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站落于树下,久久所凝视着自己所雕刻的字。以往,他都将所有的深情都一一灌溉于此树,将所有的精力一直在悉心培育着。就如,她一直都在身边一样。直至时机一到,真正可面对她的时,才愿将此树赠予。
当初此树陪伴了自己多年,亦希望将此自己便在她身边一样。无论自己在何处,只要看到这棵树,便能放下心中的一切,全然欣慰些。唯有这样,她便不会因思及而抑郁。
自然,她并非会如母妃那般,最终便都是抑郁寡欢之意。
幸得,从小到大从未让母妃有任何的失望,可他得到不想要的一切,却是得到想要的人,这终究是不完整的。
方从屋内而出,抬眸便见他站在树下,见他痴痴凝望的样子,这背影则是越发地熟悉。每一次,一看到他的背影,这种感觉似乎很久都没有出现过。
则是轻声叮嘱着紫菱道之:"给皇上,准备些茶。顺便去看看,表小姐可起来了。"
"是,奴婢这就去。"紫菱倒是知晓,娘娘如此着急地吩咐着,便是想单独与皇上在一块儿,若非看到娘娘亦是如此深情凝望,想必依亦然不会看得明白些。
自以为此时的步伐已经很是缓慢了些,可偏偏还未停留在他身后多刻,倏然他一伸手便可将自己搂入在怀中。
那一刻,心却悸动了一番,这一跳动却有着一见倾心的情愫在其中,或许更似情窦初开。
"我还以为,你回宸兰殿了。"
回?
原本,他的确该回去。可一想来,回到宸兰殿中亦无任何事。这几日,一直处理荀彧的事,这些朝中的大事亦无诸多事。倒是战事,倒是暂时缓和了些。毕竟,楚枂国与宣都倒是向来交好,唯有北漠一直都是野心勃勃。哪怕,此时的风平浪静,日后定会掀起波澜。
毕竟这件事,身为有野心之人,又岂会善罢甘休。
可自己终愿一生都平安,这样或许还能给兰儿一个太平盛世唯有这样,二人便不会有如此多的分离。
深情相拥地望着怀中的人儿,却是一语欣然地一道之:"还记得,我曾说过,六日后在一个地方见面吗?"
听之,若非他亲自道出口,亦非会记得他曾承诺过,自己亦是应允过的这件事。
可终究,他们二人早已破戒。
全然松懈地身子,缓然地轻声一道之:"那是我们二人不相互来往的承诺,可如今早已毁之于旦。日后,再也不与你有任何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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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的承诺,向来都未曾实现过。则因,与他之间确实已经是难舍难分,早已分割不离。可无论任何承诺,自然不会一直坚守到底。只因,自己亦非能做得到。
不再有任何承诺?
而那承诺,无非本是他随口一提,反而是她倒是认定了此事,自然而然地便也顺着她。
可偏偏,这一顺反而更为想要将其破戒。只要她一出现,根本便无以往那般,将其视而不见。
"明晚,去雨花台可好?"
"去那儿做什么?"心中甚是有不安地拉着他的手,却是紧促地轻声道之。"那儿,终究便是邪乎之地,还是别去了可好?"
听闻这雨花台,这字眼便一直都萦绕在耳畔之中。毕竟,那儿曾是曼儿
自从那件事以后,似乎都未曾与曼儿谈心,亦不知那一晚她出去后见了究竟发生何事。定然是撞见长孙莞霁事,亦才会遭受如此大事冤屈。
慕容灏宸见她如此不解之意地双眸所对视自己时,却是宠溺的柔光,亦将手安抚在她的脸庞,温情一道之:"有我在,你又何须担心,何况去了你才便知我所做的一切,究竟为何。"
"你如此神秘,我还真有些怀疑。"
他既然能告知自己,却并未将他心中所想的一切告知,便可知晓他是故意将其隐瞒这件事。反而这疑虑,只是一瞬间之意,毕竟此事,都有他一番的用意在其中。
可他的用意,至今为止都不曾有过任何的知晓。
"怀疑什么?"听闻后,则是故作疑惑,不禁紧蹙着眉宇,特意扬声而道。"怀疑,朕私下宠幸了其她女子吗?"
见他这番故作而言的话,明明可当作是一番假话,可心中却是仍有一丝的负意在其中。
强颜欢笑地笑意,故作若无其事地一道之:"皇上的后宫是时候该添置一番了。"
"你若应允,朕自然敢去做。"
见她这不满的模样,倒是戏弄地勾着她的鼻尖,一味地逗趣着她可偏偏,却是适得其反。
"慕容灏宸,若我真应允了你,你若真敢,你信不信"
叶漪兰看着他嘴角的笑意,他却还是这般轻巧之意。一时,却被其所拦截。
"你说什么,我都信。"极为亲昵地出碰着额间,紧紧地相依相偎着。"日后,别说是纳妃,若是有人将其送于我,我都不会要之。"
听闻,他那些话都说了无数次,可亦没见他对这后宫的妃子有任何的处理一番。
他说空置后宫,这一话,却无论如何都不会前去真正地想象一番。这等事,又岂能人尽天意。
"可你一直将兰珊放置于后宫之处,她的孩子,你当真不管了吗?"
