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凝情,阁若恍然。
长孙莞霁的双眸倏然睁开,神色冷然的一道:"连荀,帮我杀了叶漪兰。"
"你说什么?"
杀了叶漪兰?
这番话,易连荀倒是不敢想,这是她敢道出的话。一旦叶漪兰一死,意味的可是什么,难道这一层她从未考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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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让你帮我杀一个人,如此不愿?"看着他此事的反应,惊讶地却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道出这番话来。何况,这件事自从轩阁楼中回来后,一直在算计罢了。只因,方才神智稍有些迷糊时,一想起慕容灏宸与叶漪兰那一日的画面,便不由地恨起来,才倏然间道出。
妩媚的双眸渐渐迷惑着,双手抚上他的身前,故作紧其相贴着身子,缓缓开口道之:"我都将身子给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强要了我。我才,步步沉沦你的身下,每晚与你承欢。如今,让替我做这件事,反而是为难你了。是不是?"
听她这番话,易连荀却一直无动于衷。毕竟,杀了叶漪兰对自己有何好处。成全,她与慕容灏宸?
可偏偏,他的心里未曾有过长孙莞霁。
"你可知,今日慕容灏宸将平狨带入,你我二人共度一晚的轩隔楼,你可知对我是多大的侮辱。"
这份侮辱,自然对他而言毫无任何可言,毕竟他所做的这些事,又有何悔过,只因得到了。
"皇上,并未知晓你我二人的关系,岂会是侮辱。"
这些,不过是她心虚所造成的一切幻想罢了。在者说,他人无情,又何须再自作多情。
一切的罪,都是自己所犯。
那份侮辱,她都如今一一承受下来,又何必装作如此清高之意。
"哪怕他不知,可在我心里却是不堪的事实。"双手紧紧环扣住他的脖颈,身子毅然而然地所有浮动,吻咬着他的唇,舌尖相互交缠所引,不由自主地闪烁着迷人之音。
"只要你帮我杀了她,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满足?
这一刻,他的心到有些动容,邪魅一笑之:"这可是你说的。"
明知她这是故作勾引,可他却早已想好对策。
长孙莞霁看着他那诡异的笑意,心中顿然有些慌乱,问之:"你要做什么?"
"我替你杀了叶漪兰,你要所有的需求。"这需求,自然不是她嘴上说的如此简单,毕竟这件事的确该几思斟酌一番。
"怀上我的孩子,从此你不会再是孤苦无依。"
"从今晚起,我长孙莞霁便是易连荀的人,这个孩子你可要帮我得到。"
易连荀,当初霸占了我,如今却还想着怀上你的孩子,简直是痴心妄想。若非,要杀了叶漪兰,我又岂会轻而易举的答应你。这些,不过都是向慕容灏宸所学的,权宜之计罢了。
可偏偏,他们二人的每一夜,都是她毕生索尼难以忘却的。哪怕,她将他幻想成慕容灏宸的样子,无非是在欺骗自己。可毕竟,得到满足。
这是他当初对我做所的一切的下场,终究还是一枚利用的棋子罢了。
她是太后的棋子,而他如此爱自己,便将其利用。反正,这残缺的身子不会再如玉一般,完美无瑕。
易连荀听她未曾半分的犹豫,明知这是一场赌注,她竟然要为了杀叶漪兰,何事都能答应。看来,他终究只是为她做事的下人罢了。
托着她的身子,缓慢的蠕动着身子,见她咬着唇瓣满脸红润,闷声而来的娇嗔之音,令其不由自主地想要得到这所有的一切。想一一填满,丝毫不留任何缝隙。
"皇后娘娘‐‐"
听闻,长孙莞霁整个人都慌乱起来,赶紧将他的身子推开:"你快躲起来。"
自从上一次,素影闯入之后特意将门反锁,为的便是不能让任何人发现里面的蹊跷。
见她如此着急的穿着衣裳,一把将其搂入怀中,双手肆无忌惮的随意安放:"一个奴婢,皇后怕什么?"
"她如此着急,想来定是出什么事了,你赶快躲起来,别被人发现了。"
他这诸番阻拦,慌乱地看向门外的身影,以往素影又岂会如此着急前来唤道。
"我还真舍不得。"
舍不得?
如今,可非不是他舍不舍得之意,而是这关乎她声誉一事,又岂能毁在他的手里。这一辈子,他毁了自己,不能再这件事上,再次毁于,公之于众。
双眸中的不满,不耐烦地警告道:"你再不放开,死的可是我们二人。"
渐然,易连荀只好作罢,拾起地上的衣裳于鞋后,再度不舍地吻落在她的唇瓣,轻声叮嘱道:"身上的吻痕,可被发现了。"
吻痕?
长孙莞霁下意识地走到镜子面前,看向身上的吻痕,幸好只是在锁骨之中,为得如叶漪兰那般在脖颈处。见他安处好之后,故作淡然地披了一件衣裳将门推开。
极为不耐烦地瞪了一眼:"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素影见皇后在里头倒是待了许久,若非这件事只有自己一人所见,怕是也不会知晓,皇后竟然在偷情。倒是宫中的流言,还真的说不准在指向着皇后娘娘。
即刻慌乱的禀告道:"凤阙宫走水了?"
