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你这是要去哪儿?"
嫣玉紧紧跟随着,生怕又将公主弄丢了。
疾步而走的她,丝毫未曾转身,喊道:"当然要去找宸昭仪。"
方才去了沁兰殿,她们亦不知她去哪儿,见她们个个从容自若的模样,一点都不着急。
"一个皇帝的妃子,亦要公主如此费心思的找?"
听闻,寒莘骤然止步。想起昨日,对她的态度,竟然有了愧疚。
她,寒莘,从未他人有过这般的感觉。
她,还是第一次。
"公主,何时会对一个昭仪如此上心?"
向来,人人都知北漠公主生性玩劣,跋扈了些。可从未见过公主,会对皇帝的妃子,如此上心。
"她,跟别人不一样。"
她,是自己见过的妃子中,最识大体的人。
她的笑,是如此的真诚,没有掺加任何瑕疵。
嫣玉第一次见公主,说道令一个人时候,眼神都会发光,那种感觉倒是不似平日里的她。
上前走到身畔,劝道着:"公主又不知宸昭仪在何处,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侧微转身,看着她。
不知为何,她一定要找到宸昭仪。
迎面走来一男子,直面而向。那人面容渐渐清晰,对他的出现满脸的疑虑:"你怎么来了?"
见况可,嫣玉微微欠身着。
"公主殿下,让我一顿好找。"他未曾理会她那番话,冷言直道。
"找我做什么?"凝眸不解的目光,看着他。此时此刻她有事在身,不想与他多说任何一句话。
见她从身边掠过的那一刻,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力道用力了几分,冷冽的眸子直逼着她,冷声道:"还是如此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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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如何?"任性的甩开他的手,眼眸中丝毫不惧怕他。
浅意的笑颜,带着一股戾气:"公主殿下,宣都皇帝邀请公主前去一个地方。"
"何处?"
"想必,公主见了定会开心。"
寒莘不屑的冷笑,什么地方如此神秘?
在她心中,一直不抱有任何的盼头。
在此处,像是被困住了一般,不能随处遨游。
不似北漠,没有任何人能够约束了她。
第一次,这般能与他同行走在一同路上。
他看了一眼寒莘,浅眸的冷冽依旧寒冰刺骨,漠然道:"在这里,还习惯?"
习惯?
她才来几天,岂能习惯这宣都的日子。
与北漠相比,这就简直是枯燥无味。
"这话是我该问你吧。在宣都城这两年中,想必不想回北漠了吧。"
寒莘倒是想知道,在这里的两年内,他有真正得到过一些重大事物。
回?
嘴角那一抹笑,是对自己的嘲讽。
"再等等。处理一些事,就该回去了。"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内,若不出意外,他倒是该回去了。可偏偏,他又在小心底纠结了一番。
"那我呢?你将我从北漠带到这儿,不单单让我游历宣都?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目的?"
起初,他骗她,只因她想在这里四处走走看看,可一到这儿,完完全全被限制住了。
见他出现在此处,又以另一种身份,倒是不禁让她对他产生了怀疑。
目的?
他一直都有目的,将她从北漠带到宣都,就是一个目的。
若说是联姻,不如说是更大的阴谋。
可这阴谋,他亦在思虑中。
毕竟,寒莘还小,若是被
"寒莘。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身份,注意你的言词。"寒眸而视,冷冽道。"时辰不早,我们得该走了。"
寒莘停了下来,不愿再往前走:"本公主身体不适,不愿去。"
温愠的眸一直瞪着她,一旁的嫣玉被那犀利的目光而吓得退到一旁,默默站着。
"此事由不得你。"走到她面前,郑重地告诉她。"这可是,宸昭仪与慕容灏宸要求你前往的。"
"你说,宸昭仪也在?"
听闻,寒莘的心一下萌动起来。
可她
昨日,并未生气?
浅笑着点头着:"昨日看你们相谈甚欢,没想到莘儿也有亲近人的时候。"
"你何时,喜欢监视他人了?"
"正巧路过,在一旁看着了。"
如今,他以使臣的身份出现在这皇宫,自然不似从前那般遮遮掩掩的在这皇宫内行走。
自从,他来到宣都,整个人都变了许多。
当初莽撞的人,心,仿佛收敛了些。
"可还想去。"
"当然去。"
还有一丝情绪的寒莘,倒是不知该如何对宸昭仪说道。
毕竟,昨日宸昭仪的话,她确实不爱听。
凝思了许久,她并不是北漠之人,并没有北漠女子的豪气,自然不懂北漠女子的性子。
就如宣都此时此刻还是寒冷的冬天,而北漠一年到头,都是如春如般暖意。
"军营?"
疑虑地看着他,他却不语。
远远地看着上方,站在男人身旁的宸昭仪。
那时,她才懂,原来她如此的小鸟依人,需要一个强者来保护她。
她的眸一直注视上方,而那一刻叶漪兰也对视着她,嘴角洋溢那番如昨日般的容颜。
这芳容颜,与一人的感觉不一样。
起初,自己把她看成了另一人,那时泛起一丝的恨意,后来她的笑,融化了她一直藏于心的寒冰。
见况,叶漪兰在他耳畔呢喃了一番,他却点头示意着,虽不知他们二人说了些什么。
便见她的身影,一步一步地接近着自己。
"公主,今日怎么如此沉稳?"
