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以来,慕容灏宸便是极为慌里慌张走着,细微的雨将其沾染了衣裳。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一直都是叶漪兰的身影。
直至走入沁兰殿时,他才恍惚间想起今早她曾说的一件事。如今细细想来,却是极为的半信半疑。缓缓地停下步子,双眸变得极为严肃,问之:"宸昭仪身体抱恙,可有此事?"
"奴婢绝不敢拿娘娘的命,随意欺骗皇上。"
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亦不敢随意胡说。何况,此事她亦不知娘娘为何突发至此。当初,她只想着前去找皇上,不知此事娘娘的状况是如何。
"奴才参见皇上。"
彩凤见皇上前来,毅然而然的从床榻前而走下。
从一开门的那一瞬间,他便亲眼看到扯落的纱帘逶迤在地。而她的衣裳,倒像是被她自己所扯开。见她如此卷缩着身子,心中更为疼惜的抱入怀中。可偏偏,如今的这具身子,比往日发热的极为严重。
听着她嘴中一直喊着热,俯身而望地看向,两侧微红的脸颊早已荡漾而开。
那迷离中的她,依然还能感知被其所抱着。而身子亦能感知到,极为熟悉的那份心安。嘴边不停的呓语所唤道:"灏宸,灏宸"
将她的身子越发搂的紧些,附在耳畔亲昵地道之:"兰儿,我在。"
听闻那一声唤道着自己,心中更为的点燃了一团烈焰的火,一直燃烧着她的身子。双手却是伸手环扣住他的脖颈,将头深深的埋入其中,如他以往那般吻着。
见况,慕容灏宸的双眸燃起凝重的冷冽之意,看向着她们二人,低沉般的嘶哑吼道:"给朕出去。"
见她方才的举止,分明便是中了的现状。何况,她如今早已迷乱的神智,这般吻着到还是头一次。
嘴角却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暗自偷抿一笑着。
倒是见她亲自解落着衣裳,而他却心然一动的紧紧搂着她。自知她此刻的举止定是极为的难受,可偏偏倒是毫无丝毫的办法。
毅然而然吻着她的唇瓣,手中的力道却不敢用力半分,倒是她这身子可偏偏却轻而易举的所接受了。
那一吻,触及到了有叶漪兰的心中,那一刻身上热意被这一吻所渐渐散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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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互缠绵,宛如一对鸳鸯悱恻恩绵。
手中的衣裳却随意扔落与地,二人的身子早已玉赤相拥。
嘤嘤吟叫的娇柔声宛如一曲,妙曼的身子却是极为的诱人体肤。
窗外雨中交杂的一丝凉意下风,透过稍微一点的缝隙而轻微徐来。半落的纱帘,却将他们二人的身子半遮半掩,却依然掩盖不住他们二人浮动的身子。
一室落春挽,霓裳落白丈。
妙曼玉体肌,蜜意旖旎晚。
一缕耀眼的光线,照落在床中人儿的眼眸中。紧蹙的眉宇,微微地睁开着朦胧的双眸。一醒之,便感知身下异常的酸楚。想要起身,亦是丝毫软弱的力气。强撑着双手,支撑着自己起身。
却见地面散落的衣裳,便倏然地看被褥中的自身。身上毫无任何衣物所遮掩,若是在往日就算他不与其遮掩,可身上的吻痕亦不会再从未有过之处。可偏偏,她竟然看到了自身落入的落红。
紧紧的抓着被褥,看向站于窗前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有气无力的唤道着:"灏宸。"
听闻身后人儿的唤道,却是那般无力。转身见她那般虚弱之意,双眸那般冷冽的傲意,渐渐变得温情。
坐于她的面前,伸手安抚着她的脸庞,看着她的神色定然是知晓昨晚发生的一切。掌心渐渐滑落她的肩膀,看着他所留下的吻痕,她这身上无一不是所残留着这一切。
搂过她的身子,俯头而亲啄着那深深的吻痕。掌心在她脑后却穿梭在发丝见,相互抵触着额间,温情的言语慰问道:"身子,可还有疼?"
叶漪兰默然地点头了一番,不光身子疼,倒是全是如同散架了一番。
双手依然紧握着被褥,他这一靠近倒是极为羞赧的垂眸而不敢看之,缓缓地纠结了些许后,才开口道之:"昨晚,我们可是有了?"
"你觉得呢?"
抚上她的脸庞,更为亲昵地吻着她的唇瓣,低沉的声音带有一丝蛊惑般声音徐徐道之,嘴角的笑意依然还是如此的深情"你的可是觉得,与我有了,就觉得此刻肮脏了不成?"
他道出此话,叶漪兰下意识的伸手遮掩住他的嘴,一番阻止着:"我从未有这意义,你别胡说。"
肮脏?
