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左小奈连忙扑出去拉开门,正好瞧见张妈和站在楼梯口的两个带着墨镜的男人交涉着什么,很快,张妈下楼,两个人墨镜男像是门神一样,一左一右盘踞下在楼梯口。
左小奈心里狠狠一沉,连忙合上门落了锁……
跑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往下一看!
窗户底下还有几个墨镜男来回走动巡逻,似乎是瞧见二楼的灯光,齐刷刷的抬起头看过来。
左小奈吓的“刷!”一声合上窗帘,直接瘫软在床上。
她被软禁了。
可她是穿着睡衣被绑来的,连手机都没带,求助无门。
左小奈欲哭无泪。
豪门好恐怖啊。
有话不能好好说么,又是绑架又是软禁的,跟电影大片似的,完全不考虑她的小心脏能不能受得了啊!
现在她只能指望龙埕佑很快发现事情不对,能及时来救场……
但在这之前呢?
这都月底了,她再不拼单子,真的要输给焦雨了!
不行,她得出去。
左小奈想了一夜也没想到对策,索性早早起床,先打开窗帘往楼下扫了一眼。
咦,没人!
左小奈一喜,连忙跑到门口拉开点门缝准备探探敌情。
楼梯口那两个男人也不在!
当下眼前一亮,想也不想的推开门往楼下跑去。
和她住的房间布局不同,龙宅整体都是全中式装潢,处处都能看出来龙家是岁月沉淀下来的严肃和古老。
六点钟的龙宅很静谧,细微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里都显得尤为清晰,左小奈下意识的放轻脚步,刚走到楼梯转弯口,就听见下面擦着地的两个女人刻意压低的声音。
“你说,楼上来的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历啊,居然直接住在少爷的房间里了。”
“谁知道,不过估计是少夫人差不离了。少爷那间房,打扫都是老太太亲力亲为,她怎么可能叫个外人去住那间屋。”
起先说话那人冷嗤了一声,道:“要真是少夫人,何必要这样弄回来?而且,老爷子连见的意思都没有,应该是少爷在外面招了野花,怀了龙家的种……”
“借腹生子?”有人倒抽一口冷气,“难道冷心小姐不能生……”
冷心小姐?
左小奈狐疑了一下,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但她忙着逃走,实在无暇分心多想,轻手轻脚的往们口走去,眼见着就要到大门口,依旧是没有人,左小奈眼底闪过一抹光亮。
一步,两步,好了,碰到门把了。
左小奈几乎闻到了自由的味道,心脏怦怦乱跳。
“咔哒”一声,门开了。
但不是她打开的。
左小奈拉着门把,目瞪口呆的看着同样握着门把的张妈,心里一万只草泥马一路狂奔。
张妈此时面色苍白,让原本就刻板的脸显得愈发不近人情,只是扫了一眼左小奈的手,瞬间了然,冷冷道:“左小姐这是要走?”
这人还真是……
不懂得委婉啊!
而且,一把年纪了,和善点不好么……
左小奈尴尬的收回手,打着哈哈道:“我早上习惯了要锻炼……”
虽然事实是,只被龙埕佑拉着跑了一天的步……
没等她把话说完,身边的张妈一晃,左小奈条件反射的伸手扶住。
好烫!
左小奈管不得张妈对自己的脸有多冷了,焦急道:“张妈,您发烧了……”
张妈站稳身体,凝眉摆摆手,“没事,缓一下就行。”说着,挣开左小奈的手想要站稳,结果刚推开左小奈,一个趔趄摔就往她身上倒下来。
“张妈!”左小奈虽然早有准备,但她身量实在是小,完全支撑不住他的重量,只能半抱着张妈半跪在地上。
张妈倚在她身上,闭着眼睛人事不省。
左小奈连忙呼叫,“救命!有人吗?”
几乎是立刻,门外就有几个墨镜男冲进来,有条不紊的把张妈从她身上抬走,送上车,去医院。
全程,完全没有人看一眼被当成人肉地垫的她。
但左小奈还是被惊了一身汗。
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逃跑计划失败。
左小奈怏怏回到楼上,对着天花板发呆……
龙埕佑……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远在迪拜的龙埕佑靠在医院icu外的长凳上,双手合十撑着额头,睁着一双熬夜发红的眼睛,隔着玻璃静静的看着病房里的两个老人,薄唇死死的抿着。
忽地,安静的走廊上响起高跟鞋有节奏的声音,咔哒咔哒,听的龙埕佑眉心不住的发紧,但那声音还是像敲木鱼一样不住的在他耳边响起。
很快,脚步声止于他身边,面前多出一个饭盒来,“埕佑哥,吃点饭吧。”
龙埕佑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道:“你吵到爷爷奶奶了。”
龙冷心唇角颤了一下,看着脚上12厘米的高跟鞋,描画精致的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鞋子是新的,很漂亮,被灯光一照亮闪闪的,像是童话里的水晶鞋,是她在接到电话后特意去买的,但从始至终,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可她或许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啊!她怎么能败给左小奈那样的低劣货?
龙冷心一咬牙,直接把鞋子脱下放在一边,光脚踩在地板上,乖巧道:“抱歉,我上了一半的班,没来得及换衣服……我……”
龙埕佑淡淡打算她的话头,“出去。爷爷醒了,我会派人去叫你。”
如果不是爷爷在电话里说想见见龙冷心,他根本就不会带她来。
龙冷心攥着饭盒的手紧了又紧,起身,“我知道了。”
“呜呜呜呜!”
忽地,icu的警报声响起,原本躺在病床上,被各种仪器遮了大半边身子的老人忽然一个挺身,再落下去,就再也没了动静。
龙埕佑几乎是扑过去的,攀着icu的玻璃窗,红着眼对已经足够快跑来的护士和医生吼了一连串英文。
他几乎要疯了!
医护人员涌进去,有几个身材魁梧的黑人保安守在病房门口,防备的盯着这个已经处在疯狂边缘的男人。
很快,里面推出来一张病床,脸上盖着白布,手上却还在打点滴,急匆匆的往手术室推。
白布翻起,露出老人瘦的嶙峋的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