朱红芹都已经开始向他求婚了,在这个时代,相信朱红芹绝对是鼓起勇气才说出这些话,自己也不能一直耽误对方下去。
白悠悠看了一下周围,发现没人在意她们二人,于是看着朱红芹的眼睛,认真的对着她道,“大小姐,上次我和你说过,其实我是女子,那不是骗你的。”
朱红芹睁大双眼,不可置信道,“那难道不是你的托词吗?我不相信你是女子。”
“我真的是女子,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孩子,可是学院没人管理,无奈只能从小把我当做男孩子来养。这一切都是为了学院的发展,大小姐,你是个好姑娘,我这才和你说实话。你能答应我保守这个秘密吗?”白悠悠和朱红芹摊开心扉,有些事毕竟要说清楚。
“可是——你当真是女子?”朱红芹一下子没法接受这个消息,愣愣的问白悠悠。
“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白悠悠认真道,“如果被外人知晓我是女子,那么学院就会被告发,我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和你说这个谎言吗?”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朱红芹一下子知道这么大个秘密,不知道是该惊讶还是该伤心。
“我现在只想要把学院经营好,其他的事情暂时没有想过。”白悠悠回道。
“你一直用男子的身份生活,日后可怎么办?”
“等着学院发展好,我要办女子学院,到时候就能公开我的身份了。”白悠悠憧憬着那一天的到来。
白悠悠突然抓住朱红芹的双手,“大小姐,这么多年我一直是男子打扮,从来没有个朋友,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