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味居的菜品价格确实高,高到寻常人都不能随意消费。
若是一个人想要填饱肚子,最少也要花上十两银子,请客吃饭、点上几道不错的珍馐美味,就要花上少说百两银子了。
但不知是因为一折的缘故,还是因为之前程娇娥一时兴起举办的比赛,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心,让他们迫切地想尝一尝被食味居重金聘请的这几位厨师,究竟能够做出什么样的美味。
午时刚至,食味居就已经被慕名前来的食客们挤满了,晚来的人若是有愿意拼桌的,就和几个陌生人拼上一桌,若是不愿,就只能等到晚上或者明日。
至于二三楼的雅间,那是京城里的贵人们早就定好的。
和其他酒楼相对窄小的雅间不同,这里的每个雅间空间都很足,甚至摆放着屏风、茶桌等,除了吃饭之外,还可以约好友于此处品茶论道。
屏风后搁着一副桌椅,是供那些闲情雅致的人,藏在后面抚琴作乐的。
此时钟离殇几人就在其中较大的几件雅间之一,顾紫苑新学了一支曲子,便坐在屏风后弹给他们听。
古筝典雅悠扬,在酒楼里扩散开,飘到大堂时,消散在大堂的喧嚣声中。
程娇娥坐在临窗的位置,从她的方向往下看,正对着大堂。
看着大堂熙熙攘攘的人,她不由露出开心的笑容:“前段时间那个比赛,似乎误打误撞,给酒楼增添了名气,好多人都是慕名而来呢。”
顾明炎抢在钟离殇之前,把最后半尾清蒸鱼夹到自己面前精致的小瓷碟里,夸道:
“我就是听说你从一堆厨子里挑出了几个好厨子,今儿才特意跟着她过来尝尝鲜的。”
“味道如何?”程娇娥期待地问。
顾紫苑适时弹完那支曲子,从屏风后走出来,打趣道:“你看我哥他都跟世子争食吃了,还需要问他味道如何吗。”
“味道确实好!”顾明炎翘起大拇指,“尤其是这道清蒸鱼做的,就连宫里的御厨,也不见得能够做出这种味道!”
程娇娥不是厨师,故而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和顾明炎谦让。她笑眯眯地把钟离殇之前夹到自己碟子里的一块去过刺的鱼肉放进嘴里:
“他的清蒸鱼味道确实一绝!不过能让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顾公子夸奖,我也就放心了,看来我这个酒楼确实能开下去。”
“味道绝对没得说,但是紫苑,价格是不是偏高了一点儿?”紫苑有些担忧问。
程娇娥胸有成竹道:“京城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有钱的主儿,这点儿银子对挥金如土的他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只因顾紫苑从小在荣城长大,贫苦的日子过得太久了,才会格外节俭,把钱看得很贵重。
不提旁人,就说顾明炎,他就完全不觉得这样的价格高了。
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够吃上让自己称心满意的菜肴,哪怕是千金也值得。
京城里,像顾明炎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