"这又非是我的孩子,我怎会将他人孩子来寄养于膝下。这等事,我断然不会认。"原以为,这件事她可以不在自己面前提起,如今反而又是如此不安。
捧着她的脸庞,语重心长地轻声一道之:"我只要,与你的孩子。"
孩子?
一听闻孩子二字,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不知从何处起,她对这件事的在意。以往,倒是这份感觉从未出现过,如今却是
慕容灏宸见她神色思凝,一吻而吻落她的眸中,只为宽慰她在心中久久的焦虑之意。
"为何,不能如我这般。对何事,都可毫无在意。只需,对我在意,不可吗?"
在意?
她自然不想在意,毕竟自己并非是他,又岂能何事都做到如此清净,不为尘染所污秽。
每一次听他道出那些话,听似容易,只因这些事只对他而言罢了。
一脸烦闷地将他的身子推开,不由地望着紫玉兰,见其含苞待放地花瓣,再过开仅仅一次,这一年便这么过去了。
时光匆匆,却一直有在乎的人藏于心中。
"可这些,都是你的事,我自然在意。"
哪怕兰珊所怀并非他的皇嗣,人尽皆知的事,又岂会不在意。
在意?
对他而言,其余的事都可不在意。唯有不在意,她才会全然放下心静,一切都可看开些。
"微臣参见皇上、宸昭仪。"
听闻,叶漪兰却渐然地回眸,却见萧彦闾的出现,则是疑虑地走入他的身侧,轻声问道:"萧彦闾,怎么会来?"
慕容灏宸则是笑而不语地宠溺一视于她后,便将其带入而坐下。一番叮嘱道:"宸昭仪自从受伤以后,朕便再无知晓其身子如何,萧太医你前来把脉一番,看看宸昭仪的身子与皇嗣可有大碍。"
"你这是做什么?"见他倏然叫萧彦闾前来,倒是反而多此一举了些。毕竟,自从那一次受伤以后,一直从未有过丝毫懈怠,从未有过任何的一日所落下。
萧彦闾则是默默地后退到一旁,却是暗自环顾周围的一切,却无丝毫未有她的人影。嘴角却是,微然扬起一抹浅然地笑意。
见她如此焦虑不安的样子,便知她定然又在对这件事有着不满之意。可无论如何,他都从未想过要告知的用意。
便是自然而然地附在耳畔之中,轻声道之:"昨日是你所说,要请之来看看身子。正好,如今你身上的伤看似无大碍,偶尔亦会作痛,我倒是有些担忧。无论身子如何,亦不能让我们的孩子有任何意外。"
"可是"
"还不来把脉。"
听之,萧彦闾便是将手中的药箱放下,将其所需之物一一拿出。
他果然还是霸道了些,根本便无任何让要自己开口之意,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而做主着,自然任何事都说不得。
叶漪兰看着他的神色,倒是毫无像受伤的模样,却是不禁一问道:"上次挨了板子,可有好些?"
听闻,萧彦闾倒是极为地震惊,却是抬眸看了一眼皇上后,便是缓缓道之:"谢娘娘体恤。若非皇上手下留情,断然不会如此之快恢复。"
"在宫中若不谨慎些,朕都保不住你。"
那一日,是他自己所承担着这一切,自然便是顺水推舟罢了。可最后,毕竟他的那番话确实有感触到自己,自然对其可担保他的命。
"日后,微臣定会谨慎小心行事,定然不会多番麻烦而打扰皇上。"确实,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便无诸多疑虑前去问及那日所发生的事情。毕竟她所看到的人,便定是陷害之人。
"有些事,萧太医是个明白人,朕也不便多说何事。"
叶漪兰听闻他们二人之间的所说之言,心中却是的困惑不安。倒像是,他们二人有事相瞒,更为话中话之意在其。
将手中的绢帕放下,则是如实禀报之:"娘娘之前的伤口已无任何大碍,而是娘娘如今倒是有滑胎的迹象,若是不在一番修养,怕是日后便难以有孕。"
滑胎?
那一刻,她竟然丝毫忘却了所有,过激地站起着身子,双眸中如此坚毅地所看之:"无论如何,都要帮本宫保住这个孩子。"
慕容灏宸望着她所站起的背影,听之她这番话,心中却是的五味杂陈。不知为何,那一刻竟然
便是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倒是伸手紧握住她的手,就怕会因此事她会有任何的不安的思绪在其中。就怕,因此事会令她日后极度焦虑。
倏然他从身着自己手中的那一刻起,恍然那一瞬间,才渐然地一时才知自己方才是如此过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