走水?
长孙莞霁丝毫不信走水一说,边走边道着:"哪儿走水?"
素影特意将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正好看到一抹人影,之前虽有确认过,可这一次幸好在寝宫内,不然皇后娘娘的一切都完了。
立即上前跟在身后,轻声道之:"娘娘最爱去的浴池。"
"这好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浴池走水?
看着火势并未如此过于的蔓延,心中甚是焦虑不安。紧紧地抓着身前的衣裳,不敢相信这凤阙宫竟然会发生这等事。
而她自己,却在殿内寻欢而不得知。
若是今晚在浴池中,定会慌乱的跑出来。所有人都会瞧见,自己衣衫不屡的与他人寻欢作乐。
"奴婢也不知,这火便莫名其妙的着了起来。"
方才她出来时,这火已经少了些许,可偏偏就是丝毫无半点动静。知晓后,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发生何事了?"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
长孙莞霁回眸的那一瞬间,当真不敢相信,慕容灏宸竟然会赶到此处。
"皇上怎么来了?"
慕容灏宸若非路过,听闻凤阙宫着火,又岂会特意前来一看。原本,他不愿出来,若非是一人,就连着凤阙宫都不踏入一步。
随意看了一眼后,慵懒地冷然一道之:"宫中走水,朕若不亲自前来一看,显然太无情了些。"
无情?
慕容灏宸,你也知无情。
长孙莞霁看着这微小的火势,她不信这一定是巧合,伸手指向道:"皇上,臣妾的寝宫突然走水,定是有人纵火。"
"若有人纵火,为何不在皇后的寝殿内。"
纵火?
的确,这好端端的凤阙宫又有谁会如此做?
凝思的的慕容灏宸,不禁挑着眉宇见一人托着手中的衣裳,里面倒似有样东西在其中。
"皇上,屋内一直死猫在里头,或许是猫打翻了烛台。"
"皇后,还有闲情逸致养猫?"
"臣妾从未养过猫,怎又出现在此处。"只要出现一只死猫,日后的事定会有所诡异。可偏偏,这只猫的出现,这背后的人反而越来越更加的放肆了。
见慕容灏宸要走之,特意上前去拦着:"皇上特意前来,为何如此着急的走。"
"既然皇后无大碍,朕还有什么好待的。"转身至极时,倒是特意叮嘱了一番。"皇后莫要忘了,明日还得去照顾你二弟。"
长孙莞霁此刻倒像极了无助之人,见到他来原本的欣喜,却终究的还是失落。哪怕,在慰问几句,都要去奢求,果然是太过卑微了。
在殿外一直焦虑等待的叶漪兰,却见他如此之快的便出来,倒是毅然而然地上前问了一番:"皇后,可有事?"
有事?
看她那副样子,可还有何事而言谈。
不过他倒是觉得奇怪,究竟是何人动的手,而那只死猫亦非说来风。
神色越发凝重时,一看向叶漪兰,却不由自主地温情一笑。深情地搂着她的腰肢,步步而缓地走之,轻声道:"若她真有事,这个后位你来当如何?"
"你莫要与我说笑。"
终究,他还是一直抓着此事不肯放手。这番一问,她心中却实毫无任何底。
说笑?
她如此真心实意,她却说成是说笑?这未免,太过荒唐了。
"兰儿,她不可能一辈子都是皇后,长孙氏迟早都会倒。这个后位,亦只能是你。"
"如今她还是皇后,你却迟早做了打算,至于我何地。"
知晓他如今这般心境,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这个时候与其说出这等话。她是想成为他身边唯一的女人,这个后位如今她丝毫无一丝的野心。亦不愿他随随便便的道出口中。
何况,祸从口出这理,他不会不知。
故作洋装气恼的他,漠然长叹道:"我真不该听信你的话,前来此处。"
若非路过,若不叫他前来问候一番,显然觉得他凉薄了些。而且,今日所发生的事,她只是过于担心罢了。
"你已经坎了长孙平狨是一只手,你就不担心他们会对你"
她的话他大致知晓了些,特意打断她言语,缓然道之:"他们越是想要篡位,越要打压他们。唯有这样,他们的野心才能公布于众。"
这件事他一直都算计在其中,自然不怕他们在背后有任何的手脚。只是担心,他们会对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动手,这是他一生怕是猝不及防的事。
"原来,何事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听闻她如此自言自语之意,心中甚为担忧:"你怕,我会算计你?"
"如今,不会去想你可会算计于我。"
她一直都记得他曾说的话,又岂会随意胡乱猜疑。越是猜疑,对他便丝毫无任何的信任之意。
所以,她不能。
听闻她这番话,心中顿然欣喜一笑之。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地方?
叶漪兰倒是好奇,他所说之地究竟是为何处,竟然又是如此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