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与那些女子,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不能随意动弹,相抵的肌肤温热着,紧张地血液一直在心底沸腾:"那你为何要淋雨,明知到时候我会心软,你还如此做?"
水中捞起一片花瓣,放于她的肩。嘴角上暗自上扬的弧度则是不时暗涌着一丝苦涩:"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人,曾经也是这般。"
那时他不懂这番做的意义,如今深有体会,也渐渐明白,爱为何意。
唯有身临其境,才能得知当初她所做的一切。
他有过恨、有过怨。
如今,可以真真切切地放下。
爱一个人,是需要一份卑微的爱。
"是你,最重要的人?"弱弱地问道,他却未回答。浅浅的笑,掺加着几番苦楚地韵味。"没想到,在你心里还有如此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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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漪兰倒是极为想知道,在他心中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人,能让他如此上心。
不安的手,一直将花瓣贴在她身。偷摸地笑着:"你问这话,倒是会让我觉得你在吃醋。"
他只是无意间想起此事,倒是让多心了。
听闻,用手中的布遮掩着自己身子,推着他。蠕动了一下唇,不知该如反驳。
瞧她那副迷人的模样,欣赏的眸子打量着她:"现在,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他的甜言蜜语每次都会在耳畔盘旋,往往都应他的话心异常的软。
若是如初见,那般悸动的心。或许,她会被他的所感动。
可初见的不是他,亦不会心动,而是一种在失落后的感动。他的眸一直望着自己,渐渐察觉背后一阵凉意,别过头取下背上的花瓣,放于他面前不解道:"皇上在臣妾后面放那么多花瓣做什么?"
"这样,香味才会浓些。"
他的眸,总能散发出一股吸引人的魅力。
步步靠近,叶漪兰的整个身子靠在池壁边,根本无法逃脱他的视线。
拾起花瓣放于她的唇瓣,叶漪兰似一具空壳任由他摆布。
他的唇渐渐地靠近,迷离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唇瓣上的花瓣,轻轻抵触着,唇与唇间不过放了一个障碍物,细啄着她的唇香罢了。
当叶漪兰回神时,他的身影早已离去。
取下花瓣端详着,唇勾竟然微微上扬。转眼间,唇勾又再次耷拉下。
不在留念池中最后一点温存,她似出水芙蓉般浮出岸上,白皙的肌肤衬着水珠轻轻地划过每一寸。
一身白纱轻透,走到慕容灏宸的面前。而他,手持一本书籍,倒是不敢轻易去打扰他。
默默地在一旁,亲自为他沏茶。
看得入神的他,渐渐发觉她的身影,抬眸冲她微笑,那般笑意似融化的冰,亦似春日的朝阳。
"倒是我看的入神了,竟不知你在我面前。"
走到身后,特意为他伺候着,轻柔地力道在他肩上按摩着。浅浅笑意,展露似含苞欲放:"没想到,皇上竟有出神的时候。"
她能如此主动,他自然开心。倒是一想起一些事,变得安成了。一把拽入,坐在腿上抱着她。端详的眸子,打量着:"兰儿,今日一见你便觉得有些反常。告诉我,你心中可有事?"
听闻,嘴角的笑意消失着。
她的确有事,那封被她藏匿的信,终究未去打开。
若他不提及,或许她早已忘却。
不知为何,与他一起能找到一丝的前所未有的感觉。与慕容灏隶在一起时,是不曾有的感觉。
慕容灏宸所给予的爱,是他不曾有的。
逃避他的眸,似笑非笑的唇意,掩饰道:"臣妾若有心事,定是逃脱不了皇上的眼睛。"
手中一紧,越发将她紧紧抱住。叶漪兰能感觉到他那急促的呼吸,他越是这般,越是让她心有不安。啄了一口她的脸侧,亲昵着:"今晚,你可别忘了就答应朕是事。"
迷茫道:"臣妾答应皇上何事?"
邪恶的扬起笑意,不语地看着她,这番模样倒是让她不禁打颤。
抱着将她放在床沿坐下,单膝跪在地上。
叶漪兰不知他意欲何为,只见他脱下自己的鞋,刚想将脚收回,硬生生地被他拽在手中。
他撩开襦裙,一脸嫌弃的看着脚腕的伤,冷声道:"这个伤疤可真丑。"
叶漪兰迅速将襦裙放下,这个伤疤她从来不曾在意过,淡漠道:"谁会在意脚腕的伤疤。"
"我在意。"
他的唇亲吻着那疤痕,酥麻般的感触,不禁让她羞愧。
抬眸凝视了许久,一把从床上拉起。
那双脚在接触着地面时,却是如此的冰凉,寒澈入骨。
整个身子被他托起,唇息游离在她的唇边,迟迟未动。眸子中荡起层层涟漪,温柔的声音渐渐响起:"今晚别拒绝我。"
叶漪兰知道今晚她是逃脱不了侍寝的命运,乖巧地任意他随意摆布。
他说的没错'你是我的女人';,这事实一辈子都无法去改变。
"兰儿,若我要了你,你可会恨我?"
