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叶漪兰想要将自己的步伐停下,可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牵引着自己,无妨令自己停在原地。
倏然,从身旁轻轻掠过的微风,吹得她有些发冷。
看着这座宫殿看似华丽,可背后的故事却令人毛骨悚然。站在殿外,犹豫不决地伸出手,始终未将门推开。
殿内的烛火照亮着,隐隐约约还在微风下轻轻地摇曳。
慕容灏宸,这一次你可真愿将事情全都告知我?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依然是他那厌恶自己的眼眸。这里,可是他一律禁止所有人进入的地方,他又岂能会让一个奴婢前来。
此事,倒是有些令人蹊跷。
正当叶漪兰由此犹豫时,身后的那婢女的声音宛如蛊惑的迷倒着她:"娘娘,别让皇上久等了。"
主动上前,将门推开。
叶漪兰看着里面的陈设,一切如初毫无任何杂乱无章,可见他对这里极为地上心,丝毫不曾透露出任何的阴森的感觉。
不知不觉地再往前走些,掀开帘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供奉的画像。看着画像中的女子,温婉尔雅的笑意,可眼眸中多了几分期许,微微湿润的眼中像是对何事一种的不舍的情怀。
这幅画,描绘的入木三分,能有这样如此细腻地观察每一处,便只有他。
他供奉此画,可是这女子早已
慕容灏宸,原来她才是你心中最牵挂的女人。这里的一切,唯有他一人能动。看着这里的一切,指尖触碰着每一处物品,都能幻想出他在这里会如何的痛苦。这番痛,倒是令她自己有了一丝相同的痛。
思绪缓缓地凝回,发觉这里并无他的身影,轻柔地呼喊道:"皇上,皇上‐‐"
她将这里寻了一遍,亦未看见他。
而随她一同而来的那个婢女,也无了踪影。正要将门打开时,却始终打不开门。
"来人,放本宫出去。"
无论她如何心急地想要将门打开,迫切的呼喊着,仿佛周围无任何人。就连窗户,都打不开,她才后知后觉自己被人下了套。
原本她可以出去,只因心中的好奇再次将她困住,无法逃离。
看着门外的一切,倏然,周围点燃的烛火渐渐的灭掉,她的心顿时慌乱起开,害怕的蹲下捂着耳朵生怕有诡异的声音缓缓地传来。
渐渐的平复下的她,扶着门慢慢地起身,踉跄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到有烛火照亮的地方。这座宫殿,寝宫中也异常的诡异,似乎周围有双眼睛看着自己。
她并未做任何亏心事,为何会害怕这里的一切。
若是,让他知晓自己在此处,不知可否会像那日对待自己。
颤颤巍巍地身子坐在床榻边,拿起枕头抱住害怕的自己,今晚她是无论如何都出不去,看来是有人存心这番做,可那人又是谁?
