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落的夜色,荡起轻掠而过的一缕清风。
床帷中的二人,早已娇乱了身心。一纵芬芳,暗自留香。
迷糊的意识微微地清醒过来,紧蹙着眉宇,转头看向身侧背对着自己女子,脑海中一直记得是她的身影。
见他们二人早已衣不蔽体,如此他做出这等事,她一定又对自己有着一番的恨意。
转身将她搂入怀中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地起身将地上的衣裳拾起,迅速的穿上之。方才那一碰,便知躺在身边的女子并非是兰儿。
看着被褥掀起时,那一抹落红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视线中。
那女子一直都是清醒着,直到他起身时的那一刻,缓缓起身走下,才床将衣裳裹在身上。
还未开口时,便见他拿着一把剑狠狠地刺向着自己的胸膛前。那双眸中充满了狠厉,根本毫无留情。
这一刺,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过的。
这几日,她一直在宸兰殿周围徘徊,只因知晓他们二人之间的隔阂,想趁机下药。却不曾,昨晚会遇见。
对慕容灏隶而言,他一直以来的目的,就是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
"说,谁派你来的?"
方才那一刺,他有机会将她刺死,可偏偏他还想留她一条命。她能有如此大胆的举止,定是有人安排。
他的双眸充斥着怒血,紧紧地握着剑,真恨不得杀了她。
余光看向着胸口那把剑,根本没有任何将它拔出的意义。
兰姗紧蹙着眉宇,隐忍着身上的疼痛,微弱的气息娓娓道来:"皇上喝醉了酒,将,将奴婢当成了宸昭仪。"
他们之间的间隙越大,他对叶漪兰依然还是如此的思念。可这一次,算是真正的背叛了她。倒是成了,后宫中唯一一个奴婢让爬上龙床的人。
她那张脸确实与兰儿有些相似,不该会迷乱了心智。若不是喝了酒,亦不会成这样。他连她的身子都未曾触碰,居然触碰了一个与她相似的女子。可偏偏,这个人他还需要留着她。
决然地拔出剑,低沉地怒意道:"滚‐‐"
厌恶的双眸根本不愿看见她,剑梢上的血迹随着他的离去而滴落于地。
听闻,瘫软在地的她,无奈的一笑着。就算如此,他亦不会承认。那是他害怕,不知该如何面对叶漪兰。
韩渊一听到寝殿内发出的声音,连忙将门推开,便见那奴婢衣衫不整地坐落于地上:"皇上,这"
"将所有东西都给朕换了。"他的双眸早已毫无任何神色,直接从韩渊身边掠过。
"是。"
兰姗不禁回眸看了一眼床帷,原来能上这个龙床的只有叶漪兰一人,可偏偏他们
韩渊走到她的身边,他记得此人是姝妃身边的奴婢。故作咳嗽了一下,叮嘱道:"赶快走。皇上眼里,容不得任何人。"
兰姗暗自苦涩地笑着,捂着那伤口,一定会一一偿还。叶漪兰,慕容灏隶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沁兰殿
"娘娘,可是做噩梦了?"
闻声而来的紫菱,见娘娘一副惊慌的模样,倒是持续了好几天了。
叶漪兰摸着自己的脖子,梦中的一切都与现实一样的真切。那一晚,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的狠戾。
紫菱见娘娘不语,安抚道:"这几日,娘娘一直都睡不好,要不要请太医看看?"
"不必了。"
若是真的治得了心中的病,又何须苦恼多日。
哪怕与他疏远,各自p怄气,而他自然是在负气。根本不会将有些事放在心上,或许,对他而言,自己比任何事都尤其的重要。
"皇上,娘娘说过"
"滚‐‐"
叶漪兰听闻门外发出的声音,那一声怒气,亦只有他一人。可这已是半夜,他岂会过来?
他带着一身的焰气推门而入,示意彩凤退下。
"奴婢参见皇上。"
"滚出去。"
紫菱听闻,下意识地回眸看了一眼娘娘,毕竟见皇上手中的剑嗨带着一丝地血迹,心中的一阵凉意。
经过娘娘一番示意后,才默默退下,将其门关之。
彩凤见她出来,赶紧拉至一旁,轻声问之:"你说皇上怎么拿着剑就进来了,方才着实吓着了。你说娘娘会不会有事?"
