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和伍奎关系搞僵,我和二哥把大哥和初一的衣服整理好,又把两人分开一段距离,然后回去,和大家说了现在的形势,大家不由心惊,要知道大哥身强力壮,不次于伍奎和大伍,结果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被杀了,现在人人自危,都不敢轻易离开水潭了。
但是就这么呆在这里等死也不是办法,即便那个凶手不出现也会被饿死的。大家商议一番,决定再去找出口,不过这一回大家不再分开,二哥拿着手电在前,我和卓玛搀着伍奎在中,伍家两个兄弟手持刀斧在后,保持着随时应战的队形,虽然找出口会慢一些,但是毕竟安全的。”
我们找了一天的出口,没有找到,在水潭边上休息了一下,怕有人偷袭,大家轮流值班。后半夜我值班的时候二哥醒来了,他对我做了个手势,要我不要出声,然后领着卓玛悄悄进了通道,而伍奎睡得像死猪一样,走了一天他应该是累乏了。不过我还真佩服二哥的精力,这档口还有心思干那事儿,而卓玛更是奇葩,丈夫睡在一旁,她竟如此心安理得的就跟着别男人走了。
他们俩回来的时候脸上都是汗水,看来还真是很卖力气。
杨天佑又翻过一页,写到:“已经被困在山洞里三天了,根本就没有出口,这几天大家把山洞几乎转遍了,对找出口已经失去了信心。
食物早就没有了,大家只能靠喝温泉里的水来充饥。又累又饿,都没有心情说话了,二哥和卓玛也再没有偷偷溜出去过,他们也没有力气在做那事儿了,现在大家想到的就是食物,想到的就是活着,别的都是浮云了。
我就连写日记都没有心情了,这时候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我的老妈,灾难发生以后就失去了联系,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本来答应今天冬天我在市区买上房子就接她过来住的,看来现在要食言了,还是大哥二哥好,他俩都是孤儿,死就死,无牵无挂的。”
杨天佑长叹一声,心想再坏的人也有善良的一面,看来这个家伙还挺孝顺的。
再往下看:“卓玛病了,发了一夜的烧,伍奎急得直搓手,但也没有办法,二哥在她头上挤了一脑门子的红点,说是可以去火的,但是效果甚微。
大伍又忍不住发脾气了,他拿起登山斧,叫上小伍又要去窄洞那里试一试。二哥也跟着去了,他怕石头再塌下来小伍救不了大伍。
我和伍奎坐在水潭边上,谁也不说话,伍奎抱着卓玛,我抱着背包,面对面坐着,没想到可怕的事又发生了。
当时我困了,实际我也感冒了,也在发烧,只是没有说,说也没用,谁会来关心我,我也不想让人关心。那时候我头晕晕的,只想闭上眼睛眯一小会,没想到真的睡着了。
忽然我听见一声尖叫,是卓玛在叫,我真开眼睛一看,吓得我一下就跳了起来,伍奎也死了,头顶心插了一根羽箭,没入头骨有一半长。
伍奎眼睛瞪得大大的趴在地上看着我,我感到后心一阵冰凉,卓玛坐在地上在不停地尖叫,叫声在山洞里回荡,刺得我耳鼓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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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嘴巴止住了这婆娘的叫声,厉声问她怎么回事,卓玛惊慌失措地说她闭着眼躺在伍奎的怀里,忽然听到伍奎哼了一声就趴了下来,睁开眼一看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么说伍奎是坐在这里被人射死的,那他头顶中箭,那一定是有人从上边射箭下来的。我抬头看上边,除了石壁上挂满青藤其余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一道裂缝是通向外边的,但是看那裂缝我推断它最多不过有十几公分宽,四十几公分长,除非是猴子,人是无法从那里进来的,如果不进来在外边的角度也射不进箭来的。
大伍和小伍也跑了回来,他们说听见了卓玛的叫声,回来后看见伍奎的尸体不由都傻了眼,他们也猜不出是怎么回事,这凶手来无影去无踪,真是令人胆颤!
这时我想起来问他们二哥呢,他们说他俩回来时二哥还在通道里凿石头呢,也许他没听见这边的动静。又过了一会儿,二哥还没有回来,我着急了,背上背包就去找二哥,但是我心急之下,忘记了在路角留下记号,以至后来回来的时候花费了好大的力气。
我来到窄洞口的时候,只看见了二哥的一双脚露在外边,我叫了两声,二哥没有应,我预感到不妙,拽着二哥的脚往外一薅,二哥的身子被我薅了出来,真的就是身子,因为没有了头颅,他的脑袋被人齐颈割掉了。
他的手里还捏着一把崭亮的登山斧,热乎乎的血咕嘟咕嘟的还在从脖腔里往出冒,我听到了石头的滚动声,我知道一定是二哥在撬石头的时候外边有人挪开了石头,攻二哥一个出其不意,二哥身子在洞中,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现在外边那人割下了二哥的头,又把石头堵了回来。
我惊恐万分,当时得有二十分钟,坐在地上一动都没动,起来时才发现我竟然尿了裤子,不过这都无所谓了,我对活着已经失去了信心,失魂落魄的往回走,结果走了大概有几个钟头都没走回来,一个是没有记号找不到路,再者就是心慌意乱的,也不知自己在往哪里走。走得累了我就坐在地上用手电照着写下这些经历,也不知是写给谁来看,也不知我死以后会不会有人看到这些。
我写的累了就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头昏脑胀的,爬起来继续走,不知自己要去哪里,也没想回到温泉水潭那里,结果还真就回去了,到现在我还后悔回到水潭那个石室去,因为我看到了最可怕的一幕,比看到初一死在我身上,大哥死在初一身上,伍奎死在我眼前,二哥死无全尸还要可怕得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