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一愣,到底没忍住笑了出来,程娇娥不明所以,一脸不解的看着月倾城,这才在地上写到,“你笑什么”
吴衣却是半点笑意也没有,月倾城知道他是真的在乎程娇娥,所以便也收敛了笑容,“等到出去之后我再仔细给她看看,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但是她身上的伤很棘手,需要好好调养,绝对不能再有任何差错了。”
吴衣点头,然后语气也温柔下来,“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片树林之中的么”
程娇娥果然犹豫了,想了半刻还是摇了摇头,写到,“想不起来了,可是我不认识你们。”
吴衣笑了笑,“是我们救了你,现在天晚了,等到明天早上我们便送你回去。”
程娇娥半信半疑,继续写到,“可若是你们不认识我,为何能够叫出我的名字”
月倾城不得不感慨,即便是现在的程娇娥也依旧有着清醒的头脑,吴衣却也不慌乱,而是继续解释道,“我们都是你父亲的好友,所以认识你,知道你的名字并不稀奇,若是你不相信,尽管去询问你的父亲。”
程娇娥这才勉强的应下来,但却还是不肯好好休息,更是距离众人远远的,生怕吴衣等人会做出什么别的事情。
此时的程娇娥身上全是伤痕,倒也正因为如此,反倒是让她清醒起来,月倾城小心翼翼的问道,“娇娥,你的伤口”
“别叫的这么亲热”程娇娥不甘愿的在地上写到,看来还是没有全然相信其余人。
月倾城有些无奈,“好吧,程小姐,你的伤口可有不适,刚才我去寻了些草药,这草药的功效很短,大概又需要更换了,所以我帮你换一下伤口上的草药。”
【讲真,最近一直用咪咪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iiread安卓苹果均可。】
尽管身上的伤口很痛,但程娇娥也看出自己身上的伤口被包扎的很仔细,而面前这红衣女子,也是语气温和,半点不带恶意。
吴衣察觉此处状况,便也上前劝道,“程小姐,你不必担忧,这些草药都是无毒的,若是你不相信,我可以尝试给你看。”
纵然这些草药真的无毒,可也不是内服的药,见吴衣悉数的吃了个遍,月倾城也是没有办法,程娇娥这才皱眉写到,“你离开。”
她指的自然是吴衣,吴衣也不犹豫,转身便离开了,月倾城笑了笑开始给程娇娥换药,至始至终程娇娥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看的月倾城是无奈又心疼。
熬了半夜,程娇娥总算是睡去,吴衣却突然起身,一边的月倾城亦是睁开眼,“那些药草吃进去不好受吧”
吴衣只是摆摆手表示自己无事,月倾城却有些无奈,“这样的程娇娥若是被商裕知晓了,可要如何解释。”
“只怕这几天商裕已经知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
月倾城一惊,“那你还如此淡然。”
“这件事根本瞒不住商裕,程娇娥如此背后之人自然要揪出来才是。”
“可我看你眉宇间似乎仍旧担忧,难道这次不是你说的娇娥的血劫”月倾城早就看出吴衣的不对劲了,果然吴衣点了点头,然后沉默的开口道,“你说的没错,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让娇娥独自一人行动了。”
月倾城叹息,“说的容易,以前的娇娥便很难掌控的,现在的娇娥失去记忆,还认为自己是程家小姐,你我便是商裕想要接近她都难上加难。”
一阵沉默,四周是树林独有的死寂,火焰熄灭了大半,沈祁愿已经起身去寻找枯枝了,三人都不曾睡下,反倒是一边的程娇娥因为伤重的缘故睡得很熟。
“若是娇娥一直如此也没有什么不好。”吴衣突然道。。
“你说的虽然没错,但是对于程娇娥来说,那些记忆尽管痛苦,但也是她人生的经历,她甚至忘记自己还有过一个孩子,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你说的是,的确没有办法接受。”吴衣不再多说,沈祁愿已经抱着干树枝回来了,“天快亮了,一会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晨起,程娇娥迷茫的睁开眼却发现那三人都已经醒了,此时正在等待自己醒来,程娇娥这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写到“你们抱歉,我睡得晚了,才醒来。”
“无事。”吴衣怎么可能怪她,语气也是温柔,程娇娥不解这三人为何对自己这么好,不过此时她难以开口,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好好问问题,只得起身跟着三人离开。
沈祁愿本来还是要背着程娇娥的,却被程娇娥拒绝,但她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好,权衡当下,吴衣提出要背程娇娥,程娇娥犹豫着终于点头了。
月倾城挑眉,失去记忆的程娇娥似乎反倒是对吴衣有些亲近,许是吴衣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被吴衣背在背上,程娇娥只觉得脸色发红,想来自己还未出阁,却跟人如此亲近,但面前这紫衣男子却给人一种十分可靠之感,这种感觉让程娇娥有些迷惘。
吴衣一路背着程娇娥,却也始终不发一言,此时的程娇娥根本不认识自己等人,吴衣也不想给程娇娥造成困扰,只想着快些离开这树林,到时候也好仔细给程娇娥治疗。
背着程娇娥还要同时分辨路径,尽管是冬日,但吴衣脸色苍白,更是出了许多冷汗,程娇娥也发现了异常,“怎么了,你身体难受么,还是我太重了”
“无事。”
之前走的太急,吴衣身上都是被树枝刮伤的痕迹,沾染了汗水之后,只是更受折磨,但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分辨什么,只是朝前走。
月倾城也知晓不能继续耽搁,许是程娇娥失去记忆,反倒是让她的情绪开阔起来,如此才不至于因为心伤和身体上的伤的双倍苦难。
树林外。
程娇娥等人一直不出,他便在此一直站着,尽管常德如何劝,商裕却也是一句话听不进去,水食不进,其余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