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京城一处不起眼的青楼里,关于安平侯生母和当年老安平侯妾室的传闻接踵而来,安平侯生母如何把妾室一家逼走,甚至害死妾室的故事传的有模有样,更是有人说,当年妾室生的儿子如今带着自己的儿子回来报仇了。
安平侯听闻小厮回报,气的把手中的茶碗直接丢了出去,立马有人来捡,安平侯冷眼看去,正是他一向不待见的那个门客金耀,却不知什么时候又混入了自己的门房。
“侯爷何必生气呢,这种事情市井百姓也就是传一传,当不得真的。”金耀笑的一脸便宜相,他年约四十,却面白无须,看起来格外狡猾。
“人言可畏,纵然我是侯爷,也不能完全无视这种事情。”安平侯自然不可能真的不在意,不过他也看出这金耀是话中有话,许是有什么招数,但安平侯不是个喜欢被人吊胃口的人,那金耀自然忍不住。
“属下倒是有个好办法,不知侯爷可否愿听”金耀不敢再沉吟,立刻拱手说道。
安平侯这才算是正眼看他,“说吧,什么办法”
金耀道,“其实很简单,既然这谣言已经传出来了,侯爷不如用谣言止谣言,他们可以这么传,那王爷也可以说出另外一套说辞,然后让人传播出去,如此不便可以为侯爷正名了么”
见金耀说的简单,安平侯冷眼看他,果然这金耀并不知晓自己为何愤怒,其实大部分的原因还是来自于恐惧,若是那对父子真的出现,自己这安平侯还能做得安稳么
“金耀,本王可记错你的名字”安平侯起身,冷然的看着面前的人,金耀便连忙应下,一脸欣喜。
“属下金耀,多谢侯爷记得。”
“既然你说出了这个办法,那便由你前去执行,本王等着看成果。”安平侯吩咐,金耀自然得意的转身去办,想来是一直不曾得以重用,总算是得到了安平侯的委托,所以心中高兴自得起来。
等到金耀离开,安平侯才再次阴沉了脸色,门外走进两个黑衣人,安平侯抬手便扇了那两人各自一巴掌,“那种人是怎么混入我的卧房的”
黑衣人立刻跪下,“是属下失职。”
“以后除了你们和沁儿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都不允许进入我的卧房和书房,知道了么。”
两个黑衣人连忙应下,安平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身,其中一个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侯爷,这是西江的来信。”
“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安平侯接过那信件拆开仔细看去,等到看完,脸上的神色也愈发自得起来,不过片刻就又收敛,接着便把那封信放在蜡烛上烧了干净,灰烬落在地面上,安平侯缓慢的握紧了拳头,“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一切呢,最好不要让本王知晓。”
程府。
月倾城起身便觉得头疼,程娇娥倒是还未起身,见翠烟一脸紧张的站在门前,月倾城还以为是出事了,“程娇娥呢,是出事了”
“参见公主,我家娘娘她许是身体不适,一直未起,刚才奴婢去叫却也不见醒,已经让禾白去叫郎中了。”
月倾城推开翠烟,进了门,便看程娇娥果然是睡着的,她睡得很安静,给人一种时间都不曾流逝之感,月倾城扯了程娇娥的手给她诊脉,然后摇摇头道,“没事,她就是太累了,心神损耗过度,你要是真的心疼你家娘娘,便让她少思考一些,一个女子总是算计来算计去的,对身体太不好了。”
翠烟哪里管得住程娇娥,当下也委屈的扁扁嘴,心中担忧起来,“那公主,我们娘娘这样真的没事么”
“暂时自然是没事的,不过若是时间长了,我也不知道她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本来皇上的用意是希望她能够在程府内好好休养,但你家娘娘的性子也是不甘寂寞的,所以”月倾城想说顺应天命,但见小姑娘一副要哭了的模样便没有多说。
“你家娘娘之前的那些补药之流不如继续给她喝下去,也许对她的身体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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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倾城话音落下,外面也传来了禾白的声音,屋子里面的程娇娥也恰好醒了来,却见屋内屋外一片兵荒马乱,询问过后却只是因为自己叫不醒的缘故,程娇娥便有点哭笑不得了。
用午膳时候,月倾城一直盯着程娇娥,看的程娇娥有些不自在,“公主,你这是”
“昨日我可是帮你拖住沈祁愿了,今日若是再出门,可不能扔下我一人离开了。”月倾城命令道。
程娇娥想了想点头,“好,今日我也只是想要去查一户人家,若是公主愿意跟着,我自然不会阻拦,只是可能会比较辛苦”
“辛苦”月倾城不屑道,“难不成还有上战场辛苦,本公主可是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小娇娥,你不要太瞧不起我。”
程娇娥被月倾城的态度弄得哭笑不得,便只得带着月倾城一起出了门,赶车的还是成三,不过现在已经按照程娇娥的吩咐改名叫做钟平了。
“这是钟平,这是钟平的父亲钟桓。”程娇娥介绍道,两人朝月倾城点头示意,并没有想要结交之意,月倾城倒也不在意。
至于这所谓的钟桓便是程府的武师程华,好在月倾城都没有见过他们,程娇娥也不准备告诉月倾城真相,两人既然已经开始伪装,那便要让所有人相信他们二人就是老安平侯妾室所出。
程华和成三在外赶车,马车内倒是只有程娇娥和月倾城,两人都换作男装打扮,今日出门的时候,翠烟还再三阻拦,程娇娥觉得大概是月倾城和小姑娘说了什么,才让她过分担忧起来。
月倾城看着越来越荒凉的野地,这才开口询问,“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丰河村,去找一家人,前段日子这家人从京城失踪了,如今更是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月倾城点头,“居然还有这么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