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事上,钟离殇怎么敢开玩笑,尤其他敢鼓起勇气到这儿来主动找程娇娥,倚仗的就是在自己被无情推出去时,还能搬出这个借口来。
听说虞缳汐真的有救,程娇娥连生意都顾不上了。她祝福青韵和连英俩人好好地在这儿盯着之后,急忙激动地跟着钟离殇往安平侯府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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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之间的尴尬,似乎一下子被这件事冲淡了,一路上,程娇娥尽是激动和感激。
她回到安平侯府时,刘太医仍在虞缳汐的房间待着,太素九针在他手边一字摆开。在门外,看见他正在给虞缳汐针灸,程娇娥动作不由放缓,生怕惊扰到刘太医,令其分心。
刘太医自十岁开始学医,到现在已经四十多年了,最擅长的就是针灸之术。
他熟稔地施完针后,见银针根根进入虞缳汐的穴位,微松一口气,扭头收拾医箱时,看见不知何时站到自己身后的俩人,连忙惶恐地拜下去:
“老臣见过小侯爷、侧妃”
程娇娥心急地扶他起来:“我听说您有法子救我娘了,可是真的?”
刘太医点头:“我在一本古籍上找到了一起类似于夫人的病症,用针灸之术外加汤药可令人清醒。方才我已经试过了,夫人对针灸之术确实有反应,咱们持之以恒,相信不久后,夫人就会醒过来。”
“那孩子呢?对孩子是否会有影响?”
“这个您放心,此法对于夫人腹中的胎儿绝无影响,只有夫人能在临盆前醒来,可保母子平安。”
本以为在母亲和未见面的弟弟之间,自己一定要失去一个,听到刘太医的话,程娇娥喜极而泣,她激动地紧紧抱住钟离殇,高兴地不停说:“太好了,太好了!”
钟离殇身体一僵,有一会儿,才变得柔软。他抚摸着她的头发,也高兴地说:“我早就说过,刘太医一定可以治好你娘,别哭了,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和你娘团聚了。”
程娇娥笑着擦一把泪,“我才不是哭,我这是高兴的,高兴的。”
这俩人此刻看起来十分亲近,刘太医倒是想退出去,给他们让出独处空间,可银针还在虞缳汐身上插着,他只得清咳两声。
这两声咳,让程娇娥反应过来自己此时和钟离殇究竟有多亲近暧昧,她这才感觉到羞臊窘迫,她一下从钟离殇怀里退出来,尴尬地扭脸看向别处,丢下一句“我去厨房看看她们给我娘准备的药膳怎么样了”,低着头落荒而逃。
人虽走了,但香风还留在钟离殇怀里。他望着程娇娥远去的背影,回味着刚刚的软玉温香,笑容不自觉泛到脸上。
这些天,因为程娇娥故意躲着自己而覆到心头的阴霾,因为她刚刚的一个拥抱,霎时间烟消云散。
乌云散去,自是晴空万里,钟离殇就连和刘太医说话的语气,都不由轻快许多。
却说为了虞缳汐的病,刘太医自从发现针灸之术有效后,每日都要来安平侯府走一趟;而程娇娥心里那种虞缳汐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的感觉也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