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冰夏原本还有些心虚,被景帝略带戏谑的眼神,看着反而激起了内心的不满,压抑在心里的不甘和怨怼也有了出来,才会说出这番话。
虽然说不是她越俎代庖,没规没矩,胆大妄为,居然敢质问景帝。
实在是乔冰夏太失望了,虽说景帝是这天底下最高高的君王,可好歹也是她的家乡人,如果说这个男人真的变得如此的冷酷无情,自私自利,她真的觉得很失望,甚至比她自己变成那样还失望。
她对景帝的希望比对李致远还大,尤其是当第一次看见景帝,知道了他的生世之后,更是对这个同袍充满着浓浓的崇拜感。
觉得这才是穿越人正确的打开方式,而不是像她,穿越过来这么几年了,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丫头片子,不,应该说,还是一个依靠着别人才不略微有一些名气的女人,根本达不到景帝目前所拥有的名气。
虽说达不到景帝目前的社会地位,他和她简直是云泥之别,在他面前直接秒成了渣?
但是对于婚姻这个词语来说,她却觉得至少比景帝高雅多了,虽然说你是袁,不知道是否能够值得她的泼妇,但至少这十年来能够对她一心一意,从来没有想过背叛而止,就从这一点来说,他觉得哪怕即使真的以后会辜负她,但至少曾经拥有过这一段深情也是非常值得的,而不是向景帝一样,处处留情,夜夜留香,可到最后又有谁记得他的真心?
每个人所看中的都不过是她的身份,以及他的权利,还有他的权利所带来的那种富贵荣华。
而不是真正的对他情之所往,情之所依。
毕竟无论那些女人们对他再尊重,再顺从,一旦牵连的不是情感,而是金钱和利诱惑,这多多少少都打了很大很大的折扣,就这一点来说,觉得比景帝庆幸多了。
当然,对于这些其实不用提醒,应该清楚警惕,心里其实很清楚很清楚,只不过她想要得到的真心真的很难,毕竟他的这个身份一直存在,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圈上一种叫做诱惑和算计。
“对不起,我知道不应该这样说,可毕竟你能够取得这样大的事成就,当然就应该抛弃很多东西,包括真情,包括亲情,甚至或许你连真正的友情都没有,有的只是你的孤家寡人,对不对?”
景帝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半响才说道:“你这死丫头,明知故问。”
有一句话叫做高处不胜寒,就如同建设的是他们这种人类,他们可以住在别人的生死,甚至一个眼神就可以取其姓名。
这样的荣耀当然是至关重要的,可同时就会让人多多少少多了一些恐惧和诚惶诚恐,又有多少人像一样可以直言不讳。
哪怕明知道她这些话是在戳心窝,作为同袍来说,还是一如既往的指了出来,何尝不是对她另类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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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应该庆幸,如果不是遇到了我,你觉得这世间还有谁能够和你这样平等?”
毕竟这是在一个皇权霸位的时代,没有人能够和他这样平等的说话,甚至连眼神都不可能像他这样可以直视平视,用平等的眼神,而没有包含那些所谓的颤抖,敬畏。
就这一点来说,景帝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或许这是唯一能够令他欣慰的东西。
果然听见这样说,景帝眸底忍不住多了一丝温存:“所以这才是你肆无忌惮的倚仗吧,肆无忌惮着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甚至还会感激你对我的直言不讳?”
乔冰夏笑着点点头,一脸的理所应当:“那是当然的,在这个世上这么久,能够有一个和你说话做事都合胃口的人,或许是你这么些年作为一个皇帝唯一的收获吧!”
景帝面对乔冰夏都肆无忌惮,忍不住宠溺地笑了笑,很无奈的说着:“行了,别得瑟,小心把尾巴抖出来了,你还是跟我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吧?我可不相信你会就这样看着我一个人孤独终老,虽然说其实一个人也挺好的,至少我还有这么多的奴婢可以使唤,不至于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意思。”
“再不济,我可以把这个天下丢给一个合适的人后学一学我那个祖父书里写的那些人一样,在你和你那相公的庇护下去闯荡一下江湖,也何尝不是另外一种乐趣,我只是觉得有时候能够有一个人牵挂,其实还是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她?”
他言辞之间多了一丝洒脱,也多了一丝向往,让乔冰夏不禁忍不住微微愣了神
她已经很弄得很清楚了,景帝的确是那位金庸老先生的后代,只不过她真的很好奇,为什么金庸老先生都活到了那么长的时间?而他却莫名其妙的很早就死了?
也正是这样,他的那个书斋名字会取那个名字,自然是想向能够来找他的同袍证明,他是金庸老先生的家族成员,要不然也不会写出那一句金庸先生的著作代表词: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其实在最开始看见这个词时,便知道这个人应该和金庸老先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要知道在哪些穿越稳定,好像还没有人会弄这种联络词,他们都会用座山雕的暗语或者是某大爷的沁园春雪,好像还没有人用金庸老先生的来作对接吧?
但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是老先生的后人。
毕竟在乔冰夏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金庸老先生还活的好好的,从来没有想过老先生,还有这么大一个孙子。
当然,其实乔冰夏即便知道既有金有哪些省这样一个名人的存在,但从来没有想过去窥探他的家族成员,更不知道他是有几个孙子或者几个孙女。
对于景帝作为一个堂堂的大皇朝总舵主,居然会是别人的孙子,这多多少少还有些历史的搞笑成分吧。
乔冰夏却还是微微摇摇头,给了一个不一样的答案:“虽然说这些年她做的很多事情,你都表现出没有在意过,其实是知道她心里很委屈,想弥补,可是你想过没有?虽然说你可以放下芥蒂,能够平静地对待她,可以想过你们两个还能回到从前吗?她真的可以放下执念,跟着过那种贫穷而四处奔波的日子?哪怕你没有了诠释,可他真的能够放下芥蒂,放下执念,立地成佛,为了你而愿意洗手做汤羹?还有,你真的可以无视她的无理取闹,甚至那有时候你只是和一个人说说话,一个女人说说话,他都会和你又吵又闹,你觉得这样一个小心眼的女人,你真的能够平等对待?”
“你也别给我说什么弥补如果想弥补,你应该弥补的是那些因为你们夫妻俩的无理取闹而无故忘命的人,而不是你和他之间这种无聊的游戏?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登上这位置后会漠视生命的存在?他们始终是活血萱的性命,每个人的音容笑貌,你难道真的就忘得一干二净?”
对于乔冰夏的指责,景帝无话可说,他知道自己这些年的确做到了纨绔别人的信念,不从来不管别人的死活,完全没有一点点一丝丝前世你的那种尊重。
是,虽然说他的功勋是累累白骨助成,但那个死亡和这个死亡根本不是同一个概念。因为那个死亡是必然的,在你死我活的情况下,尤其是在战争这种大事情上,死亡是不可避免的,自然不会有人在意。
可他后宫里的这些女人则是非常无辜的,因为这是可以避免,而且只需要她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可以避免的。
所以纠其原因,的确算是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刽子手,至于那个实施的女人,只能算是一个行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