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霜重缱绻几前尘,不见旧日倾城颜,陌上归人何念,落叶成眠,为一人,舞尽流年。
知音来解笙箫共勉,缕缕情意指尖心。红尘并肩,回首怎是纸上谎言。
对影单只叹棋冷香残,袖手崖离殇谁谙,三生流转宿缘,朝云冉冉,为一人,桃枝相还。
灼灼芳华桃夭面,梨涡浅笑醉九天,涟涟蕉雨芙蓉娟,媚眼含羞逐娇颜。
聘聘袅婷柳腰纤,冰清玉润若幽兰,亦是跋山涉水来,为一人,与你擦肩。
眉梢流转岁月,蹉跎亦转不见念。
坐落于院中的假池中,抚摸着脸上戴着的面纱,从小到大她都不曾将其拿开以示外人。唯有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才敢自己一人偷偷地将其拿开。
只因她知晓,自己与其余女子的不同之处。
缓缓地将其解下面纱时,倏然间月色的照拂下,一抹身影在池中渐渐地浮现出来。
下意识地将手放下,疑声喊道:"谁?"
殷晓曼看着那女子的身影,是如娇小的女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倒是她的出现,着实令她有些疑惑。
叶漪兰见她如此悠然地站在这儿,放下倒是她那一举止,看似要摘取自己的面纱。若不是她先早发现了自己,想必隐藏在面纱的面容就会渐渐地浮出水面。
走到她的面前,周围的一切如此的静谧,两人相互对视着了些许。叶漪兰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莞尔一道:"殷小姐,我只是迷路才无意间看到你在这儿。"
迷路?
听闻后,倒是极为不屑地轻笑着。何人一听,便知这一切都谎言罢了。何人迷路,如此凑巧的出现在自己庭院中。
走到她的身侧,双眸中再次自私地打量着她,强颜欢笑道:"这位夫人,这谎话倒是太牵强了些。"
牵强?
她这番话,确实听来很是牵强之意。倒是她,一语便揭穿了自己所谓的谎言。
若不是,他与哥哥有要事详谈,他亦不会让自己前来寻殷晓曼。而那番话,亦不过是她随口一说。毕竟,从她的言语中,便可看出她并非是拐弯抹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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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她那一句'夫人';,更是极为的出乎意料。根本未曾想过,她何曾知晓自己的身份?
叶漪兰微侧着身子,眸中一切淡然,毫无任何点缀之意:"我与小姐的年龄相仿,又岂能称之为夫人。"
"今早夫人女扮男装,我一眼便认出了。你若不是夫人,又为何与那位四爷同居一室。"
自从殷晓曼见到她的那一刻,便敢确认过,今早她所看到之人是为同一人。在府中,无论任何事她都能一一打探消息。自然得知她是女儿身后,与那四爷同居,唯有相近的人才会如此。
倒是不知,她恢复女儿身后,倒是如此令人惊讶。
那张容颜,毫无任何的妩媚之意,那双清澈的双眸看得如此灵澈。
不禁意见,双手缓缓地抚摸着自己脸庞,嘴角扬起地一抹苦涩之意,竟然如此苦涩的令人心意神乱。
今早?
原来,今早从她一直注视着自己那一刻,她便将其认出。虽未了解过她的究竟是如何之人,可从她的谈吐之间便可听出,她的做事一切果断。哪怕真假,她都会一一相告,绝不会有任何隐瞒之意。
或许,便如慕容灏宸所说'不管如何,只要能让对方信任,必须告知真相。';可前提之下,必须同时,将自己的命托付于了他。
"看来,殷小姐什么都懂。"
懂?
这些不过是肉眼所看到的,便是懂?
她从未觉得自己,在任何一件事上,都极为的懂。再有一件事上,她从未真正的懂过。
"我不知你们进入殷家有何目的,还是劝你们早些离开吧。"
"你可是受了何人的威胁?"
叶漪兰听她这般言语,总觉得力不从心之意。
听闻,下意识地矢口否认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威胁?
这个字眼听入她的耳畔中,极为的刺耳,简直是个噩梦。
她确实受到过威胁,亦因此付出了代价。这一生中,唯有他不嫌弃、不抛弃。可那人,竟然拿着自己最爱人的性命作为伺候他的条件。
可事成后的每一晚,她都害怕到府中,生怕路上有瞧见自己夜不归宿。而这件事,亦不知何人所传'听说,殷家小姐近日来都是第二日离开。可是,偷摸着。说不定,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可一听到如此言论,她的身子便越发的肮脏。
以他的性命威胁,可只是为了得到自己的身子?可偏偏,毫无任何头绪可断然出他的目的。
出卖了自己的身子,对他而言有何好处。毕竟,他们便是一直上门扰乱父亲的人,怕是连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亦是他们所烧毁的。
而自己明知晓这一切都有阴谋,唯独不知他这般待自己的目的。她是可以不听命与他,可这又关乎到父亲与那人的安慰,又岂不能委曲求全的答应了他。
回房的那一刻,她都会沐浴一番,将自己身上的污浊一一洗去。可身上的唇痕,是无法褪去的。
她的双眸中充满了绝望与苦笑,嘴角微微扬起地笑意是如此的自嘲自讽。
那双眸,叶漪兰未曾将其发现。只是觉得方才她如此的过激,便知一定有问题。
转身对视着她,步步紧逼着:"人往往在撒谎时,这情绪不由自主地就变了。"
情绪?
方才确定过于偏激。可见这女子,分明是在试探着自己。
不屑地轻扬一笑道:"你以为随便一句话,便能将我的话套出我的话吗?"