眼眸随意一瞥,见床上有本札记,而是被压在枕头下许久看来是不曾有人将其打开过。
刚一伸手,微微一动的指尖停留在半空,她该不该拿起那女子生前的遗物。胆怯地深深地呼吸了一番,拿起札记走到桌前做了下来。一盏油灯放于一旁,里面一行行地字迹极其地清楚。
躲在一旁的那婢女,侧耳倾听里面的声音,方才宸昭仪还有声音,反而此刻安静了许多。
偷偷摸摸地环顾了一眼四周,走到拐角处,将手中的锁交与面前的人:"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宸昭仪关了进去。"
那人笼罩在一身黑色的披衣中,拿过她手中的钥匙,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露出了极大的破绽,而她竟然毫无察觉。这里是皇上亲自禁止入内的地方,又岂会令人一个奴婢前来带到此处。
"看来,如此谨慎的叶漪兰也有糊涂的时候。"
"原本她一直在犹豫,若不是我将门打开,亦不会进去。"
她可是亲眼见叶漪兰进去后,像是被里面的一切所吸引,深思到根本未察觉出任何异样之处。便悄悄离开,将那人交与自己的锁将其锁住。
"你倒是机智。"
细细端详着手中的钥匙,若不是得知此处无任何门锁,自己又岂会出此招将她关进,一旦被人发现,倒是想知道一个被宠溺的妃子,如何破坏了皇上所立下的规矩。
那婢女见她一直看着手中的钥匙,轻声地问道:"何时,才能给我银两,我怕家中的妹妹熬不住。"
瞥了一眼她,从中掏出一袋银两放于她手中,傲视地双眸看着她:"先给你这些,我还让你替我办一件事。"
听闻,她的眼眸立即闪烁着光芒,迫不及待的说道:"你且说,一定会替你办到。"
若是还能再拿到一笔钱,说不定还能让家中的人温饱些。
看着她如戏心急的模样,看来有些人只要为了钱,做任何事都能轻而易举的答应。这些人,往往都不知做此事后的下场是什么。
"宫中最近太平了不少,好像最近都没看见猫在叫。你说,这猫一到发情的时刻,怎么都跑了。"
那婢女知道此话中的含义,欣然一笑之:"再过几日,这宫中的猫该发情了。"
叶漪兰既然上次下毒一事让你受了皮肉之苦,因宫中死猫的事情皇上替你平复了一切,今日你可触犯了皇上的宫规,可不知皇上该如何责罚你。
若不是,最近打听到皇上对华阳宫如此上心,上次偷偷进来见里面挂着一副画像,原以为这女子是皇上之前的心上人,没成想是皇上的生母。
怪不得,皇上会对此处如此上心,不得任何探望。
那时,她看着画面便萌发了一个念头。虽不得让叶漪兰至死,但足以受到惩罚。
皇后、姝妃、冯嫔,最想看到你被皇上厌恶的模样,如何自生自灭。
哪怕她想要彻底的狂笑,此刻还不是时候。望着里面烛火暗影的叶漪兰,不屑得轻笑着。
手中的钥匙缓缓滑落,这一切或许可以因一场大火而结束,而她倒是不愿看到叶漪兰这般死。
她若是死了,慕容灏宸对她的痴心,反而这一生都不能忘怀。
黑暗,能遮掩人的双眸,却遮不住人心。
叶漪兰拿着手中的札记,望着画像中的女子,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亦会心痛。
"慧妃娘娘,漪兰竟然会如此糊涂,不知您便是皇上的母妃。"
若不是自己看了札记的内容,或许,永远都不知他一直不曾告诉自己的一个秘密,竟然是他的母妃。
原来同样有丧母之心,放才进来时会感触他在此处的悲痛。
将手中的札记放于她案桌上,叶漪兰知道这本札记对她有多重要,这里记载了她想要对慕容灏宸说的话。
或许,他不曾看过慧妃娘娘所写的内容:宸儿,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喜欢叶家的女儿,我虽不曾见过她,但她一定像极了淑婉姐姐。我的身子越来越差,怕是撑不到看到你长大成人的模样。若你长大后,还是喜欢叶漪兰的话,就别辜负了她。你虽是将来的继承人,若不能给一个女人一生的安全,便不要勉强挽留她。她的母亲不愿入宫,定不会愿自己的女儿入宫。母妃没有什么别的请求,只愿你一生平安便好。
这话的内容,连她自己都不禁暗自落下泪来。
回头凝望门外的一切,她不知何时才能出去。这里既然下了旨意,便不会有人看管,她再怎么呼喊,亦不会有人听见。可是,到底是谁这般做。
若一直没有人来,她还能撑多久。也不知,此刻的他到底在何处。
慕容灏宸,其实我从未告诉过你,当你说心中最在乎的人时,我便吃醋了。可今日真相大明,我才发觉原来之前与你闹脾气,是有多么的可笑。
你明明知道,心中定是在笑我。
渐渐地走到里面,蜷缩着身子在床上,倚靠在墙角缓缓地睡去。
几度相思豆,一朝残花柳。
弦歌惊鸿蹁跹一袖。
眉心点朱砂,苑上歌渺渺。
雨涤晕染惊扰闺中梦魇。
几度残思,几度春秋,莫念往昔,只忆今朝。
彩凤望着这一片的花,这些都是娘娘所喜欢的,不知为何今日的她倒是无心摘花,放下手中的篮子看向紫菱:"紫菱,我心里堵的慌。"
"为何这般说?"
