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静静地看着对方的双眸,似乎想要寻找出什么。
可偏偏,叶漪兰毫无能察觉他眸中异常的神情,唯有冷傲,一直萦绕在自己的周围。
慕容灏宸却从她的眸中,看到她的不解与凝思。他们之间本不该回到过往,各自冷漠。
若兰幽幽,情何堪。
袅袅娉婷,兮秋风。
知否知否,海棠沫。
"坐下。"抓着她的手,命令着她坐下。
亲自打开她所准备的早膳,她确实与其余女子不同,向来不娇生惯养,即使柔弱了些,亦比那些女子好上百倍。
亲自盛了一碗粥,拿起勺子在嘴中吹散着热气,放于她唇边,淡漠中带着曾有的柔情:"张嘴。"
她却不领情地别过头,拒绝着:"皇上,还是自己喝粥吧。臣妾,单独盛一碗便行。"
听闻,拿着勺中的粥放于自己的嘴中,狠狠地将手中的那碗粥摔在地上。捏起她的下颚,俯身而下亲吻着她,口中的粥一点一点地送入她的嘴中。
她睁大了眸子,看着他此番的做法。他的唇一离开,方才那一吻将她的所有的呼吸一并吻走,擦着嘴边残余粥,一边倒是喘气着:"你又何必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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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这样喂你,你倒是不开心。"下颚的手,包着她的嘴边,眸中迸发出一股阴鸷地眸光。"你告诉朕,怎样你才能与我一同用膳?"
"皇上,北漠公主求见宸昭仪。"
盛淮根本不知里面发生什么何事,一开门就见他们二人僵持着,立即低语着。
烦躁的思绪,低沉中带着沙哑,喊道:"滚‐‐"
那一声吼,叶漪兰便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是如此的浮躁。
退下的盛淮,向公主禀明着:"公主殿下,皇上与娘娘一起,此刻还不方便接见公主,还望公主请回吧。"
寒莘刚要转身时,便停住脚步,倒是极为的不甘心:"那本公主,就等到他们二人出来为止。"
盛淮立即将里面的发生的事,轻声地告知紫菱。
听闻,紫菱笑靥着:"公主殿下,怕是皇上出来"
"怕什么。"
对寒莘来说,她从来不畏惧什么。
扫视了他们二人一眼,便独自一人在院子中玩着秋千荡着。
"怎么办?皇上已经很生气了。"盛淮还是喘着一丝丝的不安,方才那一幕,倒是不禁让他冷颤。
此时此刻,紫菱都不知该如何。
虽不知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最近看娘娘的脸色一直不曾好过。
慕容灏宸见她不语,那却在她的眸中看到了一丝的恨意。寒起凝眸,看着她:"你是在恨朕?"
叶漪兰摇头着,合上眸子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睁眼。泛起的泪水,竟然不由自主地落下。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说出心中的那番话。
松开手,搂住她的身子。沙哑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为何,又变成了这般陌生?"
陌生?
原来,在他心中,我们之间会是如此的陌生。
蹲在她面前,看着她发丝稍许的凌乱着,手轻轻去拨动。眸动的深情,一直耀眼着:"兰儿,不管发生何事,你都不许离开我。这是,你昨晚答应我的。"
"用膳吧。"拉起他的手起身,示意他坐下。
看着地上被他砸碎的那碗粥,不禁咬了咬唇瓣,低语着:"日后,可别乱砸东西。"
看着她向自己端来一碗粥放于面前,便一把搂过她的腰坐在自己的腿上,端起又拿起勺子吹散着热气:"地上的就让他们收拾。张嘴。"
见她,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这一次,他并未恼怒,就是呆滞地看着那碗粥,轻笑道:"若是昨晚没有拥你入睡,或许,此刻你也不会如此吧。"
"那时,你在想什么?"
昨晚,她确实一直未能安然入睡。每次,他在身旁时她都能安心地在他怀中睡去。可偏偏,昨晚
他道出了昨晚的话,确实这是她最想问的,又怕他不愿告诉。
"做了冲动事,自然得静静。"
每一次他所说的话,有种莫名的酸楚。
在她心中,对面前这个男人一直都有愧疚。他的情,她能感受到。
与慕容灏隶时,她似乎从未感觉到犹如此刻的踏实。
他总爱捧着自己的脸,如今她亦伸出双手捧着。心中的愧,无法用什么来挽回,浅笑的容颜是如此的强颜欢笑。
"我已习惯你抱着入睡,昨晚,真的不踏实。"
慕容灏宸伸手轻轻撩开她的衣裳,见他似乎在寻找某样东西。
褪至在肩膀,见锁骨间残余的红晕,他的唇轻点着,允诺着她:"不管多晚,我都会抱你入睡。"
她能感觉到,他一直在动情。她已然,不去挣扎,似乎欣然地接受了。或许,她明白有些事注定改变不了。她,注定是他的妃。岂能,对他人还存有情。
将她的衣服拉至原位,在耳畔亲昵着:"可好?"