叶漪兰的双眸不禁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附在耳畔轻声道来:"我只是在帮你,毕竟你也不希望,殷员外知晓你在酒楼中,失了贞洁吧。"
听闻,怒吼道:"闭嘴。"
叶漪兰看着她的双眸中充满了愤懑,情绪竟然如此的激动。
"我不想看见你,赶紧离开。"
见况,明知套不出任何话,但叶漪兰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些。倒是见她,此时此刻根本不愿意继续说下去。
见着她离开后,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下来。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子,那一刻风吹的好冷。
脑海中不禁意间浮现出从未有过的画面,自己竟然如此下作地恳求着他。那个人,根本不是自己
她什么都不记得,又岂会与那人做出这等事。何况,身上的印迹怕是骗不了人。
眼见,这时辰快要到了。双手害怕地紧紧地握着,那个噩梦怕是又要来了。闭上双眸,就当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品香楼
殷晓曼看着这熟悉的一幕,望着那床榻上,脑海中又浮现出自己与那人的场景。
缓慢地步子渐渐地走向纱帘前,一掀开时,身子倏然间被抱住。那一刻,她是心慌乱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将她的身子推向浴桶中,狠狠地压着她背。别过她的头,轻咬着她的耳畔轻声道来:"如此频繁的来此,是想告诉我,殷家小姐与那些女子一样,如此迫不及待。"
那些女子?
听闻,拼命地摇着头,矢口否认道:"没有,你,你别胡说。"
看着他的手一一将其褪下的自己衣裳,望着浴桶中的自己这般可怜的模样,何时她变得如此不堪。
"今早,我未曾说过让你前来,可是又"
"我只想知道,你做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有,你何时放了我和他。"其实她亦不知为何会来到这里,似乎一切都成了习惯。又或许,那人在这里。亦不知,此刻的状况又如何。
"你觉得,此刻的你可有资格?"
殷晓曼只觉得身子一下腾空,而被他重重地推倒在地。冰凉的地面一触碰到肌肤,却是极为的透彻凉骨。
凌乱不堪的身子,紧紧抱着蜷缩成一团。害怕而颤抖的身子,畏缩在一旁。
"崔淏,你怎么"
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柜子被放出来,而那个位置一直以来都能看到
抬眸看向那人,迅速拾起地上的衣裳将自己着残破的身子裹住,不想让他再觉得自己是个下作的人。
跪于那人面前,恳求道:"求你放了我。"
"怎么,是害怕你的现在这样,让他觉得你是一个肮脏是女人?"
单膝在她的面前,抬起她的下颚,看着那双楚楚可怜的模样,委实令人心疼。一把拉起她的身上,往他的身边扔去。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二人,无奈地嘲讽一笑:"他是你们家的学徒,你们二人常常偷摸着幽会,只因殷员外不会同意这门亲事。而你,相貌从小便是有缺陷,才会戴着面纱。亦唯有此人,不嫌弃。"
崔淏见况,赶紧将她身子紧紧地拥入怀中,这具身子已经忍受如此多的伤害,再也不会伤害她了。将她的衣裳裹入她的身子,他能察觉出那害怕的身子不禁颤抖着。
渐渐地在他那熟悉的怀中,身子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转身质问道:"你何来知晓如此多的事?"
"当然得问,你最爱的人。"
将帘子一一掀开,霸气地坐着,悠然自得地端起着茶杯看着他们二人,看似极其的落魄之意。
听闻,殷晓曼不禁看向着她,见他默然地点头道:"是我告诉了他。"
"其实,每一夜都是我。这位公子,只是喂你吃下罢了。他答应过我,只要答应他一件事,便放了我们。"
?每一夜,身上的痛竟然都是他。见他那双毫无任何虚假的双眸,心中顿然欣然了许多。
若真的是他,这具身子再也不会有所去嫌弃了。
"你可是答应了他何事,今日他才会"她担心他答应的事情,定是与父亲有关。
毕竟,他谋划了如此久,又岂会单单让他来要了自己身子如此简单。
"你爹是的舅舅,只要拿到你父亲当年所留下的一半的兵权,我才能保证你们二人都活下。不然,你们二人的事,明日便有很多知晓。"
若不是亲口从慕容灏隶那儿得知,这殷士梁竟然与慕容灏宸有关,怪不得会如此的抢手。
"这件事一定是子虚乌有。"自己的父亲怎么可能有一半的兵权,不过是他们看中了父亲是家产想要招兵买马罢了。双手紧抓着崔淏的衣裳,不可思议地质问道:"你怎么能随便答应了他这件事。"
"我不想看你,每一晚都如此痛苦,受他的折磨。"其实每一晚,看到她在自己的身下如此痛苦,他只能忍气吞声地答应他任何要求。看着他每往安抚着她的身子时,真恨不得从柜子出来。可偏偏,他明知故意做给自己看,才会将自己全身都给绑住了。若不是今日,答应他任何的要求,又岂会放过。
抚摸着她的脸颊,唇瓣轻声蠕动着:"只要能保证你的安危,日后的事便可重新安排。毕竟,我不会出卖你爹的。"
他纵使答应,亦不会去出卖。毕竟,他不能让她对自己有所失望。
听闻,她渐渐有所明白他这一番的抉择。毫无畏惧地双眸,怒意地看着他:"你想要我爹那一半的兵权,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只要你能隐瞒这件事,亦放了他,我就帮你。"
"今晚,你们便可走。"看着他们二人,便是极为漫不经心的说道着。"记住,别忘了你们二人答应我的事。
听闻,崔淏赶紧将她的衣裳穿上,迫不及待地将她抱出这间厢房。
躲在暗处的人,见况后,极为不解的问道:"主子,你怎么就轻易放走了他们。"
他起初的目的便是为了威胁他们二人,可见他们的感情
只能将其成全,毕竟他的命还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放了他们,没有解药是人,亦会死。还不如,乖乖替自己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