见她看了一眼自己,摘下一朵花放入鼻尖闻着花香,倒是无任何担忧之意,心绪倒是有些低落:"这两日不曾见娘娘,我心里"
"定是皇上将娘娘带入宸兰殿了,别担心了。"不过听彩凤一说,确实心中倒有一丝隐隐地不安。娘娘就算与皇上在一起,绝对会回沁兰殿。或许,这一切都只是猜测罢了。"快些将花摘了,便回去吧。"
"啊‐‐"
紫菱听到那一声尖锐的声音,刺痛着自己耳朵,质问道:"彩凤,何事令你一惊一乍的。"
"又出现了。"
紫菱一脸茫然地看着她,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吓得她一惊:"不过是死了一只猫而已。"
她赶紧拉着彩凤走,不过这只猫的出现倒是也是太奇怪了些。
一回到沁兰殿后,紫菱的心亦无法平复下来。
"站住,这里岂是你一个奴婢能进的。"
见他们拦着自己不让进,她也无带任何令牌,只能在外干着急地凝望着里面。
"发生了何事?"
"属下参见大人。"
听闻,紫菱一转身欠身道:"奴婢,参见大人。"
"紫菱,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荀彧见她欲言又止,眼眸一直看向着飞羽,开口道:"那你们两个先聊。"
"飞羽,恭送大人。"
见况,一把将她拉入一旁,对于她的出现倒是极为的震惊,轻声问道:"紫菱,你怎么来了?"
"哥,后宫又出现了死猫。"
死猫?上次因此事,倒是令皇上处死了多少奴婢,如今风波好不容易平静,这又是有人再作祟。
"上一次的事情皇上本想追究下去,后来便无任何殃及到娘娘,便不再追究。怎么今日,倒是又出现了。"
"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到底是谁在背后操作的一切。"紫菱细细想来,也无任何头绪,根本猜不出宫中到底是谁要暗地下毒手。
"你先回去,此事我先晚些禀告给皇上,这几日皇上一直在军机处处理事情,难免有些烦躁,皇上的性子想必"
听闻,皇上一直在军机处,两日前的晚上,那奴婢所说
抓着他的手,此刻她的心亦慌乱不安,睁大了双眼问道:"哥,你说皇上这几日都在此处,并未回宸兰殿?"
"那是自然。"
听闻,原来彩凤担忧的并无错。若是,那晚她在娘娘身边,或许娘娘便不会失踪。
这件事,若不再告诉黄皇上,怕娘娘会有危险。
"紫菱,你这是要去那儿?"
飞羽想要拉住她,却见她进入帐内,此刻皇上真正忧心一件事倒是令他头疼,紫菱这一进去,不知会不会触怒到皇上。
"奴婢参见皇上。"
撑着脑袋的他极度的头疼,见有人闯入,怒意的双眸看向飞羽,冷冽道:"飞羽,朕不是告诉过你,不得任何人进来打扰的吗?"
"属下知错。"
"紫菱,若不是念在你是宸昭仪的人,朕定会惩罚你。"这两日,他倒是头疼的厉害,揉了揉穴中,冷言道。"出去吧。"
飞羽扶着紫菱起身,见她甩开自己的手,轻声叮嘱道:"没见皇上在生气,你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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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菱决然地再此跪在地上,一直俯身低头不曾起来:"皇上,奴婢自知有罪,若是奴婢今日不说,娘娘或许怕是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