"或许,娘娘能压制皇上的脾气。"
紫菱还是第一次见皇上发如此大的火。这几日来,其中发生何事亦不知。但其中,定是发生了一些事。
可就算这样,皇上的脾气亦只有娘娘一人能克制。
叶漪兰亦是看向他,今晚他的脾气倒是极为的重。缓慢的步子走向他的面前,看着手中那把剑,不禁为微紧蹙着双宇冷声质问道:"怎么,皇上半夜提着剑过来,想要刺杀臣妾吗?"
剑?
慕容灏宸看向手中的剑,倏然将其扔下。他亦不知,为何拿着剑走到她的面前。紧紧搂着她的身子,自言自语道:"兰儿,我没有。"
可一看到她,方才经历的事他虽完全不记得,但知晓此事已经无法挽回。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时,这才是最熟悉的感觉。
虽只有短短数日,可他依然是眷恋着她,无法将她从心中抹去。
从他丢剑的那一刻,虽不知他为何拿着剑如此势气冲冲地来这里,但从他的双眸中看了久违的狠戾,双眸中充满了血丝。
将自己拥入怀中,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酒香,一直弥漫在周围。
"你喝酒了?"
听闻,慕容灏宸唯一一次的慌乱,故作淡然道:"没有。"
没有?
叶漪兰听着他答得倒是轻巧,可身上的酒气为实太重了。将他的身子轻轻推开,凝视着他的双眸。何时,他竟然会不承认。
"你答应过我什么,不会再喝酒了。你根本做不到对我的承诺。"
转身而背对着他,负气道:"还不如尽早离去,宠幸别的女人。"
其实,在她的心中,的确在意他宠幸别人女人。可终究,想要疏离他做不到。他只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旦言语温情,必定会心软。
听闻,慕容灏宸顿然有一丝的不安,想要伸手抱住她时,双手却停留在半空犹豫了些许。
"我不会宠幸别人,我只要你。"
俨然紧握的双拳依然还是将她抱着,凝视着她的双眸,谨言慎行地问之:"兰儿,若是我做错了一件事,你可会原谅我?"
"不会。"不管他会做错什么事,就算能原谅,亦不知会何事。与其说不会,亦好比有些事真的发生了。
她这一番回答,他便懂了。若是告知她这件事,她定是接受不了。看着地上的见,真的后悔方才便该一剑赐死。这样,反而是自己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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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他身上那一股酒意,为实头疼:"臣妾,替皇上准备醒酒汤。"
"别再离开我,别再说那些负气的话可好?"宁可不喝醒酒汤,亦不管她去哪儿,都不会再让她从自己的怀中再次离开。"不管是谁对你说了什么,你不该动摇我们之间的情。"
不该动摇?
那一刻在太后所讲的那些话时,便已经在动摇了。可偏偏,把柄成了家永恒。
"你喝醉了,该休息了。"
从他怀中转身而对视她的双眸,悠然地长叹一气道:"这是臣妾的寝宫,自然不会离开。"
见今晚的他,到时与以往大不相同了。
可是,究竟何处出了问题?
"兰儿,我"
听他开口时,便伸手捂住他的嘴,故作佯装着生气的警告道:"皇上若再不休息,臣妾便要离开了。"
以往他都会紧紧地搂着她的身子,如今反而却不会了,只是生怕将她弄疼了。一想起那晚,她所说的一切话,都不过是假话。回去后,他静心时才明白,若不是当时乱了理智,亦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撩拨她的发丝,细声细语道:"那晚,你根本就是有意气我,对不对?"
"这事都已经都过去了,心中明白便好。"
听闻这番话,她依然还是不肯告知,便不会再去问着。
手心的温度一直温暖在她的脸颊处,轻柔地安抚着。这日日夜夜中,出现的一直都是她的身影。
可偏偏,他醉酒将一人误认为她,这是不肯原谅之处。
见之,叶漪兰便无奈的暗自一叹。拉着他的衣袖走向床帷处,伸手解开他的衣裳,反之被他制止。
"我自己来。"
"皇上可是嫌我了?"
嫌?
自始至终,他岂敢嫌她。连忙做解释道:"我绝无此意。"
不管他是否有此意,在这时候他不该拒绝。以往,他都不会让自己伺候,就连解释,他都不会说。今日的反常岂能不怀疑。
又或许,是自己多想了。毕竟,有时候他们之间的想法本就是不一。又何必强求。
这一晚,她并未抱着他入睡。何况,她还真想不在依赖他,只能远离他。可终究,依然还是被打破了。
"兰儿,让我抱抱你着,可好?"
他这一问,虽未开口答应,毕竟她都默许了。
灏宸,不管接下来发生何事,我们之间该不该保持距离?
可一见你又将自己灌醉,便有深深的愧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