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局面已经很简单了,白悠悠双手抱在胸前,悠悠的转过身来,怪好一副青松自在的样子,不急不躁,就静静的注视着眼前青松书院的这一群妖魔鬼。
就在乡试场地选拔资格上,兜兜转转的,折腾了这么久,现在终于一切尘埃落定,就等着秋后算账了。
大家又纷纷将矛头由那个女人,转到了青松书院的身上。
“青松书院的先生们内心都如此曲折,怎么能教的出来好学生?”家中有适龄儿童的家长迅速的组成了一个队伍。
“是啊,是啊,堂堂一个教了许多年的先生,竟然被晚辈,轻轻松松的就打败了,看来还是才识有限,我们才不跟他这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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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了哪个书院的优劣。
他们可能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抄袭,是不是山寨,他们只关心你能不能教好他们的孩子,是不是能学成一个规范规律的作息。
很显然,青松学院的家长已经幡然醒悟,知道了青松书院的教学质量恐怕差强人意,希望不要过很久,就会传来青松书院今年招生爆冷的消息。
那也算这么长时间的忙碌,没有白费。
“来吧,文启先生,说一说,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儿吧?”白悠悠心平气和,语气不疾不徐,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在回顾自己的铿锵奋斗历史。
文启先生无论怎么说,都是堂堂一个大书院的山长,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面子不能不要,现在被当众拉出来处刑,那张已经皱的像梯田一样的脸上,臊得通红,就好像一盘麻辣牛肉成精了,当街行走似的。
“啪。”文启先生抬手朝着娄通就是狠狠的一巴掌,他气急败坏,连胡子都恨不得气的竖起来。
“你不是跟我说,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吗?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妥当?我苦心经营了这么久,耗费大量财力物力,就是为了拿下乡试地点的资格,现在毁在你的手里了!”文启先生朝着娄通愤怒的咆哮,将自己最近这一切的不顺心,一切一切的失败全然怪罪在娄通这一个导火索上面。
不知道他自己会不会相信,一切的失败真的都只是因为娄通手下的人反水。
反正白悠悠是不信。
多余嘲讽的话,她已经不再想多说了,胜利者就要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这样才更显的胜利唾手可得,来的十分容易。
“文启先生!”白悠悠脸上笑的灿烂,完全看不出她有一丝一毫的仇恨心理,她笑嘻嘻的跟文启先生说道:“我真的是要谢谢你,给我平白无故的增添了许多生活的乐趣。如果这段时间的种种,不过是你为了抢夺资格做出来的,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那我现在当着大伙儿的面儿,向你承诺,我们完完全全的理解,并且永远不记恨,永远不翻旧账。”
说到这,白悠悠顿了顿,好像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笑。
“只是只是”白悠悠一连停顿得而好多次,“只是以后请你不们不要再搞这些无畏的努力,浪费时间和金钱。因为”
白悠悠开始憋笑。
“因为和我们云鹤书院比,你们永远没有机会的。”
强撑着自己说完,白悠悠像是多日的怨气挤压在身体里,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她开始爆笑,猖狂的样子,让人实在是忍不住给她加一个沧海笑的bg。
“走!”文启先生拂袖愤然离去,在其他青松学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先士卒的蹿出去五百米了。
这样针锋相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对决中,输了人尤其难看,脸本来就没有地方放,何况又现场密密麻麻的堆了这么多人,一把年纪的文启先生实在是抬不起头,只能被迫让自己跑得比兔子还快。
送走了青松书院的人,又遣散了门口看热闹的群众,满心欣喜愉悦抒发不出去的白悠悠异常兴奋,她直接来到教室里,利落爽快的拍了拍桌子,跟大家说,道:“同学们!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
学生们大眼儿瞪小眼儿,根本不知道白悠悠今天犯了什么毛病。
小山长你醒一醒?你还活着吗?
陆思齐瓜头瓜脑的,看起来肉乎乎的很可爱,他很是兴奋,睁着眼睛不停的眨啊眨,兴奋的开口问道:“小山长,你说的好消息到底是什么呀!”
