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担心钟离沁是紧张过度了,毕竟之前钟离沁和程娇娥之间仇怨颇深,如今程娇娥总算不在京中,可钟离沁却总是提起程娇娥,像是时刻都要把程娇娥记在心中一样,这也让安平侯很是担忧,但钟离沁自己却没有发觉这份异样。
“不光是模样,而是说话的方式,那燕回简直和程娇娥一模一样,甚至刚才她居然准备拔刀捅我,好在商裕正好来了。”钟离沁说的激动,脸色也变得煞白,“商裕一来,她就恢复了她本来的样子,让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怕商裕要被她骗的死死的才是。”
“没想到此女如此有心计。”安平侯也是皱眉,“既然如此不是可以正好借此机会把这女子赶走,为何你没有赶走她?”
“因为商裕。”钟离沁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安平侯,接着抓住了安平侯的手问道,“爹,你告诉我,是不是你给商裕下的毒,你想毒死他,然后你自己做皇帝,把皇位传给钟离平,你是不是这么想的,你不想要女儿了。”
“你在胡乱的想些什么?”安平侯没想到钟离沁居然会这么想,当即便皱眉道,“爹何时是这个心思,你且再说一遍商裕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钟离沁道,“御医说商裕身体里面中毒,然后太上皇问商裕是如何中毒的,商裕便看向我,难道真的不是父亲你干的么?”
“我没有给商裕下毒,我也没必要给商裕下毒,你既然生下了皇子,还是皇后,这孩子必然是日后的太子,爹又何必做出其他的动作来。”
此时的安平侯不曾说谎,奈何钟离沁却无法对安平侯全心信任,当即便垂头道,“那又是何人会给商裕下毒呢,那些御医不像是说谎,商裕的身体当真已经极差了,所以才会请了薛城的徒弟入宫。”
见钟离沁还在思索,安平侯却道,“若商裕真的因为伤重不治而死去,这岂不是更好,那样商宣便名正言顺的继位,如今商裕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商宣若是继位你便可以垂帘听政,日后天奕的大权都掌握在你的手中,难道你不高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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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沁摇头,突然抓住了安平侯的肩膀,“爹,我没想那么多,我也没有那个能力,我也不希望商裕会死,爹,你不要对商裕动手好不好,我求求你不要对商裕动手。”
“沁儿!”察觉到钟离沁气息紊乱,安平侯立刻抬手反制住钟离沁,“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和爹说这些话?”
大概是安平侯的声音大了几分,钟离沁才算是彻底从迷乱中清醒过来,脸上的泪痕犹在,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有点疑惑,“爹,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你让我来的么?”安平侯也察觉到了奇怪,眼前的钟离沁的确带着几分癫狂的模样,不过此时已经稍微缓和了些,她还有点奇怪的看着安平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头疼。”
“你刚才不是在和爹说商裕么?”安平侯不知道自家女儿到底是怎么了,连忙询问,钟离沁却觉得大脑一片混沌,连忙道,“是,对,我们是在说商裕,总之爹你不要对商裕下手,我担心这件事已经被商裕知道了。”
安平侯觉得头疼,“爹不是说过了,并非爹所为,商裕中毒应该另有原因,恐怕他是故意吓你的才是,你不要被他搅乱了心神。”
“爹爹说的有道理,我只是突然觉得担心害怕,不知为何便觉得爹要抛弃我了,爹你不会真的选择钟离平不要女儿了吧。”
“爹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亲女儿,怎么可能会不要你,你是不是太累了,怎么会突然胡思乱想。”安平候觉得程娇娥状态不太对,但却又说不上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钟离沁喘息几下才缓和下来,“也许是今日情绪过于激动了。”
“那女子既然真的是医者你便也不必在意,若是日后她再敢有什么举动,爹必然不会放过她的。”
安平侯本还想多询问些钟离沁关于商裕的身体状况,但见钟离沁如此,只是嘱咐让人好好休息,然后才带着人走到外殿,“你们这些人到底都和娘娘说了什么?”
钟离沁的婢子们都知晓安平侯的厉害,吓得跪在地上连忙摇头,“奴婢们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今日娘娘为何会突然如此在意这件事。”
“今日娘娘都接触了什么人?”安平侯担心是有人和钟离沁说了什么,虽然商裕和自己不对付,但还不至于如此挑拨离间。
婢子们摇头,“除了去皇上的寝殿之外,娘娘就没有出门了。”
安平侯皱眉,“那在皇上寝殿你们可有听见什么?”
婢子们回答道,“起初是娘娘和那名医女的争吵,那名医女十分大胆,娘娘很生气,后来皇上来了我们就被赶出去了,但远远的还是能够听到声音,无非是一些吵架罢了,侯爷是察觉到什么了么?”
安平侯总觉得这其中有古怪,但闻言还是摆了摆手,“你们要好好注意娘娘的情况,尽量不要让娘娘单独去找皇上或者那名医女,最好劝娘娘近些日子收敛一些,皇上那边我会去询问的。”
婢子们应是,见安平侯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钟离沁坐在屋子里面还觉得手脚发凉,刚才的情况的确让她觉得古怪,若非安平侯的一声吼叫,恐怕她还处在担忧之中,可这些平时都是钟离沁忽略的地方,不知今日为何会突然这么在意,她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难道是今日和那名医女的交谈让自己产生了错觉,甚至是心生恐惧。
钟离沁觉得那名医女有古怪,甚至说不上来的地方给自己一种极度的压迫感,当时顾着吵架钟离沁没有察觉,事后一想才觉得当初在商裕寝殿内自己失态的似乎有些过分的,但眼下钟离沁也难以说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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