何来,他们之间便存有这等污秽之事。若是在以往,她得知后定会与他吵闹一番,如今便不会了。对他的情,怕是早已逾规越矩。
握着她的手心从中放下,深情一视地凑入她的眸前,温柔的声音徐徐到来:"我只想知晓,你是何所想?"
何所想?
可偏偏,她却毫无有任何的想法。毕竟,如今木已成舟,她又有何言。此刻,她才渐渐明白,之间的不愿无非是自己的一番固执罢了。何况,与他之间原本便是情投意合,又何来不愿之言罢了。
双手捧着他的脸庞,那一刻他们二人的距离,足矣可触碰到唇间。下意识的抿着唇瓣,缓缓开口时,反被他的吻所将其覆盖。全数的气息,完全被他所侵占。
渐渐地,他将其所放之。心却不安的急促跳动时,双手环扣住他的脖颈,再次开口道之:"若我只想知晓昨晚到底发生何事,你可愿告知我?"
"这件事,你无需知晓。"
昨晚之事?
此事本便是不光彩,这提着又有何意。就算她极力的想要知晓,他都不会轻易告知此事。
看着她的唇,却再一次的亲啄了一口,暗然一笑道:"你只需知晓,昨晚你可是勾引了我无数次。这便今早,你为何会全身无力之举。"
"你,你无耻。"
昨晚的事她丝毫无任何的印象,他这般说,昨晚她究竟是如何?
脑海中丝丝浮现出一抹凌乱的记忆,昨晚便于此刻这般,二人的身子便是相互缠绵一处。事后,倒再也记不得。
可偏偏倒是他,何事都不愿将其提起。反倒是此事对他而言,完全是毫不相干。
"事都已发生,你还想抵赖不成。"
瞧着她这般娇羞的模样,不禁逗趣的勾着她的鼻尖,笑之道:"兰儿,你告知我,此事你可有怨言?"
怨言?
自始至终,她从未有过任何的怨言。
"那你觉得,我该会如何?"
"我只想听你道来。"
慕容灏宸只想知晓她的想法,而非去猜透她的心思。
"你说,昨晚皇上与娘娘可是"
端着水盆而来的彩凤,却见紫菱在外守了一晚,一想起昨晚发生的种种事,却不禁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瞧去。可嘴角扬起一抹傲慢之意,不屑轻笑道之:"此事还多亏了皇后娘娘,若不是皇后这一举止,娘娘又岂会得到圣眷。"
"你还说。若不是你与其调换,娘娘又岂会受了昨晚一罪。"
她虽说的无错,皇后此举无非是想得到侍寝的机会罢了。可偏偏,误打误撞反而成就了娘娘。怕是此事,昨晚皇后定是记恨在了心尖。
"可娘娘至今都还未被其宠幸,如今倒是如愿以偿,怕是今后宫中的便不敢再议论。这,可是好事。"
紫菱不免担忧的拉扯着她的衣裳,轻声叮嘱道:"这话,以免让皇上听了去。"
听去?
此刻皇上正在与娘娘一处又岂会听得她所言。毕竟她虽说的都是实话,自然不怕没有理。
"皇后就算有手段,还不是一个好处没捞到。皇后虽亏了此事,反而另娘娘得到,岂不是更为欢喜。"
可一想到,娘娘明明心中有皇上,却一直不曾侍寝,如今这个机会倒也成了。
紫菱听门打开之际,拉扯着彩凤的衣袖赶紧请安道:"奴才给皇上请安。"
慕容灏宸看着她们二人如此慌张,刚才她们二人言语并非都无听见。只是此刻,他不愿理会罢了。冷然的叮嘱着:"进去伺候。"
叶漪兰亲眼看着他带着怒意离去,丝毫不肯回头。难不成,方才之言令他有所生气了不成?
"皇上可是与娘娘吵架了?"
紫菱见皇上负气离开,定然是他们二人有了争执,才会多嘴一问。
可在彩凤听来,倒不这么认为。娓娓道来:"娘娘或刚得倒真正的恩宠,难免心中不舒服,言语间激怒了皇上也是可理的。"
"好了,你们二人就别贫嘴了。"
看着她们二人,如今他不在屋内,倒也可知晓真想,故作提着嗓子,质问着她们二人:"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看来,皇上倒是一字都不肯跟娘娘说道。"
"今日,紫菱想多言了?"听她这番话,倒是要亲口告知的用意。
"今早皇上先前醒来,便质问了奴婢一番,昨娘可有误食何物。才得知,是彩凤将其调换的莲子羹换回时,里面早已放。这原本是为皇上而准备,却不知令娘娘所服下。"
"原来,皇后竟然也会使得这样不堪的手段。"
怪不得,他方才会说'肮脏';二字,亦不愿将昨晚发生地事告知。原来,昨晚发生地一切看似美好,不过是不光彩的事罢了。
用迷情换得宠幸,本便是侮辱。可见,她刚刚所言有多令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