“今天,我们在比赛中,大败青松书院。这也就是意味着,在未来这段时间里,青松书院都不会对我们构成任何威胁。也就是说,最终乡试地点,要落我们手里了。这已经是一个所有同行业,乃至整个城里都算得上扬眉吐气了。为了犒劳犒劳大家这段时间做出的各种奉献和努力,我决定,今天大家放半天假,晚上回来等着吃大餐,海鲜大餐。”
白悠悠话落,在场先是安安静静的在自己的座位上混吃等死的同学们,先是愣了两秒,用短暂的片刻时间,来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平日里在学习方面,白悠悠可从来都是加量不加价,从来都没有说会大发慈悲,给学生们放个假什么的。
为什么这次就看起来十分诡异,不光是放假,竟然还想要请所有人吃大餐。
“小山长”陆思齐悄悄的拉了拉白悠悠的衣角,小心翼翼的确认道:“小山长,你刚才确定是要给我们放假放半天,而且要请我们所有人吃大餐,对不对?”
白悠悠得意笑了笑,豪爽的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白悠悠偷偷的瞥了一眼手表,离下课正常还有十二分钟,虽然还是不忍心耽误任何一点学习上课的时间,但是为了纵容了他们,她还是咬了咬牙,还是咬着后槽牙,狠狠心,说:“大家下课了!两个小时以后,大家别忘了来吃大餐啊。”
被关在教室里学了一天知识的孩子们,瞬间就冲出了教室,撒了欢儿的在操场上旋转跳跃不停歇,好像身上有用不完的劲儿。
白悠悠站在门口,静静的望着操场上学生们跑跑跳跳,内心倍感欣慰。
表面上看着,她是个爱徒如子的好先生,可是谁又能在知道,她内心里全然想的都是:“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收受、贿赂了。”
说到做到,白悠悠批了一大笔钱给食堂,务必要让孩子们吃一顿好饭菜,大概的标准就是,筷子随便插进锅里,必须能插得上来肉。
安排完主食,白悠悠又偷偷摸摸的满世界抓萧巡。那句话叫什么来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可能白悠悠就在找萧巡这方面,格外的有研究,一抓一个准儿。
次萧巡正在花园里赏花,一下就被白悠悠给发现了。
“萧巡!”白悠悠心情舒畅,连笑容都跟着甜美起来,她朝着萧巡蹦蹦跳跳的走过去,将手里的鱼篓硬塞进萧巡手中,耍赖皮一样,也不管萧巡是不是同一,直接说道:“你有什么要收拾的吗,我们这就要出门儿。”
萧巡被问的一愣,嘴角不住的轻轻抽搐,擎着一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婉言拒绝道:“还是不去了吧,我忽然觉得”
不管说了什么,白悠悠通通都可以装作没听见,她直接拉起萧巡的手,直冲出门口,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她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念念不忘的嘀咕着什么:“既然你没什么要准备的,那我们走就吧。”还是相同的命运,萧巡拒绝陪同出门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残忍的给打断了。
萧巡一手拎着鱼篓,另一只手拎着白悠悠,一脸不情愿的死妈脸,跟在后面踉踉跄跄的走。
“咱们这是去那啊?”萧巡越不耐烦的问道。由她带的第一个路走越觉得偏僻,要是说去市里,可就彻底走偏了。
“抓河、蟹。”白悠悠说的轻飘飘的,好像是一件很容易完成的事情一样。
萧巡若有深意的点了点念头,脸上仅存的标准假笑,瞬间消失得而无影无踪了。
“河、蟹?”萧巡实在是难以置信,他直愣愣的看着白悠悠,一字一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的是什么?”
白悠悠再一次郑重其事的重复了一遍,道:“我说的没错,你听的没错,就是抓河、蟹。”
螃蟹这个东西搁在现在,已经是很普及的一种食材了,可是搁在古代,很多人还因为地理条件的原因,完全没有吃过什么叫螃蟹。
其实古代人很早就开始吃螃蟹了,关于第一个吃螃蟹的明确记载,是在东汉郭宪编撰的《武汉洞冥记》。其中卷三写到:善苑国尝贡一蟹,长九尺,有百足四螯。煮其壳胜于黄胶。
上次萧巡带白悠悠去山村里抓竹鼠的时候,她便注意到山里的小溪有河、蟹了,此间她一直念念不忘的,这次终于寻找到机会了,她一定要吃上新鲜的大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