叶漪兰的嘴角,渐渐扬起一抹纯然的笑意。
在院子荡着秋千的寒莘,目光一直注视着,可未曾出现过慕容灏宸的身影。
"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再等下去,也是毫无消息的。"嫣玉在一旁看着公主,一直张望屋内盼着那位宸昭仪出来,可偏偏等了如此久,亦无她的身影。无奈地叹气着:"何况,这位皇帝,对他的这个娇妃可是极为宠溺。"
宠溺?
对寒莘而言,从小并未有任何一个男人宠溺过自己。就连,自己唯一的亲生哥哥,亦无真正的关心过。
她,却一直存活在带有手段的北漠的宫殿中。
低落的垂着头,依靠在秋千绳旁。眼眸中,早无昔日天真的模样。
想到过往,整个都暗沉下来。
心中,一直有块石头堵在心间,无法呼吸。
嫣玉见远处一抹身影走到此处,正要开口,而她却做了一个人禁嘘的手势。看着她无聊地荡着秋千,若不是他,或许她亦不会在此处待着。
"公主怎么不进屋等候我,屋外多冷。"
听闻,寒莘立即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儿眸中的忧愁渐渐消退,嘴角扬起那天真烂漫的笑颜。
"兰儿姐姐,你怎么现在才出来?"走到她面前,探头的看向里面,问道。"他,可是走了?"
"还未走。"
若不是,她还在院中,恐怕他不会放自己出来。
看着她这般问道,倒是有些好奇:"怎么会问这个?"
"既然他在,我就不打算进去了。"此次前来,她就是为了一件事而来,想与她商量。附在她耳畔轻声呢喃着。
听闻,叶漪兰犹豫了一番,还是觉得此事依然不妥:"这个,太过冒险了。"
"不被人发现就好。"寒莘见她依旧毫无任何反应,扯着她的衣袖撒娇着。"兰儿姐姐,你就答应了吧。"
见她这般嚷嚷地求着自己,只能点头应允着。
寒莘见叶漪兰点头,开心地似一个孩子。
"到时候,我来接你。"
她一副天真的模样,似乎很少有许多烦恼。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因此事,便在沁兰殿一直等候。
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
"公主殿下,可是要去哪儿?"方才见她们窃窃私语地模样,倒是让她怀疑。
这几日,公主一直待在景苑殿中,定闷坏了。
跟在她身边已有数年,公主的性子她最为清楚。
嘴角得意地笑着,极为傲慢:"这你就别管了。"
他说的倒是一点错没有了,她一定不会拒绝自己。
不过,寒莘倒是有些怀疑,尤其上次听他说起叶漪兰的事,不安。
这一次,他定要让叶漪兰相陪着自己,不知他存了什么心思。
月挂梢,皎色明。
瑟瑟沁心,寒无眠。
"兰儿姐姐,宣都城还有哪些可以玩的?"
熙熙攘攘街道,不禁让叶漪兰感到一丝不安,毕竟她们二人是偷偷出来,并未通报过他。
今夜,他说朝中有要事处理,要晚些回来,而她必须趁着他回来,立马回宫。
"兰儿姐姐可还是为出宫一事担忧?"拉着她的手,转身见她面色毫无任何气色,不禁猜测着。"你就放心吧。毕竟我是客人,连这一点都不,太不把北漠放在眼里了吧。"
依她的性格,自然不愿每天被关在这偌大的皇宫。
若自己能像她这般,或许一切看到的事物都是美好的,毫无任何杂念。看着面前的熟悉的街道,倒是想起昨晚那场梦,怕是又故地重游。
周围的人一多,心中又了当初那番阴影,倒是牢牢抓住她的手,强颜欢笑着:"那你想去那儿?"
"听说,宣都城中有家酒楼最为繁华,不如你带我去。"
酒楼?
莫非,她说的是醉香楼?
醉香楼极为神秘,而慕容灏宸的人却在那儿,生怕被他们认出,前去汇报。
"不如,我们先去别的地方。"
"怕你不会喝酒吧。我们北漠的人各个都是豪爽之人,现在只能喝点酒暖暖身子。"
看着她如此柔弱,想必连酒的滋味都有不曾尝过。"若有一天,你能来北漠,定不会觉得如今日这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