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衣如此说辞,程娇娥已然很感动了,毕竟她也知道五方玉事关重大,她自然也不愿把此物要到手中,若东西都在天奕那么丢失的可能性则会更大。
    “兄长的恩情,娇娥只怕无以为报了。”程娇娥只觉得自己时间不多,虽然一直都想着要报答吴衣奈何却寻不到机会,而且吴衣也很少会有需要自己帮助的地方,眼下更是如此。
    “我不需要你的回报,只要你能够好好的照顾自己便好,千万不要让我担忧,我不希望你为了商裕放弃自己。”
    “哪有兄长说的那么严重。”程娇娥垂下眼,反倒是有些被人看穿的恐惧,一时之间竟也说不明白自己该用什么态度回应了。
    “严不严重只有你自己知道,现在我亦是后悔当初同你说的那些话,我并非真心想要让你离开商裕,也不是想要让你为了商裕付出,商裕对你的爱不应该成为困住你的理由。”吴衣一直都在后悔当初和程娇娥说的那些话,如果没有那些话,也许程娇娥便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之后也许不会发生那些事情。
    “我该回去了。”程娇娥不愿多说,起身便要离开却被吴衣拉住,“今晚留下吧,难道你不想看看商安么,她是你的女儿,也是你辛苦生下的,难道你不看她便要离开么?”
    程娇娥笑了笑,“刚才已经看到了,商安很可爱很漂亮,兄长把她照顾的很好,这就足够了,我担忧我多看她几眼便无法舍下她了,你也知道如今宫中的情况,我不能带商安回去,就算是商裕自己现在也无法保护商安,只有兄长此处才是最为稳妥的,兄长的能力我很信任,也愿意把商安放在兄长这里。”
    “罢了,每次见到你我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你,你说的都对,既然你不愿再见商安,那便让我送你回去吧。”
    “让秋姑娘送我回去吧,毕竟兄长的身份还是不适合在外走动的。”
    吴衣叹了口气应下,知晓程娇娥是在为自己担忧,更是不愿自己遇见危险。
    路上,秋婉玉跟在程娇娥身后,程娇娥已经恢复了燕回的面容,“我家公子再一次出世还是为了你,难道你就不曾有过一点感动么?”
    程娇娥笑了,“感动自然会有,但除了感动我亦是不知要如何回报兄长,兄长之恩情只能来世再报了。”
    “不要说的这么吓人,程娇娥,虽然我一直都不喜欢你,但是我家公子喜欢你啊,甚至一次又一次的为了你离开北狄,北狄内部的那些老头子都很不满,但却又不敢说什么,毕竟北狄被我家公子治理的很好,若是没有我家公子,北狄根本难以支撑,所以那些老头子都在问我能不能直接把公子挂心的这位姑娘请到北狄,省的公子总是往外跑,可是我知道你是请不来,无论公子做出什么努力,你的心中挂心的始终是商裕。”秋婉玉有些丧气,“可是公子想做什么我也拦不住,只得见他为你神伤,为你担忧,可惜你却不能给他任何回应。”
    程娇娥垂下眼不知该如何回答,秋婉玉已经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说这些不是为了为难你,我知晓你心中有自己的算计,和我家公子一样都是聪明人,聪明人做聪明事,我这样的人是无法加入进去的,不过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保重自己。”
    秋婉玉认识程娇娥这么长时间,从最初的厌恶到了现在竟然也有些惺惺相惜之意,况且吴衣一直如此喜欢程娇娥也是有原因的,程娇娥此人的确很优秀,更是有一种不同于其余人的魅力。
    见秋婉玉如此说,程娇娥亦是笑着回应,“多谢你秋姑娘,你亦是帮助我良多。”
    前方便是皇宫,两人即将分别,秋婉玉又道,“我家公子一直忧心你的原因你可能还不知晓。”
    程娇娥抬眼看着秋婉玉不明所以,“秋姑娘此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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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公子善于卜算这件事你应该知晓。”秋婉玉道。
    程娇娥点头,秋婉玉继续道,“我家公子卜算过你近来必有大劫难,不过却迟迟没有应劫,所以公子才担忧你会出事,毕竟他卜算不会出错,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但为何迟迟不来,公子也不知缘由,所以才格外的担心。”
    程娇娥是隐约知晓这层关系的,之前程娇娥一直不愿相信天命论,此时亦是摇头,“我知道了,我会保重着急,不让兄长担忧。”
    见程娇娥如此说,秋婉玉也见不得真正安心,毕竟程娇娥此人着实不是能够让人安心之人,这件事从程娇娥一次又一次的选择就能够看出,程娇娥此人根本就不是能够好好对待自己的人。
    “罢了罢了,同你说这些也无用,我知晓你的头脑和公子的一样都很会算计,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你总要为自己留条后路的。”
    程娇娥应下,知晓秋婉玉是真心的为自己忧心,更是真心的希望自己能够过得很好,心中感激,秋婉玉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见秋婉玉离开,程娇娥才转身朝皇宫走去,她手中有令牌自然是畅通无阻,奈何此时夜深,程娇娥本以为不会有人阻拦,却在宫门前见到了一个意外的人,居然是安平侯。
    这段日子程娇娥一直不曾见过安平侯,此时安平侯身处此地必然是可以蹲守自己,程娇娥微微眯眼举起令牌,“放我入宫。”
    燕回一向是如此轻慢态度,程娇娥不愿别人看出什么端倪,那些侍卫想让却又因为安平侯不敢让,安平侯看着面前的人,的确是个聪慧漂亮的样子,而且也极为年轻,这样的女子任性一些倒也理所当然。
    “你就是燕回。”安平侯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却只觉得眼前的人很古怪,虽然年轻,但那双眼却饱含沧桑。
    “正是,不知你是何人?”燕回没有见过安平侯,再加上就算燕回见过只怕也不会记在心中,所以程娇娥倒是不担忧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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