"我"颤颤巍巍地声音,让她无法回答那番话。她不知,他如何做才会产生对他的恨意。
他一直都想要她,可一直不让她受到伤害。
可每次他都在等,等她接受的那一天。
她在犹豫,而他在却在慢慢地试探着。
轻轻将她放下,俯身亲啄她的耳垂。双手怀抱他的脖子,此刻她却不曾想要反抗他。
他的触碰,都让她全身紧绷起来,害怕地不敢呼唤,亦是不敢有任何的动弹之意。
毕竟,她的心向来都是如此的忌惮着自己,又怎会将心全然的毫无任何的警惕之意。
倒是不知,在她的心中可还存有一丝的位置留给自己。哪怕心中单独的小小的位置,心中亦是足矣。
对于她的所做的一切,都无从有过于她。
她想要的终究便是满足不了,能给之的便是这全天下。
她拥有了自己,便如同坐拥了这全天下。可偏偏她想要的并非如此,一生一世一双人,就连自己亦是不知何时才能满足于她。
可见她的害怕,则是轻扬地一笑着:"今晚,可还想刺杀我?"
刺杀?
那一晚,根本便是一时冲动,根本未曾想要真正的前去刺杀着他。
刺杀皇上的这罪名,若换做了她人便是大罪。而他,足以对自己那般的仁慈。那一晚,自己的心又怎会是安然,不安的便是刺杀他的那一举止。
他身上的伤,倒是又多了一刀,而那一伤痕,却是出自自己的手中。
无处安放的双手,则是见他无所动容,便是偷偷的将被褥紧紧地盖在身上,别过头一道之:"她们已将匕首收起,臣妾岂能再做这等糊涂事。"
听闻,慕容灏宸则是偷抿着嘴角中的笑意,伸手则是在她的脸庞细细地端详着。瞥了一眼她身前的手,立即将双手放于两侧时,却无任何过多的举止。
嘴角笑意的弧度,则是缓然地淡然而下,故作一番若无其事一道着:"你害怕,为何不说?"
害怕?
这害怕,他明明知晓,反而这一问倒是多言了。
双手依旧紧然相握,还未从方才的事情缓过神来。空洞的眸子一直眺望前方,缓缓才道:"皇上不是常说,我是你的妃子。"
兰儿,或许对你而言,我只是把你当妃子,毫无情爱。
宁静的空气,都能听得窗外的雨声一直淋落。
"把衣服穿好。"拾起地上的衣服,交与她。"朕不会再碰你了。"
这一次他已然下定决心,就不会再变。
哪怕多久,他都愿意等。
不愿她,强迫自己做不愿的事。
他们二人虽同床而眠,叶漪兰却一直背对着他。
紧紧抓着身前的衣裳,隐藏着泪水,直到此刻才缓缓落下。
是,她是在害怕,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她不懂床笫之事,自然会有些胆怯,何况她还未真正地接受。
接受他所给予的全部。
他的全部,承受着太多别人羡慕的目光。
慕容灏宸微豪地感觉到身侧的人儿在哭泣,他想伸手,却犹豫了许久又收了回去。
兰儿,望你早日看清,别在被所有的幻想而迷失了方向。
他的身子渐渐沉落,闭上眸子,入睡着。
入夜微凉,烛火微照。
渐渐醒来的人儿,见身旁的人早已安然入睡。悄悄走到梳妆前,拿出那封藏匿的信。
时不时地张望了一番,床上的人无丝毫动静,才安然打开。
映入眼帘的唯有三行诗句,并未一页信笺:
一言书,我誓今生举案齐眉终不负。
二言书,岁月如梭黄粱梦曾叹往昔。
三言书,醉梦红尘曲扬高歌殇离别。
暗涌的泪,滴落在'离';字上。怕是注定有缘无分。
或许,亦唯有这样,你我二人的事才不会被人发觉。
一叹,誓言终不负。
二叹,往昔黄粱梦。
三叹,红尘皆离别。
三言,三叹。
道尽他们二人间的种种,早已是黄粱一梦。
放眼望去,有时命运会因一人而改变、因一人去交替所有的时辰。
或许,在某个地方,两人依然会重逢。
也许,重逢时,情意亦变。