"我"
叶漪兰抓起她的手时,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开口。
"臣,参见宸昭仪。"
笑颜而望寒莘身旁的人,他抬头与她对视着。
是他?
一惊,叶漪兰不敢相信那晚约见的人,竟然是北漠之人。
放才他在慕容灏宸身边,她竟然没有察觉。
寒莘一把揽着她的胳膊,调皮的笑意在她眼前玩弄着:"昨日,你可曾生气?"
生气?
她何来敢生北漠公主的气。
正如,慕容灏宸所说,北漠公主向来性格直言,岂能用自己的性子来说教她。
那日,是她自己错了。
忘了,她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日你一走,我倒忘了吩咐下人送你回去,可有迷路?"
见寒莘摇头,便也就放心了。
倒是此刻,她却不知和亲一事,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
慕容灏宸曾说:这便是生与帝王子女应有的痛。
根本无法预想,皇宫中的腥风血雨。
子陵看着她们二人,又凝视了一眼慕容灏宸,他的心思竟然毫无在叶漪兰身上。轻微一笑,提点着:"娘娘,我们还是上去吧,不然,皇上该生气了。"
警惕性的目光,凝聚在他身上。
这人,说是慕容灏隶的属下,此刻又是北漠的时辰。
他,到底是何人?
"本公主倒是好奇,来这里做什么?"
站在他身侧,也想感受一番那傲视人寰的感受。
慕容灏宸未曾看一眼身旁的人,嘴角亦无勾勒出那抹笑意的弧度,毫无任何表情,淡漠着:"朕,替公主准备了一样礼物。"
寒莘附在她的耳畔,轻声细语着:"那你可要偷偷告诉我,那是什么礼物,如此神神秘秘的?"
叶漪兰抬眸望着他,此刻倒是装的一本正经的模样,却总爱在自己面前戏虐着。
她却笑而不语地摇头着。
"公主,这是皇上赠与公主的红鬃烈马。"
叶漪兰不禁上前了一步,面前的人正是自己的哥哥‐‐叶荀彧。
看着慕容灏宸,倒不知他心存何意。
他亦上前,与她十指紧扣,示意她宽心。可偏偏,她却不领情,硬要与他松开。
竟然不知何时,寒莘已在下面。
嘴角洋溢着喜悦,是无法遮掩的。
叶荀彧站在一旁,指点着:"皇上知晓公主殿下善于骑马,这红鬃烈马是上等的好马,不过脾性大了些,若公主能驯服,便当赠与公主了。"
"慢着‐‐"子陵听闻,见她有着急着上马,立即喊道。
"皇上,都说这马脾性不好。公主身娇体贵的,万一被马摔下,谁负责?"
"皇上,臣妾倒是觉得"
慕容灏宸知道她想要说些什么,拦截她的话,浅意的笑着漪抹沉思的意味:"不知,寒莘公主可愿一试。"
叶漪兰见他如此决然,若真是将她摔了,北漠的人,岂会善罢甘休。
"既然这是送与我的,我自然要驯服它。北漠的女子,个个善马,不输于男子。"一脸嘚瑟的模样,抚顺着这匹马,在马耳中轻声呢喃着。
子陵看着她,一把将她拉过,轻声怒斥着:"你简直胡闹。"
他虽不知,慕容灏宸存什么心思,但隐隐感觉着一丝的不安。他又岂能,如此冒险将她的命搭上。
她是太后最喜欢的公主,若是知道
这件事,他绝不能让她任性。
"你"
她下意识的闭上嘴,是因他狠狠地掐着她的手臂,就怕她一急,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叶荀彧抬头向他示意了一下,随口道:"公主,请上马吧。"
见他们二人眼神交替,心中的不安:"皇上想要做什么?明知道那匹马难以驯服,皇上岂能放心交与她。"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一把搂过她往怀中靠,嘴角扬起一抹勾勒的笑。侧脸在耳畔,亲昵着。"还是说,你不信我?"
"皇上,心中的打算,自己还不清楚吗?"
他不语依旧紧紧搂着她,双眸看向那马背上的寒莘。
她的骑术确实精湛,年纪如此小竟能如此掌控住马的脾性。
红鬃烈马向来脾性暴躁,想必应是她方才在马的耳边说了些话,才会如此乖巧地任由她掌控。
子陵见她相安无事,心中的一度的不安渐渐平缓下来。
冷眼看向慕容灏宸,手紧紧相拳而握。
"这下可安心?"见她的眉眼依旧冷淡,轻笑着。"你与她相处才不过两日,就如此疼惜她?"
"毕竟,她是北漠之人。皇上既要联姻,臣妾自然得时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若与叶家联姻,此事虽以父亲做主。可这有关系到朝政之事
此事,还需哥哥做主。
看向他,显然是毫不知情。
若知道,哥哥定不会这般。
"想必,是因为我让荀彧前来,你不高兴?"牵着她的手往下走去,附在耳畔轻声道,眼眸时不时地看向他们。
"明知故问。"
"你若在于我生气,我立刻便带你回宸兰殿。"
站在原地站着的她,立即甩开他的手,毫无留下任何话,转身便走。
见况,大喊道:"兰儿‐‐"
慕容灏宸丝毫未曾察觉,他们三人走来,倒是撇下他们上前追着。
寒莘满心欢喜地驯服那匹马,正想要告诉叶漪兰,却见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想要去追也无任何办法。
凝眸不解地问:"他是不是欺负她了?"